覺察到孫子的不自在,錢東城連忙罵道:“怎麼?你個老東西也不請我們坐?”
“你個老東西,眼瞎嗎?誰攔著你坐了?還得老子抱你不成?”白樂新雖然也有些不悅,卻是不好鬧翻臉的。
待眾人安坐好,錢東城瞥了張大膽一眼,冷笑道:“張神醫,你這業務挺廣泛的呀?”
他這連番的拐彎抹角、指桑罵槐,終於讓白樂新也受不了了,嗬斥道:“老東西!你幹什麼?來我這兒找事?”
錢東城此次帶孫子前來,原本就是為了興師問罪,又見張大膽也在,自然是更加不客氣了。
“老白,你還不知道吧?這位張神醫,可是有抱上孫老的大腿了!”錢東城諷刺道。
即便是白樂新,聽到這個消息,也不禁為之一震,他可是穆老的屬下,深知穆孫兩家的矛盾與競爭。
在他看來,張大膽既然給穆老看了病,便應該屬於穆老的陣營,決不能再去幫‘敵人’治病。
“大膽,這是怎麼一回事兒呀?我怎麼沒聽你說起過呢?”白樂新謹慎地問道。
張大膽幫孫進攻治病之前,已經應下了穆壯飛的請求,絕不將這個中緣由,告知於外人,自然也不會對他們解釋。
“我確實是幫孫老治過病,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張大膽義正言辭道,難道自己給人治病,還治出罪過來了?
然而,白樂新聽聞此言,卻是歎了聲,看了張大膽一眼,欲言又止。
見白樂新對張大膽有些失望,錢鑫鑫才斥責道:“怎麼了?這不是背叛穆爺爺嗎?”
張大膽雖然知道他們跟穆家的關係,卻是沒想到他們比穆壯飛表現的還要激烈。
但即便如此,錢鑫鑫你個王八蛋,又有什麼資格指責老子呢?老子隻是給穆老治過病,又沒賣給他,更沒得到他什麼過分的恩惠。
可特麼的你就不同了,你們錢家跟穆家,那才是此落落的仆主關係吧?
“錢大少爺,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穆老生日的時候,你跟孫連城,可是打的火熱呀!”張大膽戳穿道。
果不其然,錢家祖孫,聽他提及孫連城,不禁尷尬了起來,錢東城的麵頰,更是抽動了好幾下。
白樂新嗅到火藥味,連忙和稀泥,言道:“行了……行了……別說這些事了,老錢你過來幹什麼呀?”
錢東城聞言,也收斂起了憤怒與尷尬,訕訕地笑了下,應道:“沒什麼事兒!”
“就是鑫鑫跟白潔他們倆,眼看著過年的時候就要訂婚了,現在卻一直不來往,我想著這裏麵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呀?”
錢鑫鑫聽爺爺提及白潔,也連忙委屈道:“白爺爺,白潔她最近一直不理我!是不是交了什麼壞朋友呀?”
說話間,還不時地朝張大膽瞥上兩眼,言外之意,便是張大膽把白潔給帶壞了。
就在錢鑫鑫為自己這,一石二鳥之計高興的時候,卻聽樓上傳來了白潔的聲音。
“我就是交朋友了,怎麼了?你管得著嗎?”白潔站在二樓的走廊,毫不客氣地嗬斥道。
她這番無禮的舉止,讓白樂新也稍稍有些尷尬,朝錢東城賠罪道:“老錢,她這兩天正鬧別扭呢!說話有些不好聽,你別太介意!”
錢東城雖然是來興師問罪的,可他還真沒什麼依仗,一來白潔的家業並不遜於他們錢家。
這二來嘛,錢東城一直將孫子與白潔的親事,看做是吞並白家的契機,怎麼可能責備白潔?
萬一白潔真的大小姐脾氣犯了,抵死不嫁給自己孫子,這吞並白家的企圖,豈不是要破滅了?
“小孩子嘛!鬧別扭再正常不過的了!”錢東城和善地應道,與剛才的樣子截然相反,簡直判若兩人。
白潔瞪了錢鑫鑫一眼,緩步走下樓來,站到張大膽的身側,質問道:“錢鑫鑫,你過來看什麼?”
錢鑫鑫見她繞過自己,站在了張大膽的身邊,心中更是醋意大發,怒不可遏。
“白潔,我可是你的未婚夫,過來看看你也不行?”錢鑫鑫大聲言道。
“鑫鑫!你幹什麼呢?說話不能小點兒聲?”錢東城瞪了孫子一眼,連忙喝止道。
他對錢鑫鑫這個嫡孫,可謂是寵愛有加,舍不得大罵,可也有恨鐵不成鋼的惱恨與憤怒。
因為自己這嫡孫,是在是太菜了,上學上學不行,管理公司也不成,現在連泡妞都不行!
最可恨的是沒有一丁點的眼色,眼看著白潔對他態度冷淡,他還敢火上澆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