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膽正要駁斥他,卻聽白樂新開口道:“行了!還沒完沒了了?怎麼又鬧起來了?”
“白爺爺,明明是張大膽先挑釁的!您該教訓他才是!”錢鑫鑫無辜地告狀道。
教訓他?我教訓你奶奶?白樂新瞥了他一眼,終究是不好與錢家鬧翻,笑道:“誰都一樣!讓我安靜會兒好不好?”
錢東城聞言,惡狠狠地瞪了張大膽一眼,拉住了自己孫子,止住了他的衝動。
偌大的客廳裏,再次恢複了安靜,隻有呼吸的聲音,夾雜著窗外的秋蟬,甚是寂寥。
好在,錢家雖然沒住在這個別墅去,但離此地也不算太遠,錢府的家庭醫生,很快便趕到了。
白家的管家,親自將這位劉醫生,帶到了客廳裏,應聲道:“老爺,劉醫生來了!”
錢鑫鑫見劉醫生過來,連忙起身,將他迎到沙發處,言道:“劉醫生,這位就是白爺爺,好像心髒不舒服,你快給他看看吧!”
他並非愛才惜才之人,對劉醫生如此客氣,隻是想要他幫著打臉張大膽而已。
劉醫生恭順地點了下頭,跟著他走到眾人跟前,先是朝錢東城點頭笑了下,而後便又去看病人。
可他剛看了白樂新一眼,竟是欣喜若狂,好像見了親娘一樣,因為他在白樂新的身後,看到了遮掩著的,張大膽的半張臉。
隻是這半張臉,便讓他認出了張大膽,因為張大膽已經成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他並不是基.佬,張大膽更不是,他之所以將張大膽視為,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是因為自己最寶貴的東西,隻有他能醫治好。
錢家祖孫倆,見劉醫生愣在原地,不解道:“劉醫生,怎麼了?快去給老白看病啊!”
劉醫生的思緒,被錢東城打斷,方才意識到,自己不能錯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隻見他一個箭步,越過了白樂新,站在了張大膽的麵前,諂媚點頭微笑。
錢鑫鑫見狀,還以為他是認錯了人,將張大膽認作了白樂新,心中不禁動怒,嗬斥道:
“劉醫生,你是不是近視呀?我們是來讓你給白爺爺治病的,你看他那年紀,能是……”
未等他說完,張大膽卻是突然插話道:“怎麼?你是覺得我的年紀,做不了你的爺爺?”
錢鑫鑫的嫡親爺爺就在場,張大膽這話已經是很過分了,但他就是這麼有恃無恐,因為讓錢家祖孫,更丟麵子的事情,就要發生了。
眼看錢東城要動怒,張大膽連忙發生道:“咳!這胳膊怎麼這麼酸呢?”
言罷,便見劉醫生,極其獻媚地走了上去,幫他捏起胳膊來,還小心翼翼地問道:“力道還行吧?”
“還行!不錯,看不出來,你還有這方麵的天賦呀!”張大膽應聲道。
房間裏的一眾人等,看著諂媚逢迎的劉醫生,腦子頓時有些宕機了,這什麼情況?
錢鑫鑫楞了許久,突然厲聲道:“劉醫生,白爺爺是這位,他隻是個……是個無賴而已!”
張大膽並未理睬錢鑫鑫,而是向劉醫生問道:“你看我像無賴嗎?”
劉醫生劉冊,哪裏敢辱罵張大膽?聽到他如此發問,頓時誠惶誠恐起來。
“我……我……我沒說您……”劉醫生一邊幫張大膽揉胳膊,一邊結結巴巴地應道。
這番異常的舉動,讓所有人瞠目結舌,百思不得其解,張大膽還有什麼隱藏身份不成?
張大膽擺了擺手,讓劉冊停下了按摩,轉頭來,對錢東城問道:“那個……錢老先生,這位劉冊是你們的家庭醫生?”
錢東城見堂堂的醫學博士,竟是如此討好張大膽,而且明顯懼怕於他,雖是難以接受,還是出於慣性,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