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工種植的人參與野山參,可謂是天壤之別,人工栽培的人參,很多都是與根莖類雜草雜交的後代,生長速度驚人,往往跟蘿卜似的。
而野生山參,因為其特殊的植物屬性,以及生長環境等多方麵的原因,生長速度極其滿。
像這株二十多年的人參,能長成嬰兒手臂粗細,已經算是生長的很快的了!
“你看看……連這些不懂中醫,不懂人參的人,都能看出你這株人參,也就兩三年的參齡,我怎麼是在騙你呢?”於慶文有恃無恐道。
賣參的年輕人,見一眾圍觀者,紛紛質疑自己人參的年份,也不禁有些發怵。
難道這於慶文沒有騙自己?是自己想多了,受了這位張先生的欺騙,成了他攻訐於慶文的槍?
“張……張先生,你看這……”年輕人轉身望向張大膽,吞吞吐吐,不知如何發問。
張大膽見他一臉的糾結,便知他已經對自己人參的價格,產生了動搖,拍了拍他的肩,正色道:
“你放心!我絕對沒有欺騙你,你這人參確實有二十多年,而且隻多不少!”
吃瓜群眾,見張大膽信誓旦旦地向年輕人保證,自是一臉的不屑,他一個毛頭小夥子,豈能看出人參的年齡?
就在眾人質疑張大膽的時候,卻見一老者,朗然道:“不錯!這株野山參,確實有二十多年的參齡了!”
眾人尋聲望去,見一精神矍鑠、文質彬彬的老者,站在人群中,撫須發笑。
於慶文聞聲,剛想要喝止他,可話到了嘴邊兒,又咽了下去,反倒是慌亂起來。
“吳……吳老弟,你怎麼有空,到……到我這兒來了呀!”於慶文聲音發抖地問候道。
精神矍鑠的老頭,從人群中走出來,讚賞地看了眼張大膽,便又黑下了臉。
“於慶文!我怎麼來了?哼!你心知肚明吧!”吳老先生氣憤地質問道。
他這般憤怒的言辭,讓於慶文不由得緊張起來,自己不就是想要以極低的價格,把這株老山參買下來嗎?吳文雄值得這樣動怒?
“吳老弟,你這話什麼意思啊?我有點……不是很明白!”於慶文雖然有求於吳文雄,卻也不想太過卑躬屈膝,輕易服軟。
“不明白?你這欺行霸市、坑蒙拐騙的人,還能有不明白的事?”吳文雄氣憤地言道。
眾人見這老頭兒,也說於慶文坑蒙拐騙,卻是不禁有些懵逼了,難道這株人參,真的有二十多年?
可這人參長了二十多年,怎麼還沒有一顆蘿卜粗呢?這也太奇怪了吧?
“老先生,我這株人參真的有二十多年嗎?”賣參的年輕人,心中重燃希望,向吳文雄討教道。
吳文雄轉過身來,重新掃了眼他手中的人參,正色道:“確實像這年輕人說的一樣,二十年隻多不少!”
被吳文雄當場揭穿的於慶文,臉上頓時掛不住了,低聲埋怨道:“老吳,你這是誠心跟我過不去嗎?我什麼時候得罪你了?”
他心中正氣憤難當,雖然刻意壓低了聲音,卻仍舊嗓門兒不小,全被周圍的圍觀者給聽了去!
見於慶文默認這株人參的年齡,一眾吃瓜群眾,頓時高.潮了,這於慶文竟然真的是個下作的小人?
人家二十多年的野山參,他想要以區區三千塊錢騙走,真是太奸詐貪婪了,簡直是吃人不吐骨頭啊!
“於先生,你怎麼是這樣的人呀?虧我還經常在你們店裏抓藥呢!”一腎虛的中年人,一臉氣憤地斥責道。
有了他領頭,餘下的眾人,也紛紛出言指責於慶文,言辭越發的激進,甚至都已經有人罵娘了!
於慶文見場麵失控,連忙吩咐店裏的幾個學徒,驅散眾人,可他們勢單力薄,又怎麼能趕走這麼多人呢?
義憤填膺的圍觀者,與‘忠心耿耿’的學徒們,擠在一起,相互拉扯推搡,亂作一團。
張大膽生怕發生什麼踩踏事件,連忙厲聲道:“都住手……再不住手報警了……”
擠作一團的眾人,聽到張大膽的吆喝,連忙偃旗息鼓,整理起自己的衣服來,好像剛才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於慶文見張大膽在自己店裏發號施令,而自己那幾個傻學徒,竟然也令行禁止,心中越發的氣惱,真是些沒用的東西!
“張大膽!你……你給我滾出去!我這裏不歡迎你!你要是不走的話,我可就要報警了!”於慶文突然衝張大膽威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