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的對吧?傿大夫。”
“……”傿舫聽後一言不發,就這麼靜靜的看著唐賜。
時間就這麼一分一秒的過去了,但場麵仍是寂靜的可怕。
“哈,哈哈,哈哈哈哈……”但不久,一陣笑聲打破了寂靜。
傿舫笑了,麵無表情的笑了,像木偶一般,令人毛骨悚然。
“哈哈哈……是,又如何。”笑著笑著,傿舫突然話鋒一轉,就這麼肯定了自己的身份。
“我此次出船,便是為了將吾之名,九州舫之名名揚天下,打一開始我就沒打算隱藏。隻是沒想到,我還沒告訴你,你就知道了。”傿舫的話狠狠地給了唐賜一巴掌。
唐賜的眉頭近乎擰成了一股繩,事情遠遠偏離了他所預料的方向。保守了數千年的九州舫居然會突然一下子大張旗鼓的走入俗世,就算是皇帝老兒也想不到吧?不過自己想以身份威脅的計劃也就泡湯了。但他也暗暗加重了要麼籠絡要麼排除傿舫的決心。九州舫的人,不管現在年不年輕,將來一定是對自己門內的威脅。
然而就在唐賜暗暗感到棘手的時候,傿舫的內心也並非如表麵上展示出來的那樣風平浪靜。相反,他正在竭力的掩飾自己的震驚。眼前這個大長老隻憑隻言片語便推斷出自己是九州舫的人,這份眼光和智慧必定非同凡響。再加上之前能看出自己的性別,此人的實力之高沒的說。
幸好傿舫靈機一動把話題引到了自己出船的目的,不然接下來肯定要被牽著鼻子走。
“厲害的老頭。”傿舫在心裏唏噓道。
“機靈的小鬼。”就在傿舫暗自放心的同時,突然在後方坐著的二長老又開話了。傿舫記得,這是自從二人拜訪以來,那個神秘的二長老說的第二句話。
而且傿舫有預感,這次二長老不會就這麼了事了。果不其然,此話一出,二長老立刻就把進門後一直帶著的披風給卸下。
與老成的聲音相反,二長老看上去非常的年輕,而且長相非常帥。但臉色異常的蒼白,一副病懨懨的樣子,但卻有令女人著迷的氣息。
“這樣吧,小子。我們來打個賭吧。”
“……賭?”
“正是。”
“……不好意思。我沒興趣。”
“嘛,別這麼說嘛。先聽聽賭的內容吧。”二長老來到傿舫麵前,將一個青花瓷的小瓶子擺在傿舫麵前的桌子上。“這個瓶子裏裝著由我開發的一種毒,在我們門派也是排得上前十的毒,天毒——錦上花。現在——”
說著,二長老做了一個令傿舫不敢相信的舉動。
隻見二長老打開小瓷瓶二話不說直接把小瓶子裏的藥給喝掉,看得傿舫一愣一愣的。然而大長老唐賜卻仿佛沒事人似得,好像很普通一樣。
“太瘋狂了!敢情這臉色蒼白是這麼喝出來的啊。”傿舫默默的吞了口唾沫。
二長老一飲而盡後又看著傿舫說道:“那麼……就賭你能能不能解開此毒。這個毒若不在一個時辰內服用我特定的解藥,那麼此人必在日後暴斃。如果你能解開,那麼我等便不再打擾,但若由我自己服下解藥,以後……就沒有以後了,也就證明你不過如此。那——”
“你敢賭嗎?傿大夫。”二長老嘴角微微一揚,看著傿舫。然而他卻看到——
在笑。
傿舫在笑。
和之前的笑不同,那是為了掩飾。而現在傿舫的笑,更像是一個孩子對玩具所表現出的興趣。“你的意思是……賭我能不能解毒?”“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