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姑蘇台上……烏……烏棲時!欸~吳王宮裏……醉西施!嗯,好詩啊!好詩!哈哈哈哈哈!嗯,吳……吳歌楚舞……”
“……”
傿舫麵無表情的看著眼前這個正在“發酒瘋”的男子,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這事還得從昨天說起。
昨日清晨,在無人知曉的情況下,長安城北的九州軒中唐門二長老——唐鶴冰與九州舫傳人——傿舫上演了一場歎為觀止的較量,最後以傿舫的勝利劃為句號。
然而就在二位長老臨走之時,大長老唐賜給了傿舫一個忠告:“傿大夫,你的醫術高超我們無話可說。但作為老一輩來講,你的處世之道我們看來仍是幼稚的無以複加。更何況這還是你初次入世,你就更應該小心。之前你在城北城牆上撒紅霧治瘟疫,不說大唐,但整個長安已經傳遍了。而且長安是作為這個盛世的中心的存在,這裏臥虎藏龍。在現在這個動蕩不安的時代,你那麼高調的作法,將會引起無數的變故。輕的話,倒沒什麼。若嚴重的話……你很可能會引起整個武林乃至世界的改朝換代。所以你以後不管做什麼都得長個心眼。另外——”
“這就算是替傿逢那個老不死的給你入世後上的第一課吧。”
然後二人就在傿舫呆呆的注視下離開了。
就在傿舫為唐賜的一番話震驚不已的同時,他也開始了反省。
這時他才知道,世界沒他想得那麼簡單。光這幾天來找他的人都有不少是大人物,自己還得罪了幾位,以後可能沒啥平穩日子來過了。
然而就在祈禱著不要再來麻煩中過了一天後,這貨就來了。
在忙活一天之後打算關門時,突然外麵傳來幾聲嘹亮的詩歌頌唱。一時好奇打開門一看,一個奇葩就飛也似的闖進來了。來人一身白服,戴白帽,二三十歲的樣子,生的細皮淨肉,劍眉,丹鳳眼,給人的印象就是白淨書生。他進來後……就發展到了這個局麵。
“……”
這事要放平時,傿舫早就把他轟出去了。但受到了唐賜的忠告後,再加上有前車之鑒,自己也不好動手,就這麼看著他在店裏“吟詩作賦”。
“啊……好想把他轟出去……這個時候要是錦葵在就好了……”
“話說……他到底在唱些什麼啊……稀奇古怪的……”
“要是不說點什麼的話他是不是要在這裏唧唧喳喳一晚上啊……”
“果然說點什麼吧……”
傿舫看著天色都快暗下來了,又瞥了一眼正玩得高興的那貨,腦袋都大了。
“那個……”
“嗯!來來來!喝酒喝酒!”
一看見傿舫搭話了,那人就興奮起來了,提著酒瓶就衝傿舫過來了。
“……”
“來嘛來嘛~”
“……明白了。先生是來治病的吧?看來喝酒喝的醒不過來了呢。”
“來喝……嘎?”
“沒關係的,鄙館雖然暫時沒有解酒方麵的藥物,但是還是可以通過一些特殊‘方法’將您給弄醒的。”
說著傿舫就從腰包裏掏出三根銀針,慢慢的逼近過去。
“唉!?姑娘!?你要做什麼啊!慢著!”
“可能有點疼,忍著哦。”
“誒!?等等——”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聲淒涼的慘叫在長安城被蔓延開來。
……
“……非常抱歉,打擾街坊鄰居了。”
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總之剛剛的文藝青年現在正雙膝下跪以額伏地的向傿舫道歉。
“呼~知錯就好。”
“話說……你其實是個男的吧?”跪著的人突然冷不丁抬起頭說道。
傿舫心裏突然“咯噔”一下,但因為長期不喜形於色,此刻他也沒震驚於顏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