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秘書的確是這樣的人!”
韓娟甜甜一笑說:“行了,把手伸出來吧,我給你輸液!”
“護士,我什麼時候可以出院!”馬國平看著一根針插到了自己的血管裏,“明天行嗎?”
“你這個樣子啊,最少四五天,你就安心在這住著吧,不想住院早幹嘛去了,不能喝別喝呀!”
“也是!”馬國平心中暗暗叫苦。韓娟笑了一下,扭動著腰肢出去,順手把門關上了。這是一間單人病房,屋子裏有電視和電話,應該是貴賓間。馬國平一下子覺得冷清了。他不敢去想王燦燦,那樣就好像是翻動自己血淋淋的傷口一樣。
懸掛著的液體,有著很強的效用,馬國平覺得四肢開始軟化,就像是解凍的冷鮮肉一樣,腦袋裏充滿了瞌睡,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迷迷糊糊中似乎聽到有人抽泣,想醒過來,卻又做不到,身體的各個部位仿佛不受大腦的控製一般。他努力的集中精神,很長時間後才醒了過來。
韓娟正在身邊。馬國平蹭的一下子坐了起來,滿臉鐵青的說:“剛才誰在我身邊哭了?”
“剛才有個女人來看過你了,在這裏坐了一會兒就走了!”韓娟神色有些古怪。
“什麼樣的女人?”
“就是,就是一個穿著碎花格子T恤長頭發的很漂亮的女人!”
“是她!”馬國平重新躺了下去,閉著眼咬著牙說:“我不用她看,下次如果她再來了,麻煩你把她請出去。”
“要把誰請出去呀?”一個聲音在門口說道。
馬國平扭頭一看,原來是何麗萍和王文聯袂而來。
馬國平又坐起來,昏沉沉的說:“你們來了,坐!”
何麗萍手裏點了很多水果,王文手上捧著一束鮮花。何麗萍一邊走一邊說:“王秘書你可真不是個男人,讓我拿這麼重的東西,你卻捧著一束花!”
王文笑道:“這才顯得你比較有誠意嗎!”
何麗萍走過來把水果放在床下,伸手在馬國平的頭上摸了一下:“喲,還這麼燙,估計現在劃一根火柴,能把你的肚子點著了。酒精含量太超標了!”王文道:“你看你,我給你打電話的時候,你還擔心的失聲痛哭,現在怎麼倒開起玩笑來了!”
“胡說八道,我什麼時候,失聲痛哭了!”何麗萍瞪了王文一眼。
韓娟說:“你們兩個注意讓病人休息,不要待太長時間,對了,你不是電視台的何記者嗎?”
何麗萍和韓娟握手說:“有著漂亮的護士,難怪你懶在床上不肯出院了。”韓娟一下子臉紅了,趕忙借口出去了。
王文湊過來說:“好點了沒?”馬國平深吸了一口氣,又吐出來,“好多了,就是頭還有點暈,很多事情想不起來!”
“失憶了,還能想起我嗎?”何麗萍一臉關切地說。
“忘了誰也忘不了你!”馬國平淡笑著說。
何麗萍突然歎了口氣,坐在床邊,說:“你也真夠傻的,為了那麼個女人值得嗎?”
馬國平的臉立即變了顏色。王文給何麗萍使了個眼色說:“別提不開心的事兒,今兒你不是給國平帶來了好吃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