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其並無表情,微眯著眼睛朝樹杈之人凝視,“你是何人,居然敢輕薄雪山顏麵?”
說罷起身躍起,手拿長劍衝著雲離直奔而去,還沒摸到一片樹葉,隻見雲離雙手形混沌之盾,席卷落葉,隨風而至卷起雲扶,便重重摔到了地上。
天山弟子皆麵露喜色不語,隻是抿著唇角,噙著淡淡的笑意。
身後的素衣俯身扶起雲扶,雲扶一個怒氣,便要千萬士兵踏平天山,正欲動手之際,卻見天山弟子自覺從中間讓開一個空隙,一個白衣男子走了出來。
“師兄。”天禧見到此人驚呼一聲,迎了上去。
白啼報之以微微一笑,眼眸卻穿透人群直接對上了那黑袍之人。
“老友已到,為何遲遲不肯現身?”
眾人聽此言皆是麵帶不解,就在疑惑之時卻見銀白鎧甲的士兵中緩緩走出來一黑袍之人。
隨著黑袍人越走越近,隻覺得威壓卷卷襲來,連著修為較低之人,嘴角都滲出了絲絲血跡,他抬手放下兜帽,一雙眼睛像浸染了墨水一般漆黑,眼角卻微微上揚,而顯得嫵媚,深不見底的瞳孔和妖媚的眼型奇妙的融合成一種極美的風情,薄薄的唇,色淡如水。一身黑衣也掩不住他卓爾不群的英姿,帶著一副君臨天下的氣勢,挺立的五官棱角線條分明,銳利深邃的目光,帶給人無盡的壓迫感。
“白至,今日和你我無關,你何必為那人出麵斡旋呢,何況如今的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他抖了抖衣袖,收起渾身威壓,已然有人頂不住紛紛倒下。
白啼轉身看向後麵暈倒在地的弟子,眉心蹙緊,正欲開口,天空中卻齊齊來了三道身影。
迎著目光望去,落地的正是靈墟、易洲和蒼梧之主,緊接著便是諸位的屬下,把這原本寬闊的天山擠了個水泄不通。
隻見易洲之主木連齊見到黑袍男子,便俯身拱手道:“少主。”令在場所有人大為吃驚。
就在寂靜片刻之後,靈墟的若雷晏也踏著一團黑雲到了此處,俯身恭敬道:“少主。”
若寒風暗道不好,眼角一道淩厲的眼刀閃過,身後的連桑正欲離去,卻被若雷晏一個淩空飛掌打倒在地,口吐鮮血。
“怪不得今日有人來報說是雪山與天山眾弟子對峙讓各國之主前來相助,原來竟是個圈套。”若寒風孑然站立在寒風中,肆然一笑。
“想必花顏國主也是被騙來的吧,果真是好計謀。”
花顏雖然早已過慣了養尊處優的日子,卻仍是寶刀未老,正欲手拿長刀反抗一擊,卻見雲扶一個眼色,素衣壓著一女子走了出來。
花顏定睛一看,正是自己的女兒花照,蒼老的眼神垂垂老矣,手中長刀猝然落地,低沉玄鐵落地的聲音在山間回響。
白啼首先反應過來,獨自一人對上在獵獵風中的黑袍人,“澤漆,你的對手是我,與其他人無關。”
澤漆劍眉冷目,深邃目光伴隨著腳步聲左右回旋,“估計這裏的人除了你也隻有這個老頭還記得我吧,真是令人可惜。”
“還有我記得你。”又是一道聲音穿過人群,語氣中皆是怒氣。
隻是除了這個聲音跟隨而來的還有一個女子,男子一襲月白色長袍,淺金色的流蘇在袖口旖旎地勾勒出一朵半綻的鳳凰花尾,頎長纖細的身影在清冷的晨風中緩緩踱步而來,他的身側一同而來的是一個身著素白色錦衣女子,銀色的絲線在裙擺上繡出了一朵朵怒放的冰絲梅,從裙擺一直延伸到腰際,一根碧藍的腰帶勒緊細腰,顯出了身段窈窕,給人一種清雅不失華貴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