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她這麼問,三人麵麵相覷,互相看了一眼。
“難道殿下還不知道嗎?這個消息乃是一個鍾神殿的打掃宮女說的,她正好在殿中,將這個消息給聽了去。”
宮女一向對若寒煙不甚熟悉,這便打著膽子朝她回答道。
“你們先退下吧,沒有證實的事情萬不可亂說,本殿猶記得,凡在宮內亂嚼舌根的,可是要仗責一百,發配浣衣局的。”若寒煙眯了眯眼睛,一抹精光閃過,輕飄飄的說道。
嚇得這三個宮女立刻跪倒在她麵前,臉色發黃:“奴婢再也不敢了,求殿下大發慈悲,饒了奴婢這一次吧。”
若寒煙瞧著跪在自己麵前痛哭流涕的三人,眼眸收斂,嘴角勾笑:“還不快去做你們的活計,擋本殿的路幹什麼。”
三人懵了一下,互相看了一眼,紛紛起身,將路讓開,待若寒煙帶著勝遇走過,這才一副如釋重負的模樣。
偌大的宮殿內,暖意的陽光從窗欞外傾瀉下來,卻在碰觸到宮殿時戛然而止,再也透不進來,寒煙瞧著麵前的猶如一片死寂的大殿,心裏咯噔了一下,一絲寒涼一閃而過。
這鍾神殿竟然一個人也沒有,寒煙放眼望去,庭院之中本應露出嫩芽的花枝此時卻像是蒙上了一層冰霜一般,蔫蔫的垂下頭去。
她瞧著那巍峨的宮殿,看了眼勝遇,大著膽子,推開麵前的雕畫大門。
......
另一邊,雪寒宮內,沈嘉剛從千刃殿用過膳往回走去,遠遠地便瞧見有一女子正朝這邊走來,仔細看了眼,正是一身淡紫衣衫的夕霧。
“姐姐,我今日去看你,左右尋不到,聽宮人們說你來了女帝殿下處,想著反正無事,這便朝這邊尋了來。沒想到,正好能碰見。”
夕霧一臉笑意,徑直走到沈嘉身旁,攬住了她的右臂。
春穎候在身後,眼眸微動,低垂了下去,手指卻緊緊攥起,不知在想什麼。
“怎麼,是不是這宮內實在是拘束,你無趣的很,這才來找我的?”沈嘉看了眼夕霧一臉的笑意,嘴角勾起,眼眸含笑。
“姐姐說的也對,也不對。”夕霧微微蹙眉,抿著唇瓣,看了眼不遠處的宮門。
“這是個什麼意思?”沈嘉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心中赫然,一眼便知了她的心思。
這姑娘雖然平日裏總將事情裝在心裏,可明眼人一瞧,便能知道她的心思。
“想出宮?不過,我聽說今日白啼將軍便從天山歸來,你這時要出宮是何緣由?”沈嘉含笑,瞧著夕霧的臉,緩聲問道。
“哪裏有什麼緣由,姐姐剛剛也說了,這宮裏實在是拘束的很,夕霧不過是想出去透透氣罷了。”夕霧臉頰泛紅,無奈的頂了一句。
“春穎,你帶人下去準備一下,順便將請柬送到各位大人府上,今日天色正好,讓夕霧陪我就好。”沈嘉微微側身,看了眼候在身後的春穎。
“是,殿下。”春穎微微頷首,點頭,轉身離去。
“姐姐這是要幹什麼?”夕霧瞧著春穎遠去的身影忍不住出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