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回頭,隻見楚卿蘊站在院門口,感受到有一雙眼睛正在冷冷的看著她。她從那雙看不完全的眼睛裏,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陰冷寒意;瞬間被楚卿蘊那氣勢給嚇到了,卻強作鎮定,問道:“怎麼,我如今是國公府的當家主母,還沒有權利處置一個下賤的婢女麼?”
楚卿蘊彎起嘴角,也不回答。抬步緩緩走至門口,麵對著眾人,姿態優雅,不卑不亢;哪裏像以前那個走路一直彎腰駝背的楚卿蘊?“請問二夫人,我的婢女犯了何事?”
二夫人一時語塞。她今日來不過就是給楚卿蘊送兩個丫頭來看著她,監視她的舉動,誰知道卻聽說不在。問這個月眉,她竟然不知道。所以就心生一計,趁機想要除掉她身邊的心腹,沒想到……
二夫人還在心裏找著該給月眉按個什麼罪名,就聽見楚卿蘊的聲音冷冷飄來。“看來二姨娘也不知道我的婢女犯了什麼事吧?那麼你憑什麼處置她?即便你如今是在這國公府的後院當家,可你別忘了,誰才是這國公府八抬大轎娶進門的人。”
聞言,二夫人身子一顫,往後一退。她最討厭的就是別人拿她妾室的身份來說事,如今這個玉如雪留下的小賤人,竟然在這麼多下人的麵前滅她的威風,“即便我沒有八抬大轎過門,如今也是這府裏主母,你少拿一個死人來壓我。”
楚卿蘊冷笑一聲,緩緩說道:“哦?我竟然不知道父親什麼時候將你抬為平妻了?不過既然二姨娘知道自己是從偏門進的國公府,想是應該知道誰才這府中的真正的夫人嘛。既然如此,這些個下賤的婢女婆子們,見了嫡女,竟然不行禮。二姨娘……您說該怎麼辦?”楚卿蘊的聲音不大不小,甚至有些柔柔的,卻透著寒意,更讓人毛骨悚然。
而被楚卿蘊這麼一問,二夫人瞬間麵色大變,望著楚卿蘊目瞪口呆。
楚卿蘊卻溫柔的笑著,“看來二姨娘身邊的狗,的卻是都該好好教訓一頓了。嗯……讓我來看看,拿誰先開刀比較好呢?”說完,明明笑著的眼睛,卻透著鋒利的光芒,在二夫人身後的一眾丫鬟婆子身上掃來掃去。
隻見那些個婆子丫鬟聽見楚卿蘊說要拿人開刀,嚇的渾身顫抖。如今感受到楚卿蘊那鋒利的目光,嚇的噗通一聲,齊齊連忙朝著楚卿蘊下跪磕頭,連連告饒,“奴婢參見二小姐。求二小姐饒了奴婢吧。”
“奴婢以後再也不敢了,求二小姐了。”
“求二小姐饒了奴婢。”
她們昨天可是親眼見到二小姐是怎麼把莫婆子和那喜鵲怎麼踢到地上的,她們可不想做第三個。
二夫人見自己院裏的下人如今竟然吃裏扒外,去求那個小賤人,都把她這個主母當什麼了?眼裏還有她麼?二夫人此刻心裏將楚卿蘊恨的是牙癢癢,但是卻又不敢拿她怎麼樣,強壓下自己心裏的怒氣,對著楚卿蘊說道:“確實是這些個下賤的東西該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