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邊,離開戰羽的韓繹現在正在城外遊蕩,其實剛才拒絕戰羽的錢是因為韓繹知道戰羽收入也很微薄,那一袋子銀幣對於戰羽來說也是不小的數額,戰羽免費把韓繹送過來韓繹已經很感謝了,哪能再要他的錢?
不過現在韓繹也有些發愁了,在近海村生活了幾天的韓繹也知道錢的重要性,尤其是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如果沒錢那更是寸步難行,因為沒吃早飯現在韓繹也有些餓了,而自己又沒錢,所以暫時沒有進城,而是打算去找點吃的填飽肚子。
抬頭掃視了一眼身旁茂密的樹林,其實隻要向前走不遠就能到達金矩城,而韓繹則是轉身鑽進了身旁的叢林,鑽進叢林後徑直向深處走去。
大概走了一柱香的時間,韓繹終於從樹林的縫隙中發現了自己的獵物,一個斑點梅花鹿!舔了舔微微發幹的嘴唇,“咕嚕”咽了一口口水,手腕一抖,匕首落在手中,眼中射出一束饑餓的綠光,全身繃緊,剛打算起身跳出將小鹿一刀致命的韓繹卻猛地趴下身子,躲入樹叢中,身子一動不動,仿佛與樹林融為一體。
片刻,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向韓繹的方向奔來,也將休息的小鹿驚嚇而逃,暗罵一聲倒黴,韓繹繼續趴著靜靜觀察,隻見一隊大概十幾個人提著刀滿身是血的跑了過來,一臉驚慌,定眼一看,跑在最前麵的竟然是一個女的,隻是由於穿著男式的軟甲,沒看出長像如何,沒空多想,後麵又緊緊追上來三十多人,個個凶神惡刹,滿臉殺意,雙方都很默契的沒有說話,隻是一個跑,一個追。
心裏默念著不要跑過來,現在韓繹饑餓難耐,全身也比較無力,而且剛到一個陌生的地方不想惹麻煩,雖然韓繹比較嗜殺,但是頭腦可不傻,知道什麼時候該殺什麼時候不該殺,現在自己還沒在金矩城站穩腳跟就惹事,不是找死嗎?心裏祈禱著對方不要跑到自己這裏免得麻煩,誰知道老天好像故意和他作對,那幫被追的人還就徑直向韓繹跑了過來,韓繹隻覺得嘴裏發苦,自己這是招誰惹誰了?好端端的出來找點吃的還要遇到這種事,雖然心裏這麼想手上可沒閑著,手腕一抖又拿出剛才收起的匕首,屏息凝視著前方,韓繹現在已經暗暗打算,如果對方沒發現他也就算了,如果發現了就別怪自己動手了。
腳步聲漸漸近了,說來也是巧,對方竟然正好停在了離韓繹隻有幾步之遙的草地上,十幾個被追殺的人都停了下來,轉身怒視著對麵的敵人,雙方都擺開陣型,拔劍張弩的,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殺意。
“小姐,我們拖住他們!你快跑,回去告訴老爺…我們盡力了!”一個精壯的黑麵大漢咬牙切齒的說到。
“不…南宮叔叔!我不走!”那個為首的女子梨花帶雨的搖頭說到。
後者聞言大急,瞪著一雙小眼吼道:“走啊!回去讓老爺為我們報仇!”邊說還邊推著女子。
這時對麵的首領慢悠悠的走了出來,一挑劍眉,不屑的說到:“你們當我不存在嗎?走?今天你們一個都走不了!”說完抱著雙臂靜靜的看著那個女子,一付高高在上的樣子,仿佛對方的生死全掌握在他手中一樣。
對方聞言頓時臉色鐵青,咬牙沉聲道:“方傑,你休得囂張!你惹了我們柳家定當不得好死!”那個叫方傑的青年不但沒有因為對方罵自己而生氣,反而笑嗬嗬的說到:“南宮洋,如果柳思琪小姐在我手裏…不知道柳老爺子會如何呢?”
聽聞這話南宮洋臉色一變,微微張口剛想說話一旁的柳思琪卻搶先說到:“哼!方傑!就算死我也不會落在你的手裏!”說完就將手中的佩劍拔出來架在自己脖子上,不甘的瞪著方傑。
眾人聞言臉色一變,南宮洋臉色從驚愕變成了欣慰,低聲說到:“小姐…長大了!”
方傑的臉也陡然冷了下來,死死盯著柳思琪凝聲說到:“當真要如此?”柳思琪將頭一仰,不甘示弱的回盯著方傑,一字一頓的說到:“寧死不屈!”
方傑怒極反笑,拍著手連叫三聲好,仰麵長笑,而後臉色沉了下來,眯著眼睛幽幽說到:“那…你們就都去死吧!”而後向眾人揮揮手,眾人會意,個個拎刀滿臉殺意的衝向南宮洋一眾,而方傑本人則是退後一步,用戲謔的眼神看著麵前的打鬥。
再說南宮洋一眾,見敵人衝過來也不示弱,向兩人說到:“保護小姐”而後一揮手大喝一聲:“迎敵!”眾人聞言都是嘴中發苦,經過一路的追殺眾人身上都帶著傷,而且個個疲憊不堪,看情形今天也許要交代在這裏了,強烈的求生欲望使眾人都是爆發出死前最後一絲掙紮,怒吼一聲提刀迎了上去。
當!哢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