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現在天色已經漸亮,那堆篝火如今也已經熄滅,一夜未睡的韓繹伸了個懶腰,看祁樊還沒有動靜,韓繹也有些不耐煩了,站起身來,向木屋走去。祁樊好像知道韓繹的到來一般,在韓繹即將走到門口的時候門吱吱的開了。
看到門口的韓繹後者沒有一絲驚訝,微微一笑,說到:“進屋說吧!”韓繹一怔,輕笑一聲,跟隨著祁樊進入屋內。
進入屋後祁樊指著椅子示意韓繹上坐,後者搖頭擺擺手,開門見山的說道:“廢話少說,我要的人在哪?”
祁樊沒想到韓繹會如此直接,嗬嗬一笑,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低聲說道:“噓!別說話,等等你自會知道!”
韓繹聞言心中有些惱怒,自己已經等了一夜還要自己等?心中這麼想,但還是耐住性子沒有多言。
正在韓繹暗暗思量的時候,突然間大地一陣顫抖,韓繹一驚,馬上反應過來,手腕一抖匕首迅速落入手中,吸氣凝神盯著祁樊,同時心中暗暗猜測,根據大地顫抖的頻率和幅度推斷,應該是有一個龐然大物正在向自己的方向飛奔。
韓繹眉頭緊鎖,盯著祁樊,隻見祁樊表情淡然,韓繹漸漸也放下心來,既然常年居住在這的的祁樊都沒有慌張,那肯定也就沒事了。
隨著步伐的邁進,韓繹心中愈加疑惑,根據腳步聲判斷,那個不知名的巨獸很明顯在向自己前進,而且已經距離自己很近了,不解的看了一眼祁樊,剛想開口,祁樊擺擺手打斷韓繹,含笑說道:“跟我來!”說罷就徑直向屋外走去。
韓繹雖然心中疑惑,但也不好多說什麼,應了一聲跟了上去。
韓繹剛走到屋外,離老遠就看見那個引起大地顫抖的“巨獸”
看著那個怪物韓繹下意識的後退兩步,隻見那個怪物在南迷霧森林的參天大樹中都異常顯眼,高百米有餘,全身有著金色的鱗甲,在陽光下還閃閃發光,身軀異常龐大,頭上還長著一個形狀怪異的獨角。
韓繹一邊打量一邊暗暗心驚,如此巨獸,估計自己那小匕首捅過去都不夠給人家撓癢癢。
而一旁的祁樊仿佛沒看到那個巨獸一般,顯得異常鎮定,臉上甚至還掛著笑意,瞥了一眼韓繹,仿佛很滿意韓繹現在的表情,咧嘴笑了笑,說道:“這個叫獨角獸,在迷霧森林也算厲害的了,對付一個煉金上等易如反掌!”
“咕嚕”韓繹聞言咽了一口口水,瞪著眼睛滿臉震驚的看著祁樊,問道:“煉金上等?易如反掌?”
後者聳了聳肩,看著韓繹的表情,臉上笑意更濃,笑嗬嗬的答道:“是的。”
韓繹擦了擦額頭上驚出的冷汗,平複了一下心情,苦笑著說到:“那我們還不跑?”
聞言祁樊得意一笑,悠悠說到:“那是我朋友,為什麼要跑?”
“啊?”韓繹倒吸口涼氣,殺煉金上等如兒戲的獨角獸竟然和連韓繹都能輕鬆殺掉的祁樊是朋友,這讓韓繹怎能不震驚,這也讓韓繹不禁猜測祁樊的身份。
韓繹沉默許久,方幽幽說到:“你到底是什麼人?”
“嗬”祁樊聞言嗬笑一聲,隻不過笑中帶著無盡的苦澀,抬頭用深邃的眼神看著遠處的獨角獸,一字一頓的說到:“控、獸、師”
韓繹聞言眉頭皺的更深,剛想說話,但轉念一想,又閉上了嘴巴,因為他看著祁樊那苦澀的笑意就知道這絕對是祁樊的傷心事,所以沒有追問。
看著祁樊,韓繹突然心中感歎一聲,想起了自己的身世,自己從一出生就是厭世帶領,一直都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想到這,韓繹也有些微微心痛。
隨著兩人的對話,獨角獸也已經走到了近前,由於事先已經知道獨角獸跟祁樊的關係,所以韓繹現在也不慌張,站在那靜靜打量著獨角獸,目光偏移,韓繹突然注意到在獨角獸的頭上竟然有一個小孩,心中一震,難道這就是柳家三少?
雖然心中已經有些確定,但還是疑惑的看向祁樊,問道:“獨角獸頭上的是…?”
祁樊目光緊盯著獨角獸,隨意的應到:“不是你要找的人嗎?”說罷不在管韓繹,徑直走向獨角獸。
隻見祁樊瘦小的身軀在獨角獸麵前猶如螞蟻一般,連獨角獸的手掌高度都不及,也從側麵證明了獨角獸的龐大。
祁樊走到獨角獸的麵前,滿臉笑意的看著獨角獸,仿佛看自己的孩子一般,麵容慈祥,說來也怪,獨角獸竟然乖乖的低下頭去,臥在祁樊的麵前,仿佛嬰兒一般。
待獨角獸將頭完全放在地上之後,祁樊走到身側,湊到獨角獸的耳朵旁開始輕言輕語嘟囔著什麼,止住話語,祁樊爬到獨角獸的頭上將小孩抱下來,慢悠悠的走到韓繹身邊,將孩子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