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被當成豬一樣看待會感覺很不爽,但是我還是樂在其中,畢竟養我的人是顧逸森。於是,我就乖乖坐在沙發上玩,覺得累了的時候,就躺著休息一會兒。
等到顧逸森從廚房裏出來,我立刻坐起來,笑著問道:“森森,你有沒有給我安排好工作啊?”其實我還是非常期待的,畢竟上學十幾年為了不耽擱學習我從來沒有做過兼職,更沒有做過這麼刺激的兼職——霸道總裁的小秘書。想想還有點小激動呢。
顧逸森笑著朝我走過來,輕輕捏了一把我的臉,笑道:“就這麼迫不及待嗎?我怕等一下你會太累想休息,那我可是不會批準的哦。”
顧逸森的笑容很奇怪,讓我突然對這份工作有了畏懼,總感覺這是一份不正經的兼職。我猶豫了一下,又問道:“森森,你不會真的讓我和那些女人聊天吧?我說的都是冷笑話,我害怕他們會聽不懂,萬一我讓你錯過了幾千萬,把我自己搭進去都不夠賠的。”
顧逸森繼續笑著,慢慢挑起我的下巴,“蕭蕭,你這麼說,我到希望自己能賠個幾千萬。我也不要你賠其他的,就把你自己賠給我就好了。”
這話說的我臉又紅了,我突然知道為什麼這份工作讓我覺得不正經了,因為它的老板就不是一個正經人。為了防止自己真的把自己賠進去,我決定提前和顧逸森約法三章,不過事實上我們隻有一章。
我換上一副諂媚的笑臉,朝顧逸森笑道:“森森,你看這樣好不好,我不要你的工資,如果真的因為我把生意搞砸了,你也不要讓我賠償,行嗎?”
顧逸森也給了我一副蒙娜麗莎一般的微笑,而後他湊近我的耳畔,輕聲道:“我可以不給你發工資,但是你弄丟了我的生意,就必須得賠。”
“你怎麼可以這麼欺負人呢。”我大叫著推開他,然後換上不開心的臉,等著他過來賠禮道歉,然後我就可以順水推舟讓他答應了我的條件。
不過,事實證明顧逸森比我想象中的要聰明,他裝作不理睬我,等我轉過頭再去看他的時候,他已經伏在電腦桌前寫文案了。我憤怒地走過去,故意把腳步聲踩得很大,想讓他注意到我的存在,以及我此時此刻的憤怒。
然而,顧逸森還是若無其事的模樣,繼續冷靜的寫他的東西,我也覺得一個人鬧著無聊,就把電視打開了。不過電視這個東西是搶著看才熱鬧,以前在家的時候,都是葉郎西和我搶。現在我旁邊隻有顧逸森,而他看起來對電視完全沒興趣,而且對我好像也喪失了興趣。
我把電視的聲音調到最大,自己都覺得很吵,因為受不了這麼吵,我就又把聲音調低了一點,但是聲音還是很大。可是,顧逸森看起來完全沒有受到影響,於是我就開始思考原因,覺得是他離得遠,而我離得太近了。
想到這裏,我果斷往後退了退,然後再把聲音調的很大。這時,顧逸森才終於有了感覺,他站起身,說了一句“音量調低”,然後電視的聲音就自動調到了適宜的響度。
我不禁看呆了,顧逸森家裏果然到處都是高科技,就連一個外表平平的電視機也這麼深藏不露。看到我吃驚的模樣,顧逸森笑了。他朝我招招手,說道:“蕭蕭,你過來。”
我是不想過去的,因為我覺得顧逸森可能要懲罰我剛才的調皮。可是他就站著,等著我過去,我也不好不給他麵子,畢竟人家才是主人,客隨主便嘛。
我的腳步非常緩慢,每一步都透露出我的抗拒。我拒絕和顧逸森走得太近,更拒絕在這種時候和他走得太近。
但我終於還是站在了他的麵前,用視死如歸的表情望著他,心裏想的卻是希望他能從輕發落。顧逸森見我這樣,不禁又笑了。他拍了拍我的頭,說道:“蕭蕭,你這樣看著我,是怕我吃了你嗎?”
關於“吃”的這個梗,我們之間已經來了來回回好幾遍了,可是每次聽到他這麼說,我仍然會情不自禁*地低下頭,然後頭腦裏就各種想入非非。
我一直覺得自己是一個單純簡樸的小孩兒,可是自從第一眼見到顧逸森,我對他的想法就是不單純的。我擔心他是已經當爸爸的人,我擔心他是已經有女朋友的人,我擔心我不能做他身邊的那個人。
可是如今,我的這些擔心都變成了過去式,顧逸森他就是我的人。
想到這裏,我也就不再畏懼什麼,抬起頭看著他的眼睛,仿佛世界都明亮了。我笑著,一臉無懼,“森森,你就那麼想吃我嗎?每天都要說幾遍?”
顧逸森望著我,似乎沒想到我會對他的問題做出正麵回答,於是他的表情也回歸嚴肅,看得我緊張兮兮的,有點後悔自己剛剛所說的。
“蕭蕭,你知道我在想什麼,我也知道你在想什麼,我更知道我們的想法是相悖的,所以我選擇尊重你的想法,你懂我的意思嗎?”
我想我是懂得的,而此刻顧逸森看我的眼神也說明了他知道我的想法。我不說話,輕輕點了頭,我認為他會明白我的意思。
隨後,顧逸森把他手裏的文件遞給我,交代道:“蕭蕭,這是你的工作步驟指導書,裏麵我大概給你列舉了一些話題,如果你和她們實在沒有話聊了,就試試這些。”
我接過來顧逸森的東西,打開封麵,不覺震驚了。他是什麼時候整理出來這些的,昨天晚上嗎?還是今天早上?又或者隻是他讓下屬去做的?我猜不出來,就直接問了。
顧逸森看著我笑,問道:“你希望是什麼樣的?如果是我做的,你會高興嗎?如果不是我做的,你會傷心嗎?還是無論誰做的都一樣?”
他的問題和我心裏的苦惱完全吻合,我總感覺他的眼神透著智慧,可以看破一切,讓一切都變得明了。但是,就在我心裏有這種想法的同時,顧逸森又說話了。
他說:“蕭蕭,你的眼睛很澄澈,從中我看不出任何雜質,我希望你一直就這樣。”
我故意逗他道:“森森,你的意思是希望我一直傻下去嗎?我才不要呢!我才不要這樣被你欺負。”
他隻是笑著,然後拉著我的手帶我出門。在門口,我又看到了昨天的那個小孩子,他看我的眼神一如昨天那麼好奇,好像我不是他眼中的奧特曼就是他眼裏的怪獸。
我輕輕捅了捅顧逸森的腰,偷笑道:“森森,你看那個小孩兒,從昨天看見我就一直盯著,你就沒有一點危機意識嗎?”
顧逸森把門鎖好,也朝那個小孩的方向看了一眼,又看了看我,低笑道:“蕭蕭,你怎麼連一個孩子都不放過。”
“我隻是好心提醒你嘛,你可別忘了,我也隻是個孩子啊。”我的潛台詞是那個小孩子八成是覺得我可愛,所以很有可能喜歡我這樣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