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一縷光亮透過窗紗將整個屋子照的微亮,郭軒尋得一塊紗布為李楚華那震的一絲隱隱作痛的虎口包紮了起來,看著那小心翼翼在自己手掌間來回翻動的紗布,李楚華心頭湧現一絲甜滋,仿似這一瞬間能夠靜祥的停止在這一刻。直到郭軒在李楚華的手掌上輕輕係上一個蝴蝶扣之後,李楚華張動了一下手掌,然後看著那已經被將手掌全部包裹在內的手,李楚華帶著有些淡淡的笑意:“我好像受傷的隻是虎口而已,為什麼我這一手都被包裹了起來,而且”李楚華指著那繞過脖子的紗布,將整隻手臂都掉了起來的紗布臉上顯現疑惑:“為什麼連整隻手都要像廢掉了一樣掉起來?”
看著李楚華滿臉疑禁的表情,郭軒一臉不知所以的反問道:“不是這樣包紮的嗎?”
李楚華無奈的搖了搖頭,深吸一口氣道:“我還沒有傷到這種程度!”說著李楚華便是自行將繞過脖子的紗布扯了下來,接著掛到郭軒的脖子上輕聲道:“等下一次,我傷的這麼嚴重你再幫我這樣包吧!”
聽得李楚華這無意間透露出的話語,郭軒臉上一陣緋紅抹過,嬌柔婉言道:“誰還要幫你包紮呀?”
見郭軒突兀間呈現的嬌媚豔態,李楚華臉上抹過一絲疑惑道:“你發春啊?”
李楚華的話音剛落,迎來的卻是郭軒那雙目炯神的秋水黑眸,麵上的緋紅瞬間被滿麵的笑意代替,目光斜視落到了李楚華受傷的那隻綁滿紗布的虎口上。看得那有些不自然的笑麵,李楚華心頭突兀間感覺被一絲寒冷氣息襲擊一般。猛然間,一陣噓唏長鳴之聲,蕩散在整個小鎮之間。俏麗的背影輕盈的向著屋外行去,那轉身間的嫵媚笑意卻是讓李楚華猛然的急退兩步,而那聲長鳴之聲發出的同時就開始顫抖著的手腕,此時抖擻的更加利害,仿似下意識的提示主人,最好與這看是美豔的少女離的遠遠的一般。李楚華雙眸眼框微潤,那痛如心髓的虎口上血絲泛現,將整個白紗布染個紅。
李楚華緊握住那隻顫抖不已的手腕,臉上雖怒卻是無法呈現出來,更多的是疑惑道:“你幹嘛?”
“發春呀!你說的嘛?”郭軒淡淡的笑顏,再次讓李楚華感觸到一絲陰森的寒意,渾身不自然的抖動了一下。李楚華避開了郭軒的秋水迷媚的眼眸,雖然此時的郭軒看起來似媚豔陽,而那含笑的黑眸中卻是將怒意完完全全的隱匿了起來。李楚華不在與之糾纏,無視的甩了甩頭,倒在了床上閉目而眠。
看待李楚華這般行為,仿是很累一般,看來昨天夜裏與那所謂的妖邪交鋒也是讓李楚華累了個夠,雖然不知道妖邪的實力有多強,而李楚華的實力卻是在某一瞬間呈現在了郭軒的眼中,而李楚華對於自己的那一份照料之心,也不時得讓其感動。雖然李楚華是因為任務的關係必須要保障郭軒的安全,可後者或許卻不會這麼想。那一份潛在的情感因緒或許也因此也被觸動,看著李楚華倒頭間便是已經鬆散在進入了睡夢之中,郭軒蓮步輕移至床前,將被褥輕搭在李楚華的身上,然後悄然離去。
在兩位老人的安排下,李楚華被郭軒叫起了一同用午膳,四人和諧的飯局在三菜一湯的素食中淡笑言語間度過,對於李楚華來說,這種久違的氣息卻是深深的觸動了心中的傷疤,雖然臉上呈現出無比歡快的言情,卻是在那歡快的背後那隱匿深陷的傷痕卻是無法俞合,與郭軒這幾日的相處,李楚華仿佛忘記了自己為何入門蜀山,而這看似尋常人家飯局卻是將李楚華重新喚回到了那仇恨的深淵當中。用過飯後,為了給自己與那石人之間的戰鬥畫上一個壓倒性的符號,李楚華扔下郭軒一個人在家裏陪著二位老人聊天,自己卻是一人跑到了鎮上買了些自己需要的東西。例如:黃紙、墨鬥與最主要的朱砂與一隻烏雞,行至打鐵鋪又與那打鐵的師父一陣寒暄之後,訂下了二把袖裏劍。因為打造袖裏劍需要二天的時間,李楚華隻得付了定金,然後回到屋內。向得著廳的二老打了聲招呼,便是回到了與郭軒同居屋簷的小屋。屋外,李楚華法指挑動,真氣滲透全身經脈沿至法指,氣定神閑間李楚華熟悉的施展出二指劍氣,劍氣在烏雞的頸脖處留下一道淺淺的血痕,然後用一個小碗接住從烏雞脖頸處滴滲出來的血液,待到小碗快要裝滿時。李楚華從懷裏取了一個小玉瓶,倒出了一些紅色粉末,散灑在烏雞的脖頸劍痕處。而那烏雞直至此時才發出了疼痛的申鳴,李楚華輕輕的將烏雞放落在屋圈之中。拿著裝滿烏雞鮮血的碗行至屋內,看著李楚華端了一碗鮮血進屋,郭軒立即捏住了鼻子,玉手輕煽著那股輕微的腥臭味,臉上微顯不滿道:“你這是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