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南部,這是一個若大的樹林,更像是森林,卻少了森林的氣勢與威嚴,因為這個樹林裏沒有野獸,隻有一恐怖的靜。當微風翻起樹梢頭時,那梢頭隨風而翻動時,仿是巨浪拍岸般一波接一波的湧現。
林海南麵的某一個角落,兩個身影僵持在那裏,等待著殊死的搏鬥。李楚華雖然不斷的提醒自己要冷靜,但那雙漆黑的眸子卻騙不了別人,那是一雙帶著憤怒的眸子。
李楚華單臂揮開,挑劍直撲上去,石人也在同時,挑槍上前,劍槍相觸,力不從心的感覺已經將李楚華震退數步,撫地持劍支撐著自己的身姿保持不倒,李楚華的額上已經布滿汗珠,抬頭看著石人,那張無法扭曲的麵孔,卻從剛才那一刻讓自己感到無比的憎厭。石人揚了揚槍,站在原地,也不搶攻。
李楚華看著這無聲的挑釁,單手一拍地麵,身子借力躍起,側身落下,一劍劈下,石人更不格擋,隻是槍輕移位,一槍打在了劍身上,改變了李楚華的攻擊方向,李楚華翻身落下,劍挑三分,一股隱痛隨全身而至,忍著這份鑽心的痛,真氣入劍三分,劍氣隨身而動,數支劍氣隨著李楚華手中劍同,揮動的瞬間,不斷的向著石人撲起,李楚華身子也沒有停下,手中劍也不停向著石人攻去,石人穩住身形,一格一擋,一挑一撩間,將這如疾風驟雨般的劍氣一一擋下。
石人當下,一聲震吼,槍上靈光浮現,回身揮槍,一道如同銀月般的靈光向著李楚華急馳而去,靈光撲麵而來與李楚華的劍氣撞個正著,石人身子一仰,退後一步。反觀李楚華卻是後迎直飛出去,落在地上,沒有絲毫的掙紮,立即站起了身上,雖然身上各處的痛感越加濃鬱,但李楚華知道,自己不能停下,如果一但停下,那自己就如同屠宰場的牛羊一般任人屠宰。
吃力的挑起劍,卻無力去拍落身上的塵地,那張清秀的臉頰也因為汗淋滿麵,而沾染塵灰變的髒亂不已,石人仿是沒有了耐心,起步挑槍長驅直入,直奔李楚華而來,李楚華腳下醉仙望月步同時移動,側起躲開石人的衝刺,當下立即揮劍劈下,石人側身躍起向著李楚華揮下的劍橫掃而去,李楚華居然是受力不過,直接被橫掃出去,整個身子重重橫撞到樹上,趴落在地上一瞬間,李楚華知道自己站不起來了,因為全身的巨痛已經麻痹全身,包括自己的行動能力,體內的真氣也是如同浩瀚宇宙的一點星光一般,不足以給宇宙帶來光明。
李楚華忍著全身的巨痛,試著坐了起來,撫著劍靠坐在樹身邊,看著石人,李楚華笑了,像是嘲諷的譏笑,是在嘲笑自己還是在嘲笑別人。就連李楚華也不知道,自己在這下一刻就會失去生息的他在笑什麼?
石人一步步的行徑過來,李楚華靠樹仰天,停止了笑容。天空上,白雲依舊,微風輕撫著少年的臉頰,揚起秀法飛舞,那張已經髒亂的臉龐,此時看上去卻是多了一份瀟灑。
突然,一個身影急速在李楚華的腦海中翻動起來,是誰?隻有李楚華知道,不知道那裏來的氣力,李楚華站了起來,是最後的力氣嗎?不像。因為李楚華手中的劍再次揚了起來,筆直的挑向石人,再看李楚華,那雙漆黑的眸子變的更加漆黑,不應該隻是眸子,是整個眼眶都變的漆黑,而且不隻是漆黑而已,那一絲絲黑線迅速將李楚華的眼眶布滿,就在此時,李楚華的全身上下周邊,每一片衣角都被黑氣包裹,那黑氣仿是被蒸發一般,不斷的向著天空上飄動,卻不離開李楚華的身體。
李楚華看了看自己的雙手,他已經感覺不到全身的疼痛,卻可以可感覺得到全身湧現的力量是多麼的強大,這是什麼力量?李楚華不知道,他隻知道這不知道源頭的黑氣,帶給了自己無窮無盡的力量。
近處,隻有數步之距石人,卻趴落在了遠處,他是怎麼從近處消失,卻趴在遠處的。沒有人看到,然而與此同時,李楚華也消失在了原地,什麼時候消失在原地,也沒有人知道,隻知道在李楚華消失在原地一瞬間,隻是一瞬間,石人卻已經趴在遠處,劍還在李楚華的右手緊握著,但李楚華卻沒有用劍,隻是輕輕的揚了揚左手,一隻手?不是,他隻用了手掌輕輕的撫摸了一下石人。
李楚華出現了,站在石人沒有趴落出去的位置,石人也站了起來,但是全身的石泥卻開始脫落,抖了抖了全身鬆散的泥石,石人一聲嘶吼,震動林海所有的飛禽都驚慌失措。
石人站起來了,李楚華卻消失了,一隻帶著黑氣的拳頭,石人看到了。沒有錯,前一擊石人沒有看到,但這一擊石人卻看到了,但是這被黑氣包裹的拳頭卻是已經印在了自己的臉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