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被籬笆圍起來的院子,普通的院子內站著一個不普通的人,崔永元靜靜的站在那裏,望著天空中那片青綠色的雲彩,天空中的雲彩應該是青綠色嗎?
微風,有風撫過,那青綠色的雲彩依舊不移不動,仿是為天空布的景一般,但天空中可能不需要這種顏色,而這種顏色自然也帶給了天空一種不諧和的景像,所以天空中不需要這種色彩,崔永元也留了下來,而崔永元感受到的卻不是這樣,細細的嗅著這股讓他感覺厭惡的氣息,這種氣息自然讓崔永元這種嗅覺敏銳的很不爽,所以崔永元停在了這裏。
雲彩還在,崔永元卻不在了,隻是一瞬間,崔永元消失在了原地,而崔永元消失的同時,雲彩也消失了。可地麵上卻多了一個人,或者說一個妖,一個綠發、綠袍、綠衫的中年男子,雙眼露放著青綠的瞳光,卻在崔永元的麵前變的如此毫無光彩,這妖是黑山老妖,一個有著半人半獸形態的人類形態,崔永元還是站在原地,而黑山老妖卻崔永元數步之距蹲著,手掌撫著胸口,那一股悶痛讓人不得不蹲下,他想回憶起剛才受傷的瞬間,但他的腦袋裏卻是空空的,他想要看清楚崔永元是什麼時候出手的,他的眼睛沒有移開崔永元半刻,卻還是被崔永元一掌擊落在地,而且中擊之中正是心房之處,如果自己沒有妖簇強橫的體質,或者說崔永元再用上一些力道,那麼他便不能這樣蹲在這裏,他的麵上已是汗如泉湧,他無法控製,因為他的心髒傳來一陣陣被捏碎的感覺。
崔永元動了,緩緩的向著黑山老妖移去,卻與黑山老妖失之交臂,黑山老妖卻不敢動彈,他明白,隻要自己的一個反抗意識讓崔永元察覺,那麼下一次他應該就感覺不到心路的感覺了,崔永元停下了,站在黑山老妖的身後停下來了,沒有轉身,因為黑山老妖不值得他正視。
崔永元淡淡道:“不要在我的視野範圍內,有著異動。要不然就算是夜寒風也保不了你。”
黑山老妖沒有說話,保持著沉默,崔永元卻已經不在了,他不需要黑山老妖的回答,因為不管黑山老妖的回答是什麼,他都不在乎,他隻要自己的答案。困為黑山老妖一定會給他想要的答案,因為黑山老妖還沒有辦法製造其它答案。
汗珠依舊依附著黑山老妖的臉,那心髒已經不在傳來陣陣的震痛,但他卻還是沒有動彈,他不是不敢動彈,而是不能動彈。他很努力地回想著剛才的一瞬間,那是一種震懾,如同聖王夜寒風的威懾一般,他無法看清崔永元的動作,卻可以感受到這種氣壓的威懾,就像河岩村時與蜀山兩大劍字輩對決一般,那種自然,那種自信,那種對結局的應該。
不知道過了多久,黑山老妖坐了下來,身邊也多了一個人,妖界聖王夜寒風,一個可以讓他依靠和信任的人,所以他輕鬆地坐了下來。
黑山老妖還沒有說明一切,夜寒風卻像是了如指掌了一般道:“他來過?”
黑山老妖道:“是的!”
夜寒風仔細地打量了一番黑山老妖道:“你受傷了?”
黑山老妖站了起來,雖然還可以感覺到那一絲的隱痛,道:“傷勢不算重。”
夜寒風觀望著四周,感受著那股正在漸漸消散的靈壓,眼神中多了一份淩厲道:“沒想到他還是出手了?”
雙眸回到黑山老妖身上道:“幾招?”
看著夜寒風雙眼中的那一絲未消散的淩厲,低下了頭,更像是犯了錯的孩子一般低聲道:“我連一招都接不下來。”
黑山老妖的話,卻沒有讓夜寒風有半絲不爽這色,夜寒風笑了,道:“你接下了他的一招,我才覺得奇怪。”
夜寒風很平靜,黑山老妖卻很震驚道:“那與聖王相比呢?”
肅然,夜寒風麵上多了一份肅然,很嚴肅,然而這世上還沒有幾人可以讓夜寒風露出這個神情,而他卻在淡論此人的時候露出了這個神情,夜寒風道:“如果我恢複到以前的話,應該是平分秋色。”
寧靜,沒有輕風,沒有蟲吟,沒有聲音,這時才算是真正的寂靜,因為黑山老妖可以感覺到夜寒風體內那正在蠢蠢欲動靈壓,已經湧現出來,就連麵對蜀山的竹劍與仙劍都沒有現在的蠢動,這是心悸的表現?還是激動表現?可能就連夜寒風也說不清楚現在的感覺,因為他還沒有察覺到他的霸氣已經外露。可黑山老妖卻可以清楚的感覺到。
黃石小鎮之上,一間普通的藥堂,藥童等招持著二老一少,一個身影出現在門口,一個熟悉的身影,藥童迎上去恭敬道:“師父?”
來者正是崔永元,崔永元小步進屋,來到二老一少麵前笑道:“路上遇到了一個熟人,多聊了幾句,幾位跟我來。”
引路的是藥童,崔永元在其後領著老大爺、大娘與郭軒,進了內堂,轉進廂房內時,藥童停住了,崔永元道:“大爺、大娘,令郎受傷彼重,正我在醫治,你們不可打擾,觀瞻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