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弟,你認識王捕頭?”徐佑軒好奇的問。
七朵不想徐佑軒知道自己與王紅雷的關係。
她搖搖頭,尋了個借口道,“不認識,有回在街上看到他,聽別人說那是縣衙的王捕頭,我才知他的身份。”
徐佑軒輕輕頷首,沒有多問七朵看到閻思宏時的細節。
但他心中卻生出了一些疑惑來。
雖七朵說不要賠償,可徐佑軒卻堅持要給銀子。
“七弟,這銀子我一定要給,否則我心裏不安的。為了大哥我安心,你就收下,好不好?”徐佑軒將二十兩銀票硬塞在七朵手中,十分鄭重的說道。
他知道七朵是看在他的麵子上,才沒將這事鬧到縣衙門去。
真鬧到縣衙,雖說與古縣令認識,可要想讓閻思宏全身而退,最少得花上百兩銀子,古縣令是個胃口大的。
到時不但要花銀子,還要費盡心思,勞心勞力。
與這相比,區區二十兩銀子算什麼。
七朵知他這話不假,是真的為了心安,隻好點頭,“好,既如此,那我就收下,隻是用不了這些,所有的藕在一起,加上損壞的籮筐,十兩銀子足夠。”
她不想占便宜。
徐佑軒搖頭,“不,我知道你不在乎這點兒銀子,可這是我的歉意,讓大叔他們受了驚嚇,這不是多少銀子能彌補的,七弟,莫再多說,收下吧。”
“徐大哥,你要是再堅持,那這十兩銀票我也不要了。”七朵也堅持。
徐佑軒見此,隻好拿回十兩銀票。
七朵這才收下,然後又道,“徐大哥,你以後還是喚我小七吧。”
他這七弟七弟喊的她身上起雞皮疙瘩,實在是難受。
徐佑軒微笑著點點頭。
見事情順利解決,康進對眾人抱拳,“那在下先告辭了。”
他是擔心譚德金來找徐佑軒時,徐佑軒不相信,特意跟著過來做個證人,卻不知事情遠比想像中容易解決。
這樣,他也不用再待在這兒。
“不,康少爺,今日之事承蒙你出手相助,正是到了吃午飯的時辰,咱們就在春風得意樓吃個便飯吧。”譚德金正色對康進說。
康進趕緊擺手拒絕,“不,大叔,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本應當,不用客氣,家中還有事兒,我得趕緊回去了。”
然後堅持離開了。
幫譚德金他們,並非為了承恩,隻是出於本心。
“真是好人。”譚德金看著康進的背影感慨。
“是啊,康少爺看起來十分正直,又很熱心,難得。”七朵也點頭。
她見六桔與六郎兩人都髒兮兮的,擔心回去後讓徐氏見了擔心,借了春風得意樓的地方,讓他們洗了手臉,並將頭發梳理整齊。
徐佑軒備了午飯,親自陪七朵一家人吃了。
飯後,七朵與他又說了些明日開張的細節,又讓廚師們將可以提前準備的食材,先準備好,免得到時手忙腳亂。
將所有事情安排妥當,七朵一家人離開春風得意樓。
他們先去買了新的竹筐,然後離開縣城回家。
看著飛奔而過的馬車,再看看自家這慢悠悠的牛車,七朵歎了口氣,對譚德金說,“爹,咱們也是時候考慮買輛馬車了,牛車太慢,會耽誤不少事情的。”
“但一匹馬太貴了,可能要四五十兩銀子吧。”譚德金有些舍不得。
“再貴也得買啊,不能省得東西千萬不可省。”七朵說。
“嗯,我們回去後再商量吧。”譚德金點點頭。
“成,回家後,我正好有個新的打算,與您和娘好好說說。睡一會兒!”七朵點頭,然後靠著六桔的肩膀,眯了眼睛。
六桔攬了七朵的腰,也合了眼睛,昨夜沒睡好,上午又被嚇得夠嗆,此刻輕鬆下來,還真是疲倦得很。
七朵他們一離開春風得意樓,徐佑軒立馬喚來何管事。
“何管事,可找到思宏。”徐佑軒沉著臉問。
何管事搖頭,“出去找的人回來了兩拔,都未見到表少爺,現在小青子他們還未回。”
“再多派些人出去找,今日一定要將他找到帶回來。”徐佑軒拍了下桌子道。
何管事點頭離開。
徐佑軒用手揉著太陽穴,麵現疲憊之色。
美食城的事情已經夠他忙了,結果閻思宏還跟在後麵添亂,真是讓他精疲力竭。
徐容華靠在椅子上,悠閑的喝了口茶,說,“三哥,你別去管思宏表哥好啦,省得自尋煩惱。”
“那怎麼行,不管怎樣,他骨子裏也有我們徐家的血,怎能聽之任之。”徐佑軒立馬正色道。
“唉,思宏表哥也是的,一點兒也不聽話,脾氣又壞,真是白瞎了那張臉。我真不知他有哪點好,竟然讓爺爺那般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