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老爺子將譚德銀家眼下的情況,如實對趙氏和譚德財二人說了。
二人十分驚愕。
這話要是從別人口中說出來,他們肯定不信的。
但是從譚老爺子口中說出來,不得不信。
“老二家哪兒來許多銀子住那樣好的宅子?我怎麼覺著這宅子不像是租的呢?”譚德財倒先開了口,滿麵的狐疑之色。
心裏如同打倒了醋壇子一樣,酸得泛苦水。
為何老大老二一分家出去,這日子就過得紅紅火火,遠勝於以前。
到底是他們以前藏了私,還真是分家後走了大動。
要是後者的話,那自己是不是也該向爹娘提出來分家,說不定分家後,自己也會發大財呢。
譚德財心裏也盤算起了小九九來。
趙氏寒著臉說,“老二這事是讓人懷疑,也不曉得他上回欠韓家那二百多兩銀子還了沒有?就算是要裝點門麵,也用不著住那樣氣派的屋子,能不能掙錢,看得是他的本事,又不看他住什麼樣的屋子,這分明是糊弄人的鬼話,這裏麵可能有名堂。”
自從林家那件事後,趙氏對譚德銀夫婦徹底失去了信任,他們夫婦說的每一句話,她都要反複咀嚼上好幾遍,看到底是真是假。
譚德金沉默著,沒有說話。
他不確定要是將當初古縣令那番話說出來,譚老爺子夫婦和譚德財會是怎樣的反應,說不好,會將他也撕了。
因為他一直瞞到現在啊!
既然以前沒說,那麼現在就更不能說了,反正譚老爺子他們已經懷疑,讓他們自己想辦法去查明真相吧。
“嗯,老婆子你和老三說得都有些道理,我也認為有問題,才將你們喊了過來。”譚老爺子點點頭,表示讚同譚德財與趙氏所說的話。
“哼,要是查出來他背著我們搞鬼,看老娘不剝了他的皮。”趙氏拍著桌子怒。
譚德財五官緊緊的擠在一起,沉吟片刻後,說道,“不過,要說那屋子是老二家買的,也不太可能。就算老二這些年藏了私吧,可是要想攢幾百兩銀子,那也是不可能的。
真是想不明白,難道那屋子真是他租的?”
他推翻了之前的猜測。
“老大,你怎麼看這事?”譚老爺子深深吸了口旱煙後,看向譚德金問。
“爹,就像老三剛剛說的那樣,要說宅子是老二買的吧,他又不可能有這些銀子。可是說宅子是他租的吧,那租金也太便宜了些,我聽七朵說老二那宅子比咱們家小不了多少吧。
那樣大的宅子,隻租五兩銀子一個月,的確太便宜了。如果真是租的話,那老二很可能是撒謊,興許不止五兩銀子的租金。
所以,爹,這種事我也說不好。“譚德金認真分析。
這番話,真的是他真實的想法。
就算以前聽古縣令那樣說過,可他還是不太相信譚德銀真有能力買得起宅子。
譚老爺子點點頭,“是啊,要真是租的倒沒什麼,反正分了家,老二想過什麼樣的日子,那是他自己的選擇,我們無權過問。
可要是買的話,正如老大老大你們說的那樣,老二從哪兒來得銀子?這可不是一個小問題,是大事啊。”
他的麵色有些凝重。
屋子要是分家前買的話,自然要充公。
可他現在更擔心的是銀子的來源,這種事可不是開玩笑的啊。
譚德金與譚德財同時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