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的話,就說我兩個月後要成親了,讓他記得當初的承諾。好妹妹,就這兩句話。”三桃拉了五杏的手,將要傳遞給韓和成的話說了。
隻是這兩句話,好像也沒什麼問題的。
但五杏又有另一層的擔心,期期艾艾道,“隻是,二姐啊,韓和成不是什麼好人,我有些怕啊。”
三桃差不多要笑出來,就你這樣的姿色,送給韓和成,人家也不要啊,怎會對你下手呢。
要是無求五杏,這話三桃可能就要出口了。
現在,她隻能忍著心裏的想法,說,“五杏,傳言是傳言,未必可信,你想想,他要不是正人君子,那天我喝多了幾杯,他又怎會……他分明是正人君子的行為,所以你大可放心,他不會對你不軌的。”
五杏點頭,好像也有些道理。
三桃又說了好些好話,才說動了五杏幫她跑一趟。
韓和成的雅苑離譚德銀家還有些路程,五杏找了個出門買菜的機會,悄悄轉換了方向,走了差不多一刻鍾,才到了雅苑。
守門的小廝將五杏打量了一番,在心裏冷嗤一聲,自家爺的眼光怎麼越來越低了,這樣醜的女子也喜歡?
五杏被小廝看著有些煩,就問,“你們家韓大少爺在不在家,我有話跟他說。”
“你是哪位小姐的丫環,將名字報上來,等我們爺回來後,我們告訴他。”小廝的態度有些傲慢。
被人當做了丫環,五杏十分氣惱,“你眼睛怎麼長的,誰說我是丫環,韓大少到底在哪兒,我有重要的事情找他,遲了他會後悔的。”
“哼,不是說了嘛,我們家大少不在家。”小廝也冷哼著,就算不是丫環,也不是什麼有錢人家的女兒。
“那他去了哪兒?”五杏忙問。
“卻揚州了。”守門小廝答,看五杏的眼神更加的嘲諷和鄙視。
“去揚州做什麼?”她沒看出小廝的眼神,又追問。
“幹什麼?嘁,揚州出美女,你難道不知道嗎?我們大少喜歡的是美人,揚州美人多,他當然要去看看嘍。”小廝提起美人二字時,眼神還特意在五杏身上轉悠。
“呸!”五杏再傻,也聽出了話裏話外的意思,知道他是誤會了。
可是被人說不是美人,或多或少這心裏都是不快的。
她狠狠對小廝啐了一口,然後提著籃子走了。
因繞了路,回家時晚了些,被楊氏數落了一段。
五杏也不回嘴,隻是默默聽著,直等到楊氏罵累了,她才一溜煙去了三桃屋內。
看到五杏,三桃迫不急待的跑上前問消息,想知道韓和成的回話。
“二姐,你可以徹底的死心了,我早就說過那韓和成不是什麼好人,你不信。你可知道,他去了哪兒?”五杏氣呼呼的說。
“去哪兒了?”三桃忙問,自動忽略五杏前麵罵韓和成的話。
“去揚州看美人了,好像就是向家送聘禮那天走的,哼,人家心裏根本沒有你,不然,他第二天就該上門來提親的,結果人家倒好,一轉身就忘了你,唉!”五杏歎氣,為三桃不值。
三桃像個木頭人一樣,僵硬的坐在那兒發呆。
她不知該不該信五杏之言,韓和成不是那樣的人啊!
五杏看她這樣,也不去勸,轉身關門出了屋子。
自此後,三桃更加消沉起來,整日整日的不說話,默默的繡著結婚要用的繡品,人也更加消瘦了。
五杏將她的狀況對譚德銀夫婦說了,可他們根本不去關心,隻是讓她看緊些,別出事。
醬坊那邊的屋子差不多還有半個月就能完工了,雞仔全部出孵坊,七朵與譚德金將它們送去了蘆花坡那邊。
將雞仔交給了方忠友的母親唐氏和湯胡的妻子葛氏,接下來小雞們的後期生長,全看她們二人了。
唐氏帶著孫子小冬兒,搬去了林場那邊新蓋的屋子裏。
林場這邊不但蓋了雞棚,還蓋了幾間屋子供人居住,湯胡一家也搬了過來,這樣一來,湯胡和湯圓兒閑暇之時還可以幫忙照看著小雞。
方忠友不放心母親和兒子,對湯胡說了之後,也搬了過來。
林場離大家先前的住處遠了些,要是再去那兒吃飯就比較麻煩,唐氏與葛氏一合計,兩家就要林場這邊自己做,省得來回跑得麻煩。
七朵去林場裏四處轉了轉,發現上回栽下的蔬果苗全部活了,長勢極旺,像黃瓜之類的都已爬藤結出了花蕾。
看著過了季節的蔬果都活了,且長得好,七朵十分高興。
家裏的事情有條不紊的進行著,七朵想到有些日子未見六郎了,有些想念,正好下雨也沒什麼事兒,就讓譚德金帶她去看六郎。
到了書院,六郎見到父親和姐姐自是十分高興。
與六郎閑聊了幾句後,七朵想起上回徐氏暈倒一事,既然發生在書院,六郎就該知道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