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溫修宜也在,不免也愣了下,忽然也想到他好久沒去家裏了。
譚德金溫聲對溫修宜道,“見過溫公子。”
“見過伯父。”溫修宜趕緊起身,十分客氣的對譚德銀行了晚輩之禮。
譚德金忙說不敢當。
溫修宜對七朵他們家來說,就是恩人的存在。
雖然還未到吃飯的時辰,但菜都是七朵早上現做的,此刻還是熱的,要是涼了就不好吃。沈楠與溫修宜不客氣的坐到桌旁,拿起筷子吃將起來。
六郎那邊還有一份,之前已經嚐過了,還剩下一些,準備到時熱了後再吃。
溫修宜垂眸認真的吃著,當熟悉的味道溢滿口腔時,眼睛微澀。
好久沒吃過七朵所做的菜了,當初要不是母親的阻止,要不是自己的不夠堅定執著,現在就能天天能看見她的笑容,天天吃著她做的美食,哪兒用如此厚臉皮的蹭吃蹭喝!
“你們慢吃,我先去六郎那邊。”七朵不想與溫修宜待在一室。
沈楠點頭,“嗯,七朵,你先別走,我有東西要送你。”
七朵甜甜一笑,“嗯,好的。”
然後轉身離開沈楠的屋子,去了六郎那邊。
七朵進了屋子,就將六郎喊來身旁,拿起他的書,考較起最近所學的知識來,看他近來可有用功讀書。
經過一番考較,七朵十分滿意,六郎進步神速,先生所教的知識已全部領悟,而沈楠提前教他的知識,他也已經記住,並能將所有學過的知識融會貫通的使用。
譚德金在旁邊聽著,也高興的連連點頭,兒子有出息,他這做爹的臉上也有光彩。
想到兒子,他不禁想起了閻思宏來。
想了想,他問六郎,“六郎,你可知道閻思宏住在哪兒?”
譚德金是看在徐氏的麵上,想去看看閻思宏,關心一下他的生活。
之前臨離家時,雖然徐氏未說什麼,但譚德金看得出來,其實她十分希望他能去看看閻思宏,然後回去和她說說他的情況。
閻思宏畢竟不是譚德金的兒子,這些年,他像親生女兒一樣養大了二霞,對徐氏來說,那已是滿心的感激。換做是其他的男人,真的很難做到這樣,她現在又怎麼能要求他再去像對待親生兒子一樣對閻思宏。
她沒臉開這個口!
但譚德金看出了妻子的心思,不忍心看她傷心難過和失望,所以想去看看閻思宏,代妻子去寬慰閻思宏受傷的心靈。
六郎扁扁嘴,看七朵。
七朵衝他溫和一笑,然後看譚德金,“爹,建議您暫時別去看他,他最近心情應該不會很好,說話肯定會很難聽。”
譚德金看了看六郎,問七朵,“你和六郎說了那事嗎?”
七朵點頭,“說了,方才我和六郎去找楠哥哥時,就遇上了閻思宏,他的態度十分不好,應該是對娘有些誤會。在誤會未解釋清楚之前,我們還是莫去與他接近得好。”
閻思宏能罵老娘是不要臉的女人,還不知會怎樣罵老爹呢。
她不想讓老爹去受這窩囊氣。
譚德金輕歎一口氣,“可不管怎麼說,他都是我們一家人,以前疏忽了他,沒有照顧關心他。現在既然曉得他的身份,我們就該多關心關心他,可能剛開始他抵觸,說不定時間久了,他就會接受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