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哪位學子說要請假,必須要父母親自過來向先生告假,否則是絕不允許的。
這就提防有學子說謊。
嚴明的紀律,才讓懷仁書院越辦越好,令許多人慕名而來求學。
“對譚德佑我們可是費了不少心思呢,是他不服管教,不求上進,我們又有何辦法。”高老先生的神色不虞,似是十分不服氣沈懷仁所說。
可七朵卻點頭讚同沈懷仁之言,沒錯,譚家花錢送譚德佑去學堂讀書,那麼學堂就該對他的所為進行管教約束。
如果學堂管教不了的,那也該告訴譚家人,讓譚家人知道譚德佑在學堂的表現,而不是知而不報。相信譚老爺子要是早曉得兒子是這樣的,定不會任其妄為,肯定會好好教訓一番的。
學堂那邊一味的聽之任之,直到最後發現人不見了,這才跑來說那些話,這又有何用呢?萬一真的出了什麼事兒,學堂那邊可是脫不了幹係的。
因為譚德佑是寄宿在學堂裏,但是這學堂不像懷仁書院那樣正規,譚德佑想何時回家就何時回家,沒個固定的時間。
這就讓譚德佑有空子可鑽了,有時他離開了學堂,會讓先生們認為他回了家,而譚家人認為他在學堂,其實他不知跑去哪兒野了。
接下來趙氏的一番話,讓七朵恍然高老先生為何會為譚家,頓時對高老先生生出了鄙視之心。
趙氏抹著眼淚,衝高老先生嚷,“高先生,要不是我家德佑該交學費了,你這次恐怕還不會來我們家說德佑的事兒吧。”
眾人都看向高老先生,眼睛裏都有了憤怒的眼神。
本來還感激他大晚上的還特意跑來說譚德佑的事情,可聽了趙氏這話才明白,原來人家是為了學費而來。
之前大家都在恨譚德佑不爭氣,在聽了沈懷仁的話之後,大家都認為十分有道理,既然高老先生知道譚德佑行為不端,那做為先生,就該管教或者告訴譚家人啊,而不是隱瞞著不說。
高老先生一張老臉頓時漲得通紅,有些不快的的看向趙氏,“譚老太太,你這話說得可有些過啊,我是見德佑幾天未來學堂上學,心裏掛念,特意過來看看他的。誰知道他竟然不在家裏,而你不但不感激,反正說這些難聽的話。
哼,告訴你,我們學堂的學生多得是,不差你家譚德佑一個。再說了,像他那樣品性惡劣的學生,也是老夫我脾氣好,要不然早就給趕出學堂了,哼!”
說著,他就要拂袖而去。
七朵趕緊上前擋住了他,“高老先生,您先息怒,我們現在說這些都無用,先還是想辦法將我五叔找回來要緊。要是我五叔真有個三長兩短,他可是從學堂裏失蹤的,相信你們學堂也脫不了幹係的,高老先生,咱們先該找人,是不是呀?”
看著七朵清淩淩的眼神,高老先生的麵色僵了僵。
是啊,要是譚德佑真的出了意外,譚家人非得將學堂給拆了不可。
這小丫頭年紀不小,說話卻有條有理,真是看不出啊。
高老先生多看了幾眼七朵。
他輕哼一聲,複在先前的位置上坐下。
沈懷仁看著七朵輕輕點頭,然後問高老先生,“高老先生,請問你們學堂除了德佑之外,可還有其他學子幾天未來上課的?”
“還有三個。”高老先生點頭,不敢隱瞞。
“那這三人平時與德佑的關係如何?德佑有沒有可能與這和人結伴出去玩耍?”沈懷仁又問,眉頭擰得更緊。
心裏想著這樣的學堂該給取締了,如此下去,不是誤人子弟麼?
“呀,經您這樣一提醒,還真有可能,這幾人與譚德佑的交情不錯,他們幾人沒來堂的時間與譚德佑差不多。”高老先生仿佛被點醒了,驚道。
他還不知沈懷仁真正的身份。
七朵十分無語的搖頭,這樣糊塗的先生,又怎能教好學生呢?
“那你可去過其他幾人的家中,他們幾人可在家?”沈懷仁的臉色已經發黑了。
譚老爺子等人的心也緊緊的揪著。
“還沒,譚德佑家最近,我準備等會兒再去他們幾人家裏看看去。”高老先生老臉紅得犯紫了。
正如趙氏所說的那樣,因為譚德佑的學費到了,他是擔心譚德佑不去學堂了,那學堂可就少了一筆收入,這才吃飯之後匆匆跑來想關心一下。
誰料到譚德佑卻失蹤了。
這讓他也嚇了一跳。
沈懷仁站起身來,“事不宜遲,我們先去另外幾人的家中看看,幸許德佑就在其中某人的家中也不定呢。”
盲目的去找譚德佑,肯定無果,所以他才會問了高老先生這些,就是為了尋找一些線索。
譚家除了女眷外,其他的男人全都一起出了門。
幾人分乘譚德金和沈家的馬車,在高老先生的指點之下,向另外三人的家中急駛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