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二位大哥,我師弟願不願意出手救你們的公子,還得看二位公子與我師弟有沒有那個緣份。“葛楓林十分好心的解釋著溫修宜看病的規矩。
韓父和伍父頓時頹喪的抱了頭,蹲在地上掩麵而泣。
二人都是老實的莊稼漢子,為了給兒子上學堂讀書,已是掏空了家裏的老底子。
眼下他們一沒幾百兩銀子求溫修宜救人,二不認識溫修宜,也沒那個本事讓他主動為兒子看病。
難道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兒子去死嗎?
二位漢子痛苦的抓著頭發。
一旁的譚德金看著揪心,想上前去勸,可又不知該如何勸。
他也沒把握能求得溫修宜出手救韓超他們。
韓父與伍父的低泣聲讓譚老爺子聽著難過,他此刻最能體會二人的感受。
他看著譚德金,嘴唇動了動,但也不好開口,葛楓林都那樣說了,怎麼好意思再去給溫修宜添麻煩呢。
就在譚德金與譚老爺子猶豫之時,韓父與伍父忽然走到他們身前,膝蓋一屈,對著譚德金父子跪了下去,哭著求他們向溫修宜說說好話,救救韓超他們。
看著二位漢子哭得像個孩子似的,不僅僅是譚德金與譚老爺子,就算是店堂內的小夥計們,也個個將身子背了過去,師叔的脾氣也是怪了些,為什麼不順手一起救了呢,非要惹人家傷心。
“老大,要不咱們去求求溫公子試試?”譚老爺子開了口。
譚德金點點頭,不管成不成,總要試試,他也不能眼睜睜看著兩條鮮活的生命就這樣沒有了。
他咬了咬牙,去了後院。
溫修宜正讓人在配藥,看到譚德金,不等他開口,微笑著道,“伯父,我的規矩相信師兄已和您說了,說句實話吧,要不是念在小七的份上,今夜我是不會出手救五叔的。所以,您就別再為他人求情了。”
一句話將譚德金的路給堵死了。
譚德金的臉熱了熱,原來人家溫公子救老五,看得不是我這張臉,而是朵呢。
他道了聲打擾,然後轉身出了後院。
看著他沉著的臉色,大家就知道溫修宜沒答應。
韓父與伍父頓時癱倒在地上,目光呆滯。
譚老爺子將譚德金拉出了楓林堂,低聲問,“溫公子是怎麼說的。”
譚德金將溫修宜的話重複了一遍,怕父親誤會,他解釋,“溫公子喜歡七朵做的菜,所以格外給七朵的麵子。”
“唉!”譚老爺子也不多想,隻是歎了口氣,“那兩個孩子隻比老五大一歲呢,太年輕了。老大,要不,你回家去將七朵叫過來,讓她去幫著求求溫公子試試,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們不能見死不救啊。”
“這……不太好吧?”譚德金有些猶豫,不大想女兒出麵做這事,畢竟溫修宜是個男子,讓七朵出麵相求,怕惹人說閑話。
譚老爺子明白他在想什麼,說道,“老大,七丫頭這是在做善事,沒人會說閑話的,人家隻有感激。老大,快去,我擔心遲了那兩孩子有性命之憂啊,不管怎麼說,他們都是老五的同窗,再怎麼調皮,也還是個孩子。”
譚德金想了想,隻得點頭答應了。
他趕著馬車回了家。
七朵他們都已各自回了家,但都還未睡,在等著消息。
見老爹回來,七朵他們自是湧過來問消息。
譚德金簡單說了下。
聽溫修宜說能救,大家都鬆了口氣。
譚德金將七朵喊去一旁,說了韓超二人的事,問她能不能出麵去求求溫修宜。
“什麼?溫公子竟然會見死不救?”七朵十分驚訝的問。
這都性命攸關了,溫修宜還講那些什麼破規矩,有沒有搞錯啊。
她有些怒。
要是不知道溫修宜身體裏已經換成了賀峰,她還能接受他的所為。可是明知他就是賀峰,見他這樣冷血,真的特別生氣。
譚德金歎氣,“我也沒想到,不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脾氣,我們也不能怪溫公子,畢竟他二話沒說就答應救你五叔了,還有上回主動出手救六郎,對我們家來說,溫公子那就是天大的恩人,知道嗎?”
七朵輕輕點頭,眉尖緊緊的擰著。
對於譚德金的要求,她也好為難,說心裏話,真的不想去求溫修宜,可是又做不到見死不救。
不管能不能求溫修宜點頭,可隻要有希望,總要試一試,不然會良心不安的。
念及此,她隻得無奈的點頭,這種事,她無法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