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思宏麵色陰沉如墨,俊美的臉龐有種妖孽的美。
就算見到韓和成,他也沒有一如往常那樣露出帶著討好的笑容。
“大少。”他隻是淡淡的應了聲。
“思宏,心情不好?”韓和成十分關心的問。
閻思宏唇抿了抿,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算是默認了。
“走,哥哥陪你去幾杯,為你解解愁。”韓和成拍著他的肩膀,笑得爽朗暢快,一雙桃花眼時閃爍著異樣的光彩。
仿佛早忘了先前在酒樓時的窘態。
閻思宏沒有拒絕韓和成的建議,他心裏正憋得慌,需要喝些酒來抒解,有個朋友陪著不是壞事。
不過,他還是隨口問了句,“大少,你不用回去陪著新嫂子嗎?”
與韓和成一起鬼混的這些人,當然都曉得他新納了三桃為妾室。
提起三桃,韓和成嘴角撇了撇,臉上現出一抹不屑的笑意,“女人如衣裳,兄弟如手足,她哪兒有兄弟你重要,我們走,別提她。”
閻思宏點點頭,也不再多說什麼,隨著韓和成一起離開了。
韓和成沒帶閻思宏去煙花之地,而是去了江邊一處幽靜的小酒樓,二人上了樓上,揀了處臨窗的位置坐下。
“大少,隻有我們倆啊?”閻思宏四下瞧了瞧,沒見到那些狐朋狗黨,疑惑的問。
“隻有咱們倆人,清靜些,今兒咱們兄弟好好說些體已話,要是那些家夥都過來了,鬧得慌。何況古兄被送回去後,免不得要吃些皮肉之苦的。”韓和成溫聲說道。
一臉真摯表情,好一副兄弟情深的樣子。
閻思宏有些感動,在自己傷心難過時,陪在自己身邊的隻有這些兄弟們,特別是大少,他真的是好人。
“小二!”韓和成打了個響指,衝正在忙碌的小二高聲喊著。
“來嘍!”小二唱了個喏,麻溜的來到桌旁,恭敬的問,“二位爺,想吃些什麼?”
“你們店裏有什麼好吃好喝的每樣都來一份,再給爺我來一壇陳年的花雕。”韓和成吩咐小二,並隨手拋出了一小塊碎銀。
“好嘞,小的這就去,二位爺請稍等。”小二喜滋滋的接了銀子,迅速的離開了二樓,生怕韓和成會反悔一樣。
不出一刻鍾的功夫,酒菜全都上齊了,擺了滿滿一桌子,有葷有素,有熱菜有涼菜,香氣撲鼻。
“來,思宏,先吃個鴨腿,中午你什麼都沒吃,應該早就餓了吧。”韓和成親手夾了個烤鴨的腿放進閻思宏麵的前的碗中,關心的說道。
“多謝大少,我自己來就成,你也吃吧。”閻思宏忙道了謝,低頭去啃鴨腿,明明很餓,可是隻吃了兩口,就又放下,一點兒胃口也沒有。
韓和成在心裏暗暗笑了下,他也放下筷子,沒有再去輕閻思宏吃飯,而是端起酒杯,“思宏,來,我們喝兩杯。”
閻思宏端起麵前的酒杯,與韓和成的杯子輕碰了下,然後仰頭一口幹了。
韓和成嘴角微微勾了勾,又為閻思宏倒了滿滿一杯,如此這番,兩人連幹了三杯。
三杯酒下肚,閻思宏慘白臉色有了紅潤,整個人看起來不是那樣陰沉了。
韓和成這才放下酒杯,為他夾了塊糖醋魚片,隨口問,“思宏,今兒在酒樓上拉你胳膊的婦人就是你母親?”
閻思宏潔白的牙齒緊緊咬了下唇,重重的點點頭,“就是那爛女人!”
韓和成麵色一肅,一本正經道,“思宏,她怎麼說也是母親呢,怎可這樣說她?”
“哼,母親?我的母親早在十三年前就死了,我沒有母親,她隻是個不要臉的爛女人,不配做我的母親。”閻思宏冷笑一聲,十分惡毒的罵著徐氏。
韓和成輕歎一口氣,“思宏,你母親當年也許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和苦衷,所以才沒盡到做母親的責任,事情都過去了這些年,你就別再怨她了。”
“苦衷?”閻思宏又是一聲冷笑,“大少,你有所不知,她的苦衷就是想跟著奸夫白頭到頭,所以害死了我苦命的父親。因我長得像父親,所以她極度的討厭我,將我獨自一人撇下,帶著我雙生的姐姐去了奸夫家。”
“啊,怎會這樣?”韓和成愣了愣。
這回是真的愣了,他的本意是想探探閻思宏的口風,看閻思宏對徐氏的恨到底有多深,他才好繼續下麵的計劃。
誰知道閻思宏竟然說出這樣驚駭的話來,那所謂的奸夫應該是譚德金了,也就是說譚德金和徐氏地人合夥害死了徐氏前夫。
韓和成在心裏暗暗想著。
不過,驚駭之後他又有些懷疑這番話的真假來,因這番話漏洞很多啊。
閻思宏都知道譚德金與徐氏害死了前夫,那麼肯定是閻家人告訴他的啊,閻家人曉和自己的兒子被人害死,為何不報官抓了譚德金和徐氏,反而讓徐氏改嫁,並帶了一個女兒去了譚家,這太不合情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