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朵,七朵!”熟睡中的七朵耳邊傳來輕柔的呼喊聲。
好熟悉的聲音。
是沈楠!
不對呀,他還在京城呢,怎麼會喊我,應該是我做夢了吧。
七朵在心裏暗暗想著。
她輕輕咂嘴,然後抬起雙手美美的伸了個懶腰。
啊……
張嘴打了個大大的哈欠,這一覺睡得可真是舒服啊,也不知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她一邊想著,一邊睜開了眼睛。
“啊!”一睜開雙眼,七朵就嚇了一大跳,趕緊坐了起來,並下意識用被子將胸前掩了掩,“你們怎麼都在我房間裏,做什麼?”
因她房間裏聚集了許多人。
徐氏,鄭婉如、沈楠、六桔、四叔,四嬸抱著九柳,六郎、溫修宜、徐佑軒等。
想到剛剛被眾人圍觀的睡姿,她驚嚇的同時還有些尷尬,想著這些人是怎麼回事,好好的怎麼跑來她的房間裏。
“咦,伯母,楠哥哥,你們……你們怎麼回來了?我不是在做夢吧?”七朵看到床邊坐著的鄭婉如和沈楠時,又無比驚詫的問。
她問得一臉輕鬆,卻不知在場的眾人一直吊在半空中的心終於是落了地,個個喜極而泣。
“你這傻孩子,可真是嚇死我們了。”沒等七朵搞清楚這到底是真實還是夢境時,被鄭婉如一把摟進了懷裏。
鄭婉如溫熱的眼淚滑入七朵的頸間。
沈楠也狠狠的揉了下眼睛。
溫修宜與徐佑軒二人也背過了身子去。
徐氏早已哭成了淚人兒。
“伯母,娘,你們……你們這都是怎麼了?是發生了什麼事嗎?”七朵看著忽然都掩麵而泣的眾人,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茫然的問。
“傻丫頭,你為什麼會好好的暈迷了三個月,你知不知道,將我們都嚇死了。你好好的沒事為什麼要逗我們玩呢,下次可不許再這樣了。”沈楠繃著臉數落。
雖然是數落,可語裏的擔心之情不難看出。
他不知這這個月是怎麼熬過來的。
“什麼,我暈迷了三個月?怎麼回事啊?”七朵更懵了。
開什麼玩笑呢,自己又沒摔沒撞,也沒生病,這好好的怎麼就暈迷了呢。
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呀,一睜開眼睛看到的和聽到的,都超出了所能料想的。
“不行不行,我一定是在做夢,我得再睡會兒去。”七朵擺擺手,閉上眼睛,欲又要躺回床上去。
“不能睡!”一屋子的人齊聲喚,更有幾雙有力的胳膊將七朵給拉住,生怕她這一睡又會幾個月不醒,到時又將大家給急瘋了。
七朵這才知道這真的不是夢境。
用了好很時間,七朵才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上次見過溫母,與溫修宜交心之後回來,她就忽然陷入了暈邊狀態,先看了幾個郎中都說她無事。
譚德金與徐氏認為是郎中的醫術不行,於是跑去縣城找到溫修宜,求他來為七朵看看。
心灰意冷的溫修宜正準備陪著溫母回家,得知七朵這消息後,立馬推遲了歸期,馬不停蹄的跑來七朵家。
為七朵仔細檢查一番之後,他也奇怪,她全身所有的器官都完全正常的在工作著,根本就不是生病,而是在睡覺。
對於這個結果,所有人都不能接受。
可事實就是這樣,連溫修宜都束手無策的事,他們又能怎麼樣。
大家按溫修宜的要求,每天都輪流在七朵的床前呼喚她,希望她能早點從深睡中醒過來。
正巧沈楠的信寄了過來,問七朵的近況。
本不想告訴他實情,可是徐氏知道他和鄭婉如對七朵的感情,如今七朵這個樣子,她不敢有所隱瞞,萬一七朵有什麼閃失,到時鄭婉如和沈楠定會怨她一輩子的。
而且,她也想著,鄭婉如母子和七朵的關係非比尋常,若他們能回來呼喚七朵,說不定能讓七朵早點醒來呢。
於是,她就親自寫了回信,將七朵眼下怪異的病情說了說。
到徐氏的信,沈家人都急壞了,沈懷仁第一時間進了宮去找最好的太醫,向太醫打聽七朵這病如何醫治。
鄭婉如和沈楠二人已經在收拾行裝,準備回譚家莊看七朵。
七朵這副樣子,他們哪兒還能安心的在京城待著。
鄭婉如和沈楠風塵仆仆的趕了回來,見到七朵的樣子,二人當時就落了淚。
功夫不負有心人,在大家輪番的喚醒之下,七朵在暈迷三個月後,終於是醒了起來,像無事人一樣醒了過來。
七朵呆了。
原以為隻是睡了一覺,誰知卻是睡了三個月。
這一覺睡得時間也太長了。
除了對眾人說對不起之外,七朵此刻不知該說什麼。
沒想到自己會忽然變成這樣,讓家人擔驚受怕了,她可以想像得到,自己暈迷之後,家裏人焦急擔心的樣子。
溫修宜為七朵細致檢查一番之後,發現她身體十分健康。
知道七朵無事了,所有人都長長的籲了口氣。
徐氏趕緊讓六桔去準備飯菜,今兒要好好的慶賀一番。
這些日子,因七朵這樣,大家幾乎都沒好好的吃過一頓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