嬸嬸哄人的功夫那是不賴,況且知道江魚兒退學了,心裏高興,好話跟不要錢似的。等下又是劉家兒子下海現在是地產大鱷,王家女兒找了個好對象現在出入都是法拉利,不讀書也沒關係,條條大路通羅馬。
兩個人鬼扯了一下午,江魚兒看天色漸晚心裏惦記著要回去打坐修煉了,便不在客套說是要上晚班起身要走,嬸嬸那裏肯依,死死攥著不讓走,直說女孩子家家獨自在外不安全。江魚兒再三保證公司宿舍有保安,而且十八歲生日肯定回來吃飯。
嬸嬸得到想要的答案,也就不在惹人厭煩直接鬆了手,逼急了不好。差不多就行,嗬,還公司,不知道住那個野男人家裏去了,不過又不是自己的孩子,關她屁事。但是事兒得抓緊,最好過了生日就忽悠簽字,免得在外麵被野男人知道也來分一杯羹就煩死了。
嬸嬸的如意算盤打的那是劈裏啪啦,隻可惜江魚兒不是前世那個懵懂無知的小小少女,怕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咯。
對麵還是大門緊閉,也不知道那隻可憐的烏鴉是死是活。
管不了那麼多了,喪屍已經悄悄出現,末日,不遠了。。。
回到出租屋的後又開始了每天兩點一線的生活,跑步,修煉。跑步,修煉。
這天是十五,月亮特別圓,看著明月迢迢,打坐著打坐著,江魚兒就開始了發散性思維。似乎看到前世的她苦苦掙紮在溫飽線,又似乎看到今生她還是沒有逃過宿命,被叔叔一家發現了秘密,乾坤鐲被剝奪,最後被拋棄依然掙紮在溫飽線。
她有些疑惑,命是什麼?什麼又是命運?如果有命運為什麼會死?若不是命運又怎會有重新來過的機會?
這世上人人都想重新來過,為何隻是自己?這世界就像一盤大棋,她是其中一子。猜不透這其中深意,但也心知這世上沒有天上掉的餡餅。
或生或死,或明或滅。
也許是結束,或許又是另一種開始。
亦如春花落了,卻結出碩果。碩果被人類采摘食用,還留下果核,果核在泥土裏時機到了,又做春芽。
生死輪回,息息不滅。
靈魂慢慢飄出肉體,她看到房東在訓斥自家小孩,她看到街角的阿嚒揮著扇子笑眯眯唱著刀馬旦,漸漸的,靈魂越飄越高,城市越來越小,逐漸變成一個點。
往下看,地上青山綠水,卻又有絲絲血光糾纏其中,定睛一看卻又什麼都無,真是奇怪無比,現在江魚兒並不能控製自己,隻是被動的不停的往上飄著。
終於,她飄出了地球,太空中的星球靜謐不已,一片死寂。
而唯一的水藍色星球,竟也泛著詭異的血光,這次她確信沒有看錯,整個地球被一種詭異的血光包圍,若隱若現,這血光連起來……
像一條龍。
心中大咳,頓時感覺摸到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來不及多想突然靈魂急急向下墜去,拚命揮舞卻什麼也抓不住,不消片刻出租屋內的肉體驀然一抖,嘴角溢出點點鮮血,頭一歪,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