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一看樹梢,黑鴉還沒回來,不由眉頭一皺,閉上眼感應這小東西飛哪兒去了,這一感應不由眉頭皺的更深,黑鴉竟飛出兩百多公裏,直接給飛太行山去了,心裏煩躁江魚兒強製給它下達回來的命令。
自知這麼遠不是一時半會兒能飛回來,鬆動鬆動身體就打算先下山回羅家村。中途感應了一下黑鴉,卻發現這妖獸不僅沒有回來反而越飛越遠,心頭盛怒口中默念奴獸經中最狠的剔骨咒。
還沒到羅家村就看到黑鴉立在村口的大石上,一見到就江魚兒憤怒的啼叫,大喙旁還有絲絲血跡。見到它,不由的煩悶,這鳥兒因為受過人類虐待所以怨氣極重,尤其是對契約它,驅使它的江魚兒,猶如生死仇敵。
江魚兒不是一個喜歡勉強的人,何況簽訂契約就等同一輩子綁定了,末日即將來臨,她需要一個忠實可靠的夥伴,而不是勢同水火的敵人。雖然現在自己勤加修煉不至於反噬,但關係一直這麼差也夠她頭痛的,到時四處都是危險,她也沒多少心力應付這麼個凶狠記仇的妖獸。
這麼權衡利弊,就放棄了繼續把它塞布袋餓幾天的想法,這麼做隻會讓它對自己敵意愈來愈多,時間久了,就算有心求和怕也為時已晚,但是江魚兒又是個比較傲嬌要麵子的人,讓她先行低頭怕是做不到。
看到它大喙旁的血跡,像是找到了台階下,沒有再強製像塞東西一樣塞進布袋,而是招了招手。黑鴉對她敵意頗重,以為江魚兒又在耍什麼幺蛾子,雙眼精光一閃,爪子不斷在山石上摩擦,大喙也蓄勢待發做出攻擊的樣子。
忍住將這個蠢貨直接塞入布袋衝動,低頭無視它直接繞過山石進了村子,黑鴉有些疑惑的歪著頭,不過沒有再賭氣飛走,怕她在念剔骨咒,隻是隔著一段自認安全的距離,一蹦一蹦跟在後麵,一邊蹦一邊四處查看,見沒什麼人呸的一口從大喙吐出一小塊血肉,吐完還惡狠狠的盯著江魚兒。
如果不是有契約限製,她怕早就被這隻黑鴉趁機弄死,或者她忍不住弄死這隻黑鴉,主仆契約也是相互的,雖然主人受的影響會少很多,但如果契約妖獸傷亡的話,也會元氣大傷有損神魂。
與其將就,不如化幹戈為玉帛,好好相處,你好我好大家好。比如此刻它在暗處窺視並且伺機給你致命一擊,說不頭痛是假的。
穿過稻田見黑鴉還是隔著一段距離不遠不近的跟在後麵,江魚兒停下腳步抓住它直接封了穴道,穴道一封就和拔了毛的老虎一樣,徒有其表有心無力。
想緩解一人一獸關係,江魚兒輕輕的把它放在肩頭,可惜這黑鴉防備心太重,性子也烈得很,竟直接從肩上一滾就摔到路邊草地上,如此還不算,一雙眼陰惻惻的盯著你,仿佛在說你別想弄什麼幺蛾子。
江魚兒扶額,無法隻能把它收入布袋中,羅家村還有這麼多人畜,還真怕黑鴉趁她一時不察搞偷襲,把它放在肩上不止是為了緩解關係,而且方便隨時監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