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江魚兒早早鑽到被窩裏麵睡覺去了,今天盯著楊淳一訓練了一天,回來一躺在床上就跟全身散架了似得,比自己親自下場殺喪屍還累人。
江俊照常坐在窗前打坐,最近他有一種強烈的感覺,可能是時候離開這兒了,所以有空的時候都會多打坐一會兒,雖然有些杯水車薪,聊勝於無,按照他的估計,現在傷好了一些,能夠勉強動用小法術,出去隻要不遇上喪屍群噬人鼠群安全應該沒有太大的問題。
經過半個月的踩點他發現周圍的喪屍都是弱爆了的低階喪屍,如此說來,附近肯定呆著某位老怪物,誰知道老怪物是圓是癟是好是壞,趁早離開才是上上之舉,有些時候,人比喪屍更可怕……
況且有為基地聚集的一群人實在太垃圾了,禮義廉恥在他們眼裏全是放屁,不知道怎麼形容的糟心,什麼事都幹的出來,現在按兵不動不代表一直歲月靜好,這幾天他就頻頻感覺到被偷窺,雖然整個有為基地全是菜雞,但螞蟻多了也怕咬死象,江魚兒現在傷成這樣,不能再出絲毫差錯,不然江俊才不會一直老實忍著。
不過走之前得給李卓做點手腳,敢窺欲他的所有物,怎麼能不付出代價?
江俊亂七八糟的想著,打坐心不靜,準備起身喝杯水,突然輕輕渺渺的煙霧從鎖孔飄了進來,江俊起身的動作停滯了一秒,微不可見的勾了勾眉,嘖嘖嘖,有老鼠摸進來了……
大概過了半個鍾頭,月光下的走廊出現兩個身影,其中一個高個子人影似乎很不耐煩,手中一小團金色的溶液憑空出現,然後緩緩變成鑰匙形狀,對著鎖孔插了進去,一聲細微的“哢擦”,門開了。
高個子人影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小聲嘟囔著,罵罵咧咧的走了,矮個子人影彎著腰陪著笑,見高個子上了樓,才畏手畏腳淅淅索索的走進房門。
江俊想看這又是什麼新把戲,在人進來之前就已經躺回沙發上,假裝成一副昏睡的樣子。
迷藥的劑量下的真結實,裏麵還加了抑製劑,異能者聞了也得乖乖變成軟腳蝦,幸虧江俊不是異能者,這種低等迷藥對他來說屁用沒有,也最多把受傷又睡覺了的江魚兒迷個把鍾頭。
人影手上拿著一把裝著消音器的九四式手槍,手微微顫抖,呼吸急促,是個膽小怕事的主,應該從來沒有殺過人。
她拿著手槍,對著床上滾成一團的江魚兒比了又比,比了又比,最終一咬牙鬆開保險準備開槍的時候,沙發上裝睡的江俊動了,以不可思議的速度一腳直接把人踹翻在地,飛快把手槍奪過來,一絲雷電劈在腿上,斷了對方逃跑的念頭,接著雙手被反剪在後背,按住腦袋就是一頓招呼,人影“咚”倒在地上,發出痛苦的嗚咽。
是個女人!上次送女人不成,這次改成送女人殺人了?真是沒一點新意,風水輪流轉,今年到我家。江俊左腳死死踩著對方後背,譏笑的看著地板上的人影,九四式手槍轉了個圈比在對方的腦袋上,似乎隨隨便便一走火就能讓頭顱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