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麼副刁鑽的性子,在宮裏或許有人讓著她,這要出了宮,肯定會吃虧的呀。
齊帝有令,公主出逃的事隻能暗中尋找,切不可聲張,可這大街小巷南宮玨都找遍了,也沒發現她的綜跡。
就連她愛去的茶樓和戲院,也沒有她的身影,這人到底去哪兒了呢?
夜色已深,府裏的下人都已經睡下了。
南宮玨回府沒有驚動任何人,徑直回了自己的屋子,他推開門走進去,抬眼便看到屋內坐著一個人。
待看清那個人的模樣兒之後,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我早就該猜到,你會到我這兒來。”
南宮玨反身把門關上,走到桌前坐下,伸手接過榮華手裏遞過來的茶,說道:“說吧,這次又想要什麼?碧海東珠?還是我屋裏的那個雙龍琉璃盞?”
榮華幽怨的看了一眼南宮玨,不滿的道:“在你的眼裏,小姑姑我是那麼膚淺的人嗎?”
這次居然不是為了他屋裏的東西來的,南宮玨有些意外的看了榮華一眼,歎口氣道:“那你想要什麼?”
說到這個,榮華來了精神,往南宮玨的身邊湊了湊,神秘的一笑:“我想要個人。”
南宮玨的身子一僵,不由的多看了榮華兩眼,見她不像是說笑的樣子,猶豫的問道:“你是看上哪家公子了?”
想到那個清秀小子的小模樣兒,榮華的臉上飛起兩團紅暈,點了點頭道:“算是吧。”
別以為她沒有看清楚,推倒牆的那個人分明就是那個小子,要不是自己放他一馬,現在早就蹲大獄去了。
說起來,這都是緣分啊。
哪天不出宮不行,偏偏今天出宮,吃了點不幹淨的東西,恰好在那兒蹲茅房,就遇上了那個小子。
再說了,自己好端端的黃花大閨女被那個臭小子看了去,怎麼著他也得負責任。
南宮玨看榮華一臉興奮的模樣,猶豫著問道:“那人可是在我的府上?”
“不是。”榮華搖了搖頭。
“姓甚名誰,這總該知道一樣吧?”
榮華依舊搖頭:“不知道。”
南宮玨有些無語了:“你連人家姓什麼叫什麼都不知道,讓我怎麼找?”
“大侄子,你就幫姑姑這一回吧,我是一定要找到那個臭小子的,不然,我就在你府上不走了。”榮華使出了殺手鐧,一副耗死在這的樣子。
“隨你便。”南宮玨絲毫不受她脅迫,輕笑道:“反正王府這麼大,你就是住到明年都沒關係,不過……”
他故意拉長了尾音,意味兒深長的看了榮華一眼,說道:“如果父皇知道你在我這兒,隻怕會立即把你捆回去。”
“臭小子,你翅膀硬了是不是?”榮華見威脅不成,有些惱怒的道:“你忘了你八歲那年,打碎了我哥心愛的花瓶,當時是誰給你求的情?”
南宮玨無語的搖頭:“如果不是你把我摔出去,花瓶也不會碎。”
“那,那次你把蛇扔到賢妃的宮裏,害得她大病一場,如果不是我掩護你,你早就被抓住屁股打開花了。”
“那蛇分明是你放出來的,跟我有什麼關係。”
被南宮玨堵的詞窮,索性使出了無賴的方法,一把撲過去想要用自己的身體把南宮玨壓住。
可是她忘了,現在的南宮玨根本不是以前那個小毛孩兒了,身手敏捷的他一個滑行,人已經飄到了門外。
就連手上的茶都沒有灑出來一滴,瀟灑的衝著榮華抬了抬手,說道:“天色已晚,小姑姑還是安分的呆在這裏,等著明日一早跟我回宮。”
說完兩手一揮,便讓侍衛把門關起來,不許榮華出門。
“哎,你別把我關起來啊,開門啊。”榮華把門拍的啪啪響,簡直不敢相信,以前那個對她言聽計從的南宮玨,居然敢把她關起來。
看著緊閉的大門,榮華恨恨的一腳踹了過去。
……
楚瑜這一覺睡的非常沉穩,等到她再睜眼時,天已經大亮了。
揉了揉眼睛坐了起來,正欲下床時,卻看到門簾掀起,秋兒端著一盆水走了進來。
見到她起來了,快走了兩步上前,笑道:“七小姐,你醒了?”
楚瑜眼前一亮,欣喜的道:“秋兒,你們什麼時候到的?”
那天跟呂氏說讓她把人接回來,結果這一堆的事砸下來,她根本沒有時間問呂氏。
還以為得晚兩天才回來,誰知一大早就見到了人,真是讓她歡喜。
說話間,劉婆婆也走了進來,手上端著做好的飯菜,擺在了桌上:“七小姐,快來用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