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店這幾天的生意相當的紅火,楚懷仁看在眼裏樂在心上,心中對楚瑜的認知早已經翻了個天地。
再加上他早就有意讓楚瑜接手藥店,所以老甲說要把帳本交給楚瑜的時候,他痛快的就應下了。
生意這些事他不懂,隻知道能賺錢就是好的。
“七小姐,這是仁濟堂的賬簿,請您過目。”今天的老甲特別的恭敬,沒了先前的那股子盛氣淩人的勁兒,倒是生出了一絲奴才相來。
楚瑜啃著手裏的蘋果,有些意外的瞄了他一眼,暗道今天這老甲吃錯了藥還是怎麼地。
一個勁兒的盯著她笑,笑個屁啊。
臉上的皺紋都能夾死蒼蠅了,而且還笑的這麼猥.瑣。
讓她接手藥店,楚懷仁早就告訴了楚瑜,所以在看到那些帳本時,她一點也不驚訝。
點了點頭,對著老甲揮手道:“知道了。”
老甲滿麵堆笑的退下了,目光掠過的笑意有點陰森,看著坐在桌案後麵的楚瑜,冷冷一哼。
一個黃毛丫頭,還妄想跟夫人鬥,簡直是不自量力。
老甲本以為楚瑜會找他來問賬簿的事情,可是這都一個時辰過去了,除了偶爾能聽到蘋果的哢嚓聲,就沒了聲音。
待到老甲再抬頭看時,就見楚瑜已經累的睡著了,手裏還拿著半個沒有啃完的蘋果。
他暗自偷笑了兩聲,小姐的計策果然厲害。
那賬簿都是一些陳年老帳瞎賬,有的都沒有記完整,這要想捋順沒有個五六天,根本整理不完。
就在老甲暗爽的功夫,門口突然站了一道人影。
他定睛一看,頓時喜歡望外,呂氏和楚懷仁不知何時站在了門口,驚得他急忙站起來迎了上去:“老爺,夫人。”
楚懷仁擺了擺手,提步進了店裏,四下環視了一圈滿意的點了點頭,待看到呼呼大睡的楚瑜時,不由的拉下臉來。
這才剛把掌櫃的權力交到她的手裏,就如此的不成體統,這讓他如何放心的把店給她?
“這丫頭,想必是累的睡著了,到底是年輕,哪裏就能一下子擔得起這麼多事呢,待我上前喚她起來。”呂氏輕言細語,一副慈母護女的模樣。
可暗中卻指楚瑜太年輕,根本掌管不了這麼大的店麵。
楚若蘭上前一步,輕搖著呂氏的手道:“母親,你對妹妹比對蘭兒還好呢,蘭兒吃醋了。”
看著呂氏那副溫軟的樣子,楚懷仁不由的惱怒起來:“你就護著她吧,這孩子早晚被你慣壞了。”
呂氏故作害怕的退後一步,低下了頭去。
清咳了兩聲,楚懷仁正要上前把楚瑜叫起來時,卻見她伸了個懶腰醒了,看到楚懷仁後大方的一笑:“爹爹怎麼來了?”
楚懷仁踱步到桌前坐下,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看向她:“這才剛當掌櫃第一天,你就如此的懶怠,讓為父怎麼放心?”
“懶怠?”楚瑜一副不明白的樣子:“爹爹為何如此說?”
“你如此不思進取,剛當上掌櫃第一天就呼呼大睡,難道為父冤枉了你?”楚懷仁瞪大了眼睛道。
“哦……”楚瑜拉長了聲調:“爹爹誤會了,女兒剛才隻是在對賬簿,不是在睡覺。”
“對賬簿?”楚懷仁不由的伸長了脖子,看向櫃台後麵,剛才被櫃台擋著根本沒有看清,如今一細看,可不是。
櫃台上麵鋪滿了賬本,楚瑜就趴在那堆賬本中間,再加上她生的瘦小,猛的一看可不是像在睡覺。
楚瑜從櫃台後麵走出來,手上拿著一本新的賬簿,遞到了楚懷仁的手上:“爹爹請過目,這是女兒新整理出來的賬簿。”
“新整理出來的?”楚懷仁不可置信的問道,就連老甲和呂氏也是一臉迷惑。
這賬本如果不是熟悉的人根本看不懂,她怎麼可能短短幾個時辰就整理清楚了?
“這,這是什麼?”誰知,楚懷仁隻翻看了幾頁,就一臉茫然,如看天書一般。
上麵的繁體字都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串奇怪的符號,原本要一頁紙才能交待清楚的進出賬,隻用了小半頁紙就寫完了。
“小七,這是怎麼回事?”楚懷仁有些不解的道。
似是早就知道他會如此問,楚瑜把一張字符對照表遞給了楚懷仁:“爹爹看這個,就能明白。”
楚懷仁疑惑的接了過來,隻見那頁紙上,上麵一行全是用來記數的文字,每一個數字下麵就有一個奇怪的字符。
“小七啊,你這寫的是什麼呀?”呂氏不解的問道。
就連名為才女的楚若蘭,也是一副懵懂的模樣:“妹妹的字怎麼如此奇怪?莫不是在作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