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瑜咬著唇閉了閉眼,決定不給自己找氣受,麵上擠出一絲惡狠狠的笑意:“行,你是爺,你說換,咱就換。”
也不知道古人為什麼給衣服做這麼多扣子,扣著費勁,解著更費勁。
扣的楚瑜的手指頭都酸了,才把扣子解開。
南宮玨長的人高馬大,楚瑜的這小個頭才到他肩膀頭,費勁的把衣服給他脫下來。
在看到南宮玨後背的那一片傷痕後,楚瑜不由的瞪大了眼,白皙如玉的美背上何時多了這麼多的擦傷?
許是泡了水的緣故,那擦傷已經紅腫,有了發炎的跡象。
“你這受了傷,怎麼還能洗澡呢?”楚瑜說著,從藥王係統中拿出了消毒藥水,往他的背上抹去。
南宮玨似是感覺到她在做什麼,擰了擰眉,沒有動,聲音卻隱約有了絲不悅:“我怎麼受的傷,與你何幹。”
開玩笑要是讓楚瑜知道,這是她昨天晚上把他抵在溫泉石壁上受的傷,還不得把她笑死。
給他擦藥膏的手一頓,楚瑜暗地裏白了他一眼:“我才懶得管你,隻是看這好好的皮肉受了傷,我這職業病犯了而已。”
南宮玨:“……”
這個女人說句軟話會死啊,非得往死裏慪他才開心。
“好了。”終於把南宮玨背上的傷處理完了,楚瑜又從櫃子裏拿出一套新的衣衫給他換上。
不得不說,他還真有傲氣的資本,無論從外表、還是內在,容貌還有背景上,絕對是天下女子趨之若鶩的對象。
隻是這樣的男子楚瑜不敢要,不是她覺得配不上他,而是覺得自己沒有勇氣陪著他走在那布滿荊棘的路上。
換好了衣服的南宮玨,一聲不吭的走到桌案旁,拿起一本書自顧自的看起來。
楚瑜無語的撇撇嘴,都不會說聲謝謝啊。
“小虎子這幾天不思飲食,你幫它看看。”南宮玨說著,想要用左手去夠鳥籠,可是抬起的手又垂了下去。
這一幕怎麼可能逃得過楚瑜的眼睛,盯著他三秒,終於忍不住出聲:“你這胳膊是不是抬不起來?”
這次南宮玨沒有否認,點了點頭。
“多長時間了?”楚瑜承認自己是沒事找事,但看他這個樣子,實在做不到裝作看不見。
“有十多天之久了。”南宮玨淡淡的掃了他一眼,又加了一句:“無妨,隻是小傷而已。”
死要麵子活受罪。
他長年征戰,天南地北的奔波,那戰場上的環境有多惡劣,楚瑜怎麼可能不知道。
饑一頓飽一頓更是家長便飯,風餐露宿隻怕是經常的事。
伸手按上他的肩膀,楚瑜順著他的穴道一點一點輕柔的捏著,除了見他偶爾的皺眉,竟沒有一絲疼痛的樣子。
是該誇他能忍呢,還是該說他沒有疼痛神經。
像這種程度的肩周炎,隻怕是個人都受不了。
“王爺這是舊疾複發,先前的傷沒有得到很好的治療,總有疼痛的跡象,雖然王爺沒有當回事,但這傷勢加重,對你以後的恢複會更加不利。”
楚瑜一針見血,就將他的病因說了出來,南宮玨有些意外的看了她兩眼,點了點頭:“嗯,的確是舊疾。”
“算了,看在你我相識的份上,這診金我就不收了。”楚瑜大方的說道,卻見南宮玨抬起頭,深沉的看了她兩秒:“診金不收,藥錢得收是不是?”
楚瑜嘿嘿一笑:“那是當然,藥材又不是我憑空變出來的,這個錢你還是得給的。”
南宮玨回她一個我就知道是這樣的神情,卻也沒有跟她抬杠,大方的從懷裏掏出一顆金錠子,放到了楚瑜的手上。
“我和小虎子的診金,藥費。”末了還加了一句:“剩下的不用找了。”
楚瑜摸著這沉甸甸的金子,頓時瞪大了眼,可是有錢不拿白不拿,再說了南宮玨這麼有錢,她要不拿那就是不給他麵子。
“好,診金我先收下,等我回去配好藥,再來給王爺送藥。”楚瑜說完,便將小虎子抱在懷裏,開始給它的傷腿治療。
這原本也不是什麼曆害的傷勢,隻不過是有點發炎,楚瑜拿消毒水給它清洗了傷口,敷上藥又拿紗布包好,也沒費什麼事。
下了樓,往回走的時候,楚瑜聽到從呂氏房裏傳出楚懷仁的聲音:“你真是好大的膽子,竟然瞞著我跟右相府結親,明明知道他家有個傻兒子,你居然還巴巴的湊上去,是生怕我這張臉丟的不夠是不是?”
把窗戶捅開個洞,楚瑜看到楚懷仁正氣急敗壞的打自己嘴巴子:“現在好了,連你這張老臉也賠了進去,我整個國公府都成了全城人的笑話,這下,你滿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