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被打臉,饒是南宮玨再好的耐性,也要被她磨光了,黑眸幽深一片,裏麵翻湧著楚瑜看不懂的波浪:“本王這是為你好,你不要不識趣。”
“為我好?”楚瑜拔高了聲音,輕笑了兩聲,目光在南宮玨緊致的肌肉轉了兩圈,伸出手指在他的胸前輕輕一點:“原來,你說的是這檔子事兒啊?”
她的大膽落在南宮玨的眼裏,臉上的黑雲更加厚實了,握住那隻不安分的小手,磁性的聲音有了一絲不悅:“怎麼,難道你覺得過了今日,還有哪個男人敢要你?”
看看,明明是一番好意,偏偏說的好像是施舍她似的。
若是楚瑜一直接受的是古代的思想教育,恐怕也就順了他的意了,畢竟跟一個王爺較真,是沒什麼好果子吃的。
可是她生來就不是安分的主兒,別說是今天跟南宮玨光著身子睡了一覺,就算是有了什麼,她也不會在意。
比起那層沒有什麼用的膜來,她更加在意的是自己的自由。
被囚禁在籠子裏的鳥兒,隻會消磨它的意誌,最後窩囊的死去。
從南宮玨的手中抽中,楚瑜恢複了以往的痞樣,故作大方的拍了拍他的肩:“王爺,你想太多了,誰規定女人就一定要嫁人的?”
不嫁人?難道她想當尼姑去?
想到這一層,南宮玨的臉頓時沉了下來,這個該死的女人,就算是當姑子,也不肯跟了他。
“本王說過的話,便不會再反悔。”
就算是綁,他也會把她綁在身邊。
楚瑜的眼一瞪,這人怎麼回事,她都已經明確的告訴他,她不想嫁了,怎麼還油鹽不進了。
知道跟他說不通,便不再白費口舌,楚瑜揮了揮手不耐煩的道:“那隨你的便。”
她不想嫁,難道南宮玨還會硬搶?
楚瑜的這番態度,南宮玨就隻當她是答應了,臉色有所緩和,說道:“百花宴上,你要奪得頭籌。”
平靜的日子突然被南宮玨塞進來這麼一個任務,楚瑜的身子一抖,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想要從他的臉上看出點什麼,可是南宮玨卻一絲情緒也沒有顯露。
“這是什麼意思?”楚瑜下意識的問道。
“就是字麵上的意思。”南宮玨耐著性子道。
百花宴雖說是為了皇後壽誕辦的宴會,可每年的第一名,除了有皇後賞賜的各種珠寶,皇上還會在那天,答應給第一名一個要求。
無論提出什麼,都會滿足於她,當然除了危害國家社稷的要求之外。
南宮玨之所以讓楚瑜去爭,並非看中了那些珠寶,他的目地在皇上的身上。
側妃的位置堪比正妃,像楚瑜這樣無德無才的女子,是沒有資格當他的側妃的。
如果她能在當天奪得第一名,這讓她進府就容易多了。
南宮玨的心思楚瑜根本不知道,她苦著一張臉,不知道該說出自己心中的困惑。
拔得頭籌,說的輕鬆,但做起來可不容易。
誰不知道各家的千金小姐為了在百花宴上露臉,都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領。
又是節食,又是加緊訓練的。
楚瑜長這麼大,唯一跳過的舞還是六一兒童節上跳的小螺號,讓她跟那些練了幾十年舞蹈的人去爭,那不是找不自在嗎?
“王爺,你不是開玩笑的吧?”楚瑜試探著問。
南宮玨冷冷的瞥了她一眼,想著兩人一直都躺在床上這麼聊天,實在不雅,便從一旁取了自己的衣服,慢條斯理的穿了起來。
“你覺得本王很閑?”
被他這麼一噎,楚瑜頓時泄了氣,看著南宮玨結實的後背,膽子也大了起來:“即然要爭,那不如咱們就爭個大的。”
係扣子的手一頓,南宮玨回頭涼涼的瞅了楚瑜一眼:“如何爭大的?”
“側妃什麼的,我不稀罕,雖然我身為女子,但我一點也不覺得低你們男子一等,在我心裏,一個男子一生隻能娶一個女子,即然你認了我,那你就不能再有別的女人,否則,你就是用強的,我也會一頭撞死,以死明誌。”
楚瑜這番話說的正是她心中所想,以前拒絕南宮玨,是她顧慮太多,如今她與他有扯不清的關係,那就挑明了講。
如果他不願意,正好放了她,如果他願意,她也不虧。
南宮玨有些錯愕的看著楚瑜,真想不明白,她這麼一個小女子,膽子小的要命,每次見了他都躲躲閃閃的。
可是為了自己的幸福,卻能這麼拚命,不惜拿自己的性命當賭注。
要,就要全部,要麼,就不要。
“你圖的是,正妃?”南宮玨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