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玨的眼眸一眯,黑眸迸出危險的氣息:“果真不過來?”
“嗨,我說著玩兒的。”楚瑜暗罵自己沒骨氣,在銀子和強拳麵前,她不得不屈服。
一步三蹭的走到南宮玨的跟前兒,楚瑜斜眼兒看著他,見他居然不提銀子的事。
幹淨修長的手指握著毛筆姿勢那叫一個帥氣,看得她心都蘇了。
楚瑜的眼睛無意中往他的本子上瞄了一眼,在看到上麵的名字時,頓時急了:“你怎麼把我名字寫到上麵去了?”
她記得這個本子是給太子殿下選妃造的花名冊,當時她還說南宮玨好.色來著。
南宮玨冷嗖嗖的瞄了她一眼,慢條斯理的解釋道:“這雖然是給太子選妃,但各個王爺的府中,也要添人的。”
“所以呢?”楚瑜問道。
“所以,你不用得第一,依你的資質,拿個第二即可。”南宮玨說的一本正經,楚瑜卻快氣炸了。
真是門縫裏看人,把人看扁了,憑什麼她不能得第一,非得要個第二。
“第一名,已經有了人選。”南宮玨又道,楚瑜了然,原來太子殿下的正妃已經有了內定的人。
那還走這個過場幹什麼呀,直接由皇上下一道旨,昭告天下得了。
還辦什麼百花宴,真是勞民又傷財。
要說這太子也真是夠可憐的,表麵上是給他選太子妃,可實際上呢他卻做不了一點主。
路都由皇帝老子和皇後娘親給他鋪好了,他隻要不作死,照著這條路走下去,那寶座遲早都是他的。
見楚瑜不說話,南宮玨抬眸看了她一眼,目光在她額頭上掃了掃,又道:“那個胎記,你還是要畫上。”
“哦。”楚瑜下意識的應了一聲,可隨即又想到不對勁,忙捂住了額頭一臉詫異:“你是怎麼知道的?”
“咱倆睡一起的時候,就知道了。”南宮玨答的理所應當,楚瑜卻氣的要吐血了。
再怎麼著自己也是個黃花閨女,他就不能遷就一下自己,把話說的隱晦一些?
還睡一起,睡你個大頭鬼哦。
“那太子妃的位子?”楚瑜還想八卦一下,往南宮玨的小本子上看去,他也不避嫌,竟也不阻攔,由著她看。
在看到太子妃的內定人選名單時,楚瑜不由的了然一笑,果然是她。
“你讓我參加選妃,不會是因為你知道自己也要娶親,才會如此的吧?”這話問的有些酸溜溜的,楚瑜的心裏像堵了一團棉花。
太子的正妃已經有了人選,那剩下的自然是由各個王爺來挑選了,南宮玨想讓她參加竟選,也無非是因為兩人相識罷了。
“你怎麼就知爺心中所想?”南宮玨反問她一句,黝黑的眸子閃過一絲冷光,不知為何,看到他這樣的目光,楚瑜就覺得心慌。
淡淡掃了她一眼,南宮玨移開了目光,漫不經心的道:“每名入選的千金都會一樣特長,你可會什麼?”
楚瑜細細的想了一下,跳舞她不會,唱歌她跑調,這些千金都會一些琴棋書畫,再不濟也會一些女紅。
若要論特長,她還真比不過。
“我會吃,行嗎?”雙手托腮,她趴在桌子上,一雙清亮的眼睛泛著晶瑩的光亮。
南宮玨聞言,差點兒把手中的筆杆子捏斷,一本正經的道:“你要是能一口吃下半扇豬,也算你能耐。”
“噗……”楚瑜剛含下的一口水,差點兒噴到了南宮玨的臉上,還以為冷情王爺隻會悶騷,可是他要幽默起來,也真夠冷的。
雖說這些玩意兒她不會,但她怎麼說也是來自現代,一個現代人還能被古人打敗了?
楚瑜不是不會,而是看她想不想。
隻要她想,別說第二了,就是第一她也能拿下。
“你隻有這一個選擇。”南宮玨仿佛能窺探出她的內心,拿筆杆子敲了敲她的頭,正色道:“如果你想嫁給一個不認識的人,盡管不盡力。”
又從抽屜裏拿出了一張紙,攤開遞到了楚瑜的麵前:“這是你自願簽署的捐獻書,上麵可是你的字跡?”
上麵文縐縐的一長串文字,楚瑜費了好半天的力才弄明白寫的是什麼,大概的意思就是她自願把銀子捐給銀泰錢莊,權當做了善事。
楚瑜不由的瞪大了眼,她把銀子全捐出去,她怎麼不知道,更加恐懼的是上麵的字跡,還真就是她的。
“你居然陰我?”她終於想了起來,店小二最後拿的一張紙肯定有問題。
悠然自得的收回手中的紙,南宮玨充滿蠱惑的聲音再次響起:“隻要你拿到晉王妃的位子,這家銀號就是你的,如果過個三年五載你想離去,本王也不會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