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唇形本就好看,微微向上翹著,這麼一笑臉頰上就露出一對小酒窩。
可偏偏沒有那乖巧的模樣,任誰一看都知道她在轉肚子裏的花花腸子呢。
“好笑嗎?”一直閉著眼睛的南宮玨不知何時睜開了眼睛,黑眸生出了些許涼意,頓時讓楚瑜腦海裏的小黃人全都跑了精光,後背都浸出一層冷汗。
心虛的別過腦袋,楚瑜的專注點放在了手上,很是一本正經:“爺這胳膊要是再不精心養著,隻怕以後很難痊愈了。”
淡淡的哼了一聲,南宮玨應的漫不經心,好看的眉眼盯著楚瑜一眨不眨的看著。
老被他這麼看著,任是楚瑜有再大的定力,此時也慫了:“爺,我錯了。”
又是一聲冷哼,不過較剛才的冷氣,已經緩和了不少。
楚瑜感覺身上的汗毛全都炸開了,難道說南宮玨會讀心術,自己想什麼他都知道?
額上挨了一記彈指,楚瑜疼的眼淚嘩嘩,卻見南宮玨一副慵懶的模樣,不疾不徐的道:“有什麼都寫在臉上,一點也不長進。”
剛剛有些得意忘形,被南宮玨猜到楚瑜一點也不意外,虛心的道:“是,受教了。”
老這麼按著也是治標不治本,楚瑜見南宮玨的眉頭緊皺,便猜到他的傷又加重了。
“給王爺紮兩針吧,再配著藥吃,能好的快些。”
南宮玨微微點了點頭,得到他的允許,楚瑜便將他的外衣脫下,露出精壯的上身。
目光落到他白皙的膚色上時,腦海裏蹦出了上次兩人在溫泉裏的情景來,楚瑜的臉頓時紅了一片。
忙收斂了自己的心思,從係統裏拿出一套銀針,往南宮玨肩膀上的穴位紮去。
為了減輕他的痛苦,楚瑜便有一搭無一搭的跟他說著話兒:“要是王爺再疼了,便叫人喚我一聲兒,我去府上給王爺治病。”
老是這麼大半夜的往她房裏頭鑽,他受得了,可楚瑜卻受不了。
白天黑夜的這麼熬著,她的皮膚都要老了。
還是輕輕的一哼,南宮玨點了點頭:“其實,本王今晚也隻是好奇,想要來看看宮裏鬧成什麼樣子了。”
這話一出,楚瑜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何著王爺他老人家閑的沒事幹,打聽八卦來了?
“其次,就是有一個消息要告訴你。”不等楚瑜消化完,南宮玨的聲音再次響起。
“啊?什麼事兒?”楚瑜驚訝的道。
南宮玨黑亮的眼眸掠過一抹玩味兒,眸光在楚瑜的身上轉了轉,這才悠悠的道:“本王要恭喜你。”
“恭喜什麼?”怎麼看南宮玨都像夜貓子進宅,楚瑜有種感覺,他說的肯定不什麼好事。
“恭喜你又多了一個小娘啊。”低沉的聲音如流珠一般從南宮玨的喉嚨溢出,楚瑜卻頓時驚呆了眼。
小娘?這是唱的哪出大戲?
見楚瑜一臉驚愕,南宮玨輕笑一聲,又道:“楚國公老當益壯,前些日子納了一房小妾,如今可是春風得意……”
後麵的話楚瑜沒有聽進去,隻覺得南宮玨那句小娘甚是刺耳。
他大爺的,萬惡的封建社會。
她怎麼忘了,現在的楚懷仁正當壯年,納幾個妾那還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如果他願意,就是再納十房,也沒人管得了他。
到時再生出一堆小蘿卜頭,因為爭奪家產而打的頭破血流,那國公府可就熱鬧了。
一想到那樣的日子,楚瑜就頭疼,不行她得盡快從國公府抽出身來。
“如果皇上下旨,你我什麼時候能完婚?”掰著手指頭算了算,現在她名下還有幾間鋪子,到時帶著這些嫁妝到晉王府,她也好躲個清靜。
整個晉王府就她一個女主人,府裏所有的事情都是她一個人說了算,如果願意的話,抬出自己王妃的身份,那整個京城還不是由她橫著走?
可是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南宮玨有些意外的看了看楚瑜,見她一副認真臉,心思一轉便猜到了幾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你十六歲便能嫁過來。”
他說的不出意外,是指沒有戰事,還得國泰民安,風調雨順。
遇到戰事南宮玨就得帶兵出征,這仗什麼時候打完,誰也不知道。
要是順利,三五個月就完事了,要是不順利,三年五載隻怕也完不了。
國泰民安,風調雨順就更好理解了,如果連年災害不斷國庫空虛,哪裏還有心情給王爺操辦婚禮。
一瓢涼水,就這麼猝不及防的澆了下來,讓楚瑜從心裏涼到了骨子裏。
現在她十五歲,也就是說,十六歲才能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