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牛皮鞭過後,以秦苟為首所有的人都直呼冤枉,秦苟更是疼的連臉上的青筋都冒了出來:“這位爺咱有事說事,您這一言不發就把我們毒打一頓,到底是幾個意思啊?”
冷九慢悠悠的拿起一把小刀,在秦苟的身上比劃了一下,似乎在尋找下刀的位置。
最後小刀停在了秦苟的胯下,驚的他急忙大喊:“爺,爺,小的知道錯了,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就放過我吧。”
“柳夢雪的事,是你做下的?”冷九見下馬威差不多了,適時的提問道。
秦苟的喉嚨聳動了一下,眼珠子開始亂轉:“這,誰是柳夢雪,小的不知道。”
他的回答,冷九很是不滿意,手中的刀一飛便飛到了秦苟旁邊人的胯下。
啊的一聲慘叫,地上掉出來一團血肉模糊的東西。
旁邊的人痛的翻著白眼,暈了過去。
這招殺雞儆猴可把秦苟給嚇壞了,急忙回道:“知道,小的知道的,她是一位京城千金小姐來找我做的。”
喲,居然這麼快就招了,楚瑜的心裏鬆了一口氣,不待冷九提問,便問秦苟:“你可知那位小姐姓甚名誰?”
被吊在刑架上的秦苟臉上一片苦瓜色:“這個小的真的不知道,小的隻知道那位小姐長的很漂亮,來頭挺大,其他的一概不知啊。”
“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冷九又開始把那把小刀往秦苟的身上晃,惹得他哭喊不停,就連褲襠都濕了一片。
南宮玨適時的抬手,冷九把刀收了回去,隻聽他低沉的嗓音響起:“不必審了。”
像他們這種隻為錢財的人,又怎麼會在意主顧是誰。
秦苟的身子抖成了一團,對著南宮玨連連道謝:“謝大人,謝大人,謝大人……”
“閉嘴。”冷九嗬斥了一聲,秦苟急忙閉上了嘴。
楚瑜手托著下巴,眼珠子咕嚕嚕的轉,突然眼睛亮了一亮,湊到了南宮玨的耳邊,低語道:“我有個辦法,能讓他找出幕後之人,不過至於能不能成還得靠王爺。”
“哦,什麼辦法?”南宮玨問道。
“這個還不能告訴你,隻是我的一些猜測罷了。”
南宮玨抬眸看了楚瑜一眼,唇角綻起一抹柔和的笑:“如今你的膽子是越發的大了,連爺也敢瞞了?”
“不敢不敢,隻是在沒有證實之前,不想給爺添麻煩。”見他的臉上露出不悅,楚瑜急忙解釋道。
誰知南宮玨的臉色更加難看了,什麼叫怕給他添麻煩,說的那麼見外讓人心裏怎麼聽怎麼不是滋味兒。
冷冷的掃了楚瑜一眼,南宮玨的聲音涼薄的像這晨曦的霧氣:“準了,去吧。”
有了南宮玨的支持,楚瑜接下來的事情就做的非常順利了。
將秦苟從刑架上放了下來,楚瑜對著他耳邊低語了幾聲,他連猶豫都沒猶豫,連連點頭:“大人怎麼說,小的就怎麼做。”
瞅了眼身上的衣服楚瑜不由的挑了挑眉,難怪秦苟把自己當成了男子,就她這副尊榮,隻怕自己都認不出來了。
楚國公府,涼亭內。
楚若蘭這幾日可謂是春風得意,除了楚瑜那個眼中釘不說,就連那個柳姨娘也是一病不起。
肚子裏的孩子沒有了,傷了她的身子,隻怕這一躺沒有個半年的光景,是好不了了。
可縱然是如此,呂氏還是不滿意。
柳氏雖然病了可是楚懷仁的心還在她的身上,成天的對她噓寒問暖不說,還一直給她用昂貴的藥材補她的身子。
想到這裏,呂氏便覺得煩心,將手中的佛珠重重的扔在桌子上,臉拉的老長。
正在喝茶的楚若蘭見她如此,便知道她心中所想,忙揮手讓下人全都退了下去。
待到四周沒有了人後,楚若蘭才寬慰她道:“母親,你何需為一個病秧子煩心,除去她是早晚的事,何必憂心呢?”
聽著楚若蘭的話,呂氏眉間的煩憂去了不少,但還是一副不放心的樣子:“蘭兒,你的那個爹爹你還不知道嗎?這麼些年對我們母女怎麼樣,我是心知肚明的,現在他的心全都撲在了那個柳夢雪的身上,雖說她的身子現在是不成了,可保不齊哪天就好了,我怎麼能不憂心?”
“那母親何不找個理由,讓她自己搬出去呢?”楚若蘭的嘴角挑起一抹毒辣的笑意,輕描淡寫的說道。
人命在她的眼裏,隻不過是世間的螻蟻一般,可以任她踐踏。
“現在那個小賤人剛死,若是現在就動柳夢雪,隻怕老爺會起疑心的。”提起楚瑜的死,呂氏狠狠的鬆了一口氣,這麼多天的折騰,總算是沒有白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