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國公府。
自從薩滿法師給府裏驅過邪後,這楚若蘭當真是清醒了過來,不過這功勞少不了楚瑜的湯藥。
看著一天比一天清楚的楚若蘭,呂氏真是打心眼裏高興,握著她的手淚水漣漣:“女兒啊,你可真是擔心死娘了。”
楚若蘭也是偶多從下人的口中得知,自已先前瘋瘋癲癲的,不由的摸了摸臉,不可思議的道:“娘,我果真是那樣的嗎?”
想起前幾日楚若蘭那嚇人的模樣,呂氏違心的道:“你別聽那些下人瞎嚼舌根,你隻是睡了幾日,我的女兒怎麼可能會是他們口中說的那個樣子。”
說到這裏,呂氏的秀眉一皺,對著身邊的桃紅吩咐道:“這幾日府裏的事太多,我也疏於管理,竟滋生出這麼多駐蟲,桃紅你去把那些亂嚼舌根的丫頭都打發了去,再買一批新的來。”
當時雖然她暈了,可是聽桃紅說她被抬出去的時候,樣子極其恐懼,落入了不少下人的眼裏。
楚懷仁本來就好麵子,把這些下人打發了,正合他的意,呂氏的這一步棋走的也不算錯。
桃紅知道呂氏的心思,便福了福身,退了出去。
待到屋內再也沒有人時,楚若蘭也下了床來,走動了幾步,躺了幾天這身子都乏了。
“母親,我想出去走走。”楚若蘭蒼白的小臉落入呂氏的眼裏,惹她心裏一陣疼惜。
點了點頭,道:“好,母親依你,就算是出府散心母親也依你。”
“我就知道母親對我最好了。”楚若蘭的臉上帶著淺笑,對著呂氏一頓撒嬌。
兩人出了院子,往花園中走去。
因是寒冬臘月,園子裏的花木都凋謝了,走了沒幾步楚若蘭便覺著沒意思了。
兩人正要尋一處坐著說話時,卻見桃紅急匆匆的走了過來,遞給了呂氏一個信封:“夫人,剛剛有人讓我把這個交給你。”
“這是什麼?”呂氏疑惑的接了過來,拆開了信封,打開一看頓時臉色就變了。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呂氏捂著胸口不停的喘著氣,臉色白慘慘的,看著很是嚇人。
“母親,怎麼了?”見她臉色如此不好看,楚若蘭急忙問道。
呂氏顫抖著手指,眼睛都紅了:“那個秦苟,簡直是個地痞無賴,給了他銀子居然還如此貪得無厭,這次又要十萬兩。”
先前給他的十萬兩,還是呂氏東拚西湊拆了東牆補西牆才湊齊的,現在又是一筆巨款,她簡直想死的心都有了。
“怎麼又是他?”楚若蘭急的聲音都變了調,本就大病初愈的身子劇烈的搖晃了一下,差點兒癱軟在地上。
“快,快去書房找老爺。”呂氏像想到什麼似的,急急的對著楚若蘭道:“那個混蛋把信放到了老爺的書桌上了。”
楚若蘭一聽,急忙點了點頭,強挺著身體的虛弱,一溜小跑的往書房跑去。
這個時辰楚懷仁應該不在書房,每到中午的時候,他都會休息一會兒的。
楚若蘭一邊跑著,一邊心中默念老天保佑,可千萬不要讓楚懷仁到書房裏去啊。
推開書房的門,好在楚懷仁不在,楚若蘭奔到書桌邊,果然看到上麵靜靜的躺著一封書信。
楚若蘭急忙將書信拿了起來,還沒等她拆開看呢,就聽到門口傳來了腳步聲。
她的心中一驚,急忙的將書信撕成了碎片,還沒等她藏好紙屑,門就被一股大力推開。
身後傳來了一聲炸雷:“你在幹什麼?”
楚若蘭的手一抖,碎紙片掉了一地,看著楚懷仁氣的通紅的眼,楚若蘭的心中一驚,硬擠出了一絲笑容:“我,我沒幹什麼。”
“沒幹什麼?”楚懷仁拔高了聲音,快步走到她的麵前,指著地上的紙屑道:“這是什麼?”
“我,我剛才在練字,沒有寫好……”不等楚若蘭說完,楚懷仁的眼睛往桌案上掃去。
這一看不打緊,差點兒把他氣的背過氣去:“你,你這個混帳。”
楚懷仁轉身就給了楚若蘭一巴掌,手指著她氣的胡子都顫抖了:“滾,你給我滾出去。”
“爹爹,你為什麼打我?”挨了一巴掌的楚若蘭委屈的不行,從小到大她都是被捧在手心裏長大的,何時挨過打呀。
“為什麼,我且問你,你為何要把我給皇上的奏折給撕了?”楚懷仁壓著怒氣,放低了聲音問的咬牙切齒。
雖然楚若蘭該打,但若是傳出去她撕奏折被有心人聽了去的話,還不得在皇上的麵前參他一本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