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瑜在這邊唉聲歎氣,眼神哀怨,語氣悲苦,本想著裝可憐博同情,可是南宮玨的定力太好,她使出了渾身解數,卻隻換來了他兩個字:“不許。”
南宮玨說不許,那絕對不是鬧著玩兒的,他這個人看似風輕雲淡,可是骨子裏卻強硬的很。
他說不讓楚瑜去尋無根藤,就真的不許她去,無聲無息的在她院子四周,布了許多的暗哨。
隻要楚瑜一有動靜,南宮玨馬上就會知道。
楚瑜別說去大羅山了,隻怕出城都困難。
可是她這個人也是死強的很,如果錯過今年,還要再等漫長的一年,她不想讓榮華再受罪。
看著眼前擋住她的人,楚瑜垂了垂眼簾,對著那暗衛道:“去告訴你家主子爺,就說如果今天不讓我出城,我就絕食。”
以死相逼這麼拙劣的戲碼,楚瑜以前是非常看不上眼的,可是在實力如此懸殊的情況下,她也隻能用小女人的手段,哭一哭鬧一鬧了。
幾名暗衛麵麵相覷,南宮玨說讓他們保護楚瑜的安全,他們能夠應付一切對楚瑜不利的事情。
可是她自己要為難自己的話,那他們可就無能無力了。
看得出來,南宮玨是非常在意這位姑娘的,細細的想了一下,一名暗衛終是調轉馬頭,跟南宮玨彙報去了。
外頭的寒風呼呼的吹,楚瑜坐在馬車裏雖然冷不著,但心裏卻是慌的很。
這是她第一次跟南宮玨唱對台戲,第一次挑釁他的權威。
封建王爺的性情難以捉摸,楚瑜不知道自己的這場博弈,到底能不能勝。
如此忐忑的坐了一刻鍾,終於聽到了一陣清脆的馬蹄得得聲,由遠而近,到了她的馬車跟前。
“出來。”南宮玨的聲音說不上惱怒,算得上平和而壓抑,像是在壓抑著自己的怒火。
可是楚瑜卻還是從他的語氣裏,聽出了一絲寵溺的味道。
心稍稍的放了下來,楚瑜往裏縮了縮,梗著脖子道:“我不。”
要是現在出去,肯定會被南宮玨按在馬背上,像上次那樣對待她。
想起上次那個火辣的吻,她的臉就熱的燙手。
“真不出來?”低沉的聲音再次響起,南宮玨的聲音稍稍重了一些,隔著簾子讓楚瑜的心驚的一跳一跳的。
正待楚瑜不知該如何回答時,緊閉的車簾突然被一雙大手掀起,露出了南宮玨那張俊逸非凡的臉。
“還不快出來?”輕揚的唇角勾起,南宮玨的臉上分別寫著戲謔二字,楚瑜被突然出現的他嚇了一跳。
在看到他臉上的表情時,這才明白過來,剛才他不過是在嚇自己。
可是南宮玨是王爺,外麵又有他的侍衛,要是在此時跟他鬧起來,免不了讓他失了麵子。
楚瑜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將小手搭在他的大手上,臉上帶著無害的笑,用力一拉便將南宮玨拽到了車裏。
冷不丁的被她這麼一拽,南宮玨不好在侍衛麵前跟她拉拉扯扯,隻好順著楚瑜的力道進了車裏。
“別胡鬧。”雖然臉上是一派正經,可是那柔軟的身子撞進他的懷裏,讓南宮玨平穩的呼吸頓時有些紊亂。
楚瑜的小手搭上他的脖子,軟著嗓子,在他胸前畫圈圈:“我就胡鬧,有本事你把我扔出去啊?”
篤定他不會做出如此駭人的舉動,像是捏住了他的軟肋,讓南宮玨哭笑不得。
早知道如此,就不該嚇唬這小妮子。
握住她不安分的小手,南宮玨的聲音沉了沉:“你如此不聽話,還不該給你長長記性?”
聽他這意思,根本就沒有打算帶自己去的意思,楚瑜的心一橫,將他的臉擺正對著自己:“爺在外人眼裏,可有衣衫不整,儀態盡失的時候?”
南宮玨一愣,眼中露出疑惑的光,老實的答道:“不曾。”
“那如果讓你的侍衛看到這一幕,爺會顏麵掃地,惹人笑話不?”楚瑜又問。
幾乎沒有思索,南宮玨立馬回答:“除非是他們不想要命了。”
回答的如此霸氣,根本沒有任何轉圜的餘地,讓楚瑜頓時啞了口,卻還是不死的道:“那也就是說,無論如何,王爺都不會讓我去了?”
撫著她的長發,南宮玨的態度雖然強硬,可是語氣卻稍稍的軟了些:“阿楚,不是爺不讓你去,實在是那大羅山凶險異常,爺,不放心。”
一句阿楚,頓時讓楚瑜的心化作了一灘水。
心裏像抹上了一層蜜,甜的她暈頭轉向,幾乎就要沉溺在南宮玨的甜言蜜語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