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公大人啊?”楚瑜似乎沒有感覺到有什麼不妥,麵上帶著疏遠的冷漠,笑不達眼底。
“簡直是混帳。”楚懷仁怒喝一聲,幾步走了過來,背在身後的手握的緊緊的,恨不得狠狠的打在楚瑜的臉上。
呂氏和楚若蘭兩人相視一笑,被楚瑜欺負的悶氣終於發了出來。
“七妹你也真是的,你在外麵置了這麼大的宅子,也不跟爹爹說,如果不是我跟母親偶然聽別人提起,就連我們都蒙在鼓裏呢。”四下打量了一下這座醫館,楚若蘭嫉妒的心裏直冒酸水。
“這醫館隻怕費了你不少銀子吧?快跟五姐姐說說,你這銀子哪來的?”
迎上楚若蘭挑釁的目光,楚瑜露出一口小白牙:“怎麼來的啊?有人送的唄。”
她這話讓楚若蘭的目光一亮,與呂氏遞了個眼風:“母親,你說七妹怎麼這麼好福氣啊,出門就能遇到貴人相助。”
“對啊,說起來這貴人你們還認識呢!”傻子,這貴人就是你們啊,若是沒有你們的銀兩,醫館怎麼可能這麼快就開起來了。
楚瑜的心裏簡直都快樂開了花,而呂氏和楚若蘭卻還渾不知覺,以為找到了楚瑜的把柄。
在古代若是女人做了人家的妾,那可是相當羞恥的事。
尤其是藏在暗處,沒法露麵兒的那種妾,更是讓人所不齒。
楚懷仁的臉都快綠了,一想到楚瑜是靠身子換來的這些家當,就恨不得殺了她:“你還有沒有羞恥心了?竟然淪落至此?我國公府出了你這樣的女兒,簡直是莫大的恥辱。”
眼看著這些人越說越不像話,楚若雲簡直是對呂氏和楚若蘭失望透頂了。
“夠了,不要再說了。”
一聲怒吼,把呂氏和楚若蘭驚呆在了原地,到底他現在是候爺,兩人也不能駁了他的麵子。
楚若蘭哼哼唧唧的道:“爹爹都沒生氣,你發什麼威啊?”
楚懷仁從剛才就黑著臉,尤其是楚瑜那聲國公大人,簡直快把他氣炸了,如今可算找到了發泄的地方,冷冷的掃視眾人一眼,怒聲道:“你們眼裏可還曾有我?”
“就是,爹爹還沒說話,你摻和什麼。”楚若蘭不甘示弱的道。
“你閉嘴。”被楚懷仁一吼,楚若蘭不甘心的閉上了嘴。
楚懷仁見鎮住了眾人,這才轉頭看向楚瑜:“我問你,這銀子是從何而來的?”
說來說去,還是不相信她的為人。
經過呂氏和楚若蘭一慫恿,楚懷仁就把矛頭指向了楚瑜,迎著楚瑜清亮的眸子,一字一句的問道:“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老實交待,銀子從哪兒來的?”
楚瑜冷哼一聲:“從哪兒來的,跟你有關係嗎?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當初國公大人已經跟我劃清了界線,形同陌路了。”
“你是不打算承認了?”楚懷仁閉了閉眼,手指握的咯吱響:“不要怪我沒有給你活路。”
怎麼著,看這情形是動了殺心呐。
楚瑜現在是越來越看不起楚懷仁了,麵子看的比天還大,隻一味相信別人所說的,根本就不聽她的話。
如果他今天來能夠平心靜氣的跟她談談,說不定她一高興,就讓楚懷仁看一眼他那些寶貝疙瘩。
可是他一言不發,上來就給她定了一個敗壞門風的帽子,這可就讓楚瑜不開心了。
“怎麼,國公大人這是要開殺戒啊?”絲毫不怕楚懷仁,楚瑜揚起一張明媚的笑臉:“如果我真的如某些毒婦所說,跟野男人苟合做了小,丟了您國公大人的麵子,那您打算是怎麼處置我呢?”
“那就不要怪為父心狠了。”楚懷仁一揮手,便見一隊家丁魚躍而入,反手把門關嚴了。
人人的手中拿著木棍等物,其中的兩個人,還抬著一個豬籠,一臉殺氣騰騰。
呂氏和楚若蘭兩人心裏都快樂開了花,今天一旦坐實了楚瑜是跟野男人苟合,隻怕她就逃脫不了浸豬籠的命運了。
“事到如今,你還不說實話嗎?你背後的那個男人是誰?”呂氏憤憤的道,現在的她連裝都不願意裝了。
“我背後的野男人啊……”楚瑜不由的拉長了聲調,似是很難說出口的樣子。
“他的來頭非常大,你們可惹不起。”
悠閑的在凳子上坐下,楚瑜絲毫都沒有要求饒的意思,眼神冷嗖嗖的看向他們期待的臉,壓低了聲音道:“我家那口子脾氣不好,如果識相的,你們就趕緊走吧。”
“老爺,你看這,這實在是太不成體統了。”呂氏首先發難,明明是她們占了上風,可是楚瑜一副渾不吝的樣子,反倒她成了大爺,她們全成了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