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在他起身的瞬間,大牙又哀嚎幾聲,一摸之下,身上又多出來許多刺。
“奶奶的,這破地方老子再也不來了。”大牙一路罵罵咧咧的出了店,隻覺得這個地方實在是晦氣。
“哎,這身上怎麼這癢啊。”
“不會是長虱子了吧?哈哈……”
剛才楚瑜看的清清楚楚,被南宮玨暗中捏碎的那些筷子,全都刺入了大牙的身上。
南宮大爺瑕疵必報的性格,她真的不太喜歡啊,因為此時南宮玨正陰嗖嗖的看著她。
“剛才,你說我的腦子不靈光?”
“爺,這是誤會,剛才這是權宜之計。”端著一張苦瓜臉,楚瑜笑的堪比小白菜兒。
“爺是瞎子?”南宮玨步步緊逼,臉上身上嗖嗖的冒著寒氣,堪比空調。
“這也是權宜之計。”楚瑜沒出息的咽了口口水,難道他沒看出來嗎?剛才那真的是逼不得已而為之啊。
來,看我真誠的眼神。
楚瑜自認為自己的表情夠認真,可是南宮玨卻半絲都不相信,高大的身影如城牆般壓下來,讓楚瑜有種窒息的危險。
雙手忙擋住他的胸膛,楚瑜終於服了軟:“爺,饒了我這回吧,晚上我還得給你套信兒呢。”
她小白臉兒都當了,還被那頭驢給摸了手,她都沒有覺得委屈,讓他扮個傻子和瞎子,他還不樂意了。
南宮玨的眉眼間帶著一絲楚瑜察覺不到的狠戾,深邃的目光看向她,有懊惱有怒氣還有一絲無奈。
這些複雜的情緒隻是在一瞬間,便化作了他的一聲歎息:“以後這樣的事,不必你去做。”
生活在現代社會的她,自然不懂得南宮玨的怒從何來。
被人拉手摸一下,她又不會少塊肉,可是這對南宮玨來說,尤其他又是那麼驕傲的一個人。
他的女人受了委屈,他自然比任何人都生氣,恨不得當場就剁了那幾個人。
拍了拍楚瑜的額頭,南宮玨將她拉過來,又從懷裏掏出一個銀錠子,放在桌上。
拉著楚瑜頭也不回的出了飯館。
楚瑜的心中一暖,沒有想到南宮玨還挺細心的,想必是他剛才看到那夥人根本就沒有付帳,這才多給了銀錢的。
兩人在附近找了一處還算幹淨的客棧,可是不巧的是,這客棧人滿為患,隻剩下了一間普通的客房。
楚瑜本想換一家,南宮玨卻淡淡的說了一句不必,帶著她便進了客房。
這裏條件簡陋,自然比不得晉王府來的舒坦。
光是那硬板床就看得楚瑜直皺眉頭,更別提屋內的陳設了,沒有一樣兒拿得出手的。
她倒無所謂,反正都已經習慣了,可是怕南宮玨錦衣玉食的不習慣,本想在床上多鋪一床棉被,想讓他睡的舒服一些。
可是楚瑜卻尷尬的發現,居然隻有一床薄被,睡一個人還好,要是睡兩個人,還真是不寬裕。
“這可如何是好?”泄氣的把棉被扔在床上,楚瑜有些負氣的道。
她可不想一晚上都跟南宮玨擠在一張床上,看這樣子還得緊緊的挨在一起。
“你睡床,我睡凳子上。”南宮玨話一出,楚瑜不由的多看了他兩眼,沒有想到南宮玨居然如此君子。
心中一感動,那話也敞亮起來:“這樣不好吧,外麵天寒地凍的,你要睡凳子上肯定會生病的。”
看了眼那床鋪,楚瑜暗自竊喜:“要不,咱倆擠擠?”
“也行。”南宮玨似是認真的考慮了一下楚瑜的話,走到床邊便要脫靴上床。
楚瑜的臉僵住了,她真的隻是跟他客氣一下啊,誰知道他這麼上道兒呢。
可是說出去的話如同潑出去的水,她現在再反悔,那不是打她的臉嗎?
如果讓她跟南宮玨擠在一張床上,她打死也不願意。
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萬一晚上他獸.性大發,她又打不過他。
想了想,楚瑜將凳子並排放在一起,合衣躺了上去:“算了,我還是睡這兒吧。”
南宮玨見她如此,也隻是淡淡的掃了一眼,便道:“也可。”
可,可你妹啊?
躺在冷硬的板凳上,楚瑜委屈的不行,心裏暗暗的罵著南宮玨,本以為自己會睡不著呢,誰知眼睛一閉,竟然睡了過去。
不知何時,她的身體投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楚瑜朝著那團溫暖又擠了過去,舒服的根本不知是夢裏還是現實。
夜色漆黑如墨,隻有貓頭鷹的啼叫響徹夜空,黑暗中一雙黑眸緩緩睜開,銳利無比。
“醒醒,三更了。”南宮玨推了推睡在他身邊的楚瑜,壓低了聲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