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氏把楚若蘭從馬車裏強拽出來,塞到了南宮寂的車上,最後不舍的看了一眼,這才跟著玉無雙,遠遠的退到了一邊。
“你為何要幫我們?”呂氏畢竟是過來人,她不相信玉無雙會真的放棄太子妃的位子,來幫一個不相幹的人。
背對著呂氏,玉無雙看著那劇烈晃蕩的馬車,嘴角泛起一絲冷酷的笑意:“因為,那個位子我不稀罕,僅此而已。”
她當然不稀罕,一個廢物太子怎麼能跟龍章鳳姿的南宮玨相比,普天之下,也隻有南宮玨這樣的男子,才能入得了她玉無雙的眼。
如果可以的話,她希望站在那個男人的身邊,當他最堅實的後盾,哪怕為他奪了這天下。
“即是如此,那多謝公主的美意了。”雖然不知道玉無雙在打什麼主意,但呂氏還是得道謝。
不管她是什麼目地,幫了楚若蘭,這是事實。
隻要過了今夜,楚若蘭的位子便是坐穩了,若是上天垂愛讓她再懷上皇嗣,那就更好了。
兩個心懷鬼胎的人,在這漆黑的夜裏都有著各自的算計,可是她們卻不知道,這一切都落入了不遠處一道陰鷙的眸子裏。
事情辦完,玉無雙也沒有興趣再盯著人家洞房看,對著呂氏又道:“一會兒會有人送她們去該去的地方,這天黑路滑的,呂夫人還是早些回府的好,你說呢?”
說完,便食指彎曲放在嘴裏,隨著一聲嘹亮的口哨,一馬兒便從暗沉的夜色裏跑了過來。
翻身上馬,玉無雙一揚鞭轉眼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騎在馬背上,她的心情無比暢快,從一開始她就計劃好了,她是絕不會嫁給那個窩囊廢的。
在宴會上崴腳不過是她計劃的第一步,而楚若蘭不過是為了她的目標的一個墊腳石。
隻要明天南宮寂和楚若蘭被人堵在床上,她自然有理由拒絕太子妃這個位置。
一個不檢點的太子,想必皇上一定很失望。
南宮玨,希望你能明白我為你做的這一切。
推開臥室的門,玉無雙剛要走進去的腳,不由僵在了原地,看著玉卿言那雙含著怒意的眸子,她很快就恢複了鎮定。
“大哥,看來你都知道了啊?”
若無其事的給自己斟上一杯茶,玉無雙沒有掩飾自己做的這一切,在玉卿言的麵前,她無所遁形。
“你可知,你這麼做會打番我們所有的計劃?”早就知道玉無雙不會這麼輕易屈服,可是玉卿言卻沒有想到,她會用這麼過激的手段,賠上了太子妃的位子。
“大哥,你明知道我喜歡的不是那個窩囊廢,你還讓我嫁給他?”絲毫不介意玉卿言陰沉的臉,玉無雙反駁道。
“再說了,隻要我們拿到行軍陣法圖,嫁給誰不都是一樣?如果我能成為晉王妃,豈不更加方便?”
“晉王妃?”玉卿言冷哼一聲:“這個位子隻怕你是不要想了。”
先前玉無雙因為早早的退了席,並不知道楚瑜要跟南宮玨定親的事,聽到玉卿言如此說,不由的問道:“這話是什麼意思?”
“楚瑜已經由皇上指給了南宮玨,隻怕是過幾天,便要下達旨意昭告天下了,你覺得你還有幾成勝算?”玉卿言恨恨的道。
心裏驚了驚玉無雙的臉上露出了落寞的神情,但隨便變的就狠戾起來:“晉王妃算什麼,就算她嫁給了南宮玨又如何?我就不信我拆不開他們。”
拿眼瞄了眼看似鎮定的玉卿言,玉無雙的臉上露出了一抹譏諷:“大哥,難道你就不想把他們拆散了,把那個七小姐抱在懷裏?”
一句話,說到了玉卿言的心坎裏。
他何止是不想拆,是想的要命。
見玉卿言的臉色沉了沉,玉無雙又在他的心上捅了一刀:“照你這麼婆婆媽媽的性子,隻怕到時你的大業完成,人家的孩子都能喊母妃了,難道你想看她當寡婦,還是到時你娶一個再搭一個?替人家養孩子的滋味兒,隻怕不好受。”
“簡直是胡說八道。”重重的把茶盞往桌上一放,玉卿言一向溫潤的臉上現出了一絲惱意。
雖然玉無雙說的話難聽,但卻是戳中他的心思。
他跟南宮玨之間,早晚會有一場較量,到時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冷冷的哼了一聲,玉無雙不再看玉卿言的臭臉,把話題轉到了別處:“大哥,我們的時間可不多了,這次,你可有把握,那個人可靠嗎?”
一想到他們計劃了這麼久的事,馬上就要實施,玉無雙就有些心慌,她害怕一旦實施計劃,玉卿言會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