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楚瑜還不知道齊帝對萬雨薇什麼態度,明明降了她的貴妃,卻還是好吃好喝的養著。
萬雨薇扳不動,但她可以動海公公啊。
這個貪財的老太監,她早就看他不順眼了。
果然,聽到楚瑜這麼說,皇後的臉也沉了下來,那天晚上是她讓海公公去了驛館打聽消息。
可是等了半天,卻也隻等到一個相安無事,皇後雖然不相信,但想到海公公不會騙自己,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今天,卻從楚瑜的口中得知,萬雨薇知道這件事,也是從別人口中得知,皇後不得把懷疑的目光,落到了海公公的身上。
“海公公,當天晚上本宮讓你去驛館,你回來可不是這麼說的啊。”
皇後輕輕一語,讓海公公頓時嚇破了膽兒,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對著皇上連連磕頭:“啟稟皇後,那天晚上確實是相安無事的啊,七小姐雖然跟世子共處一室,但卻是為他診病,除此之外,那屋內還有伺候的人在呐,老奴沒有說謊啊。”
為了保住自己的腦袋,海公公愣是把自己擇了個幹淨,把所有的事都推到萬雨薇的頭上。
知道這老東西狡猾,皇後也是恨的牙根直癢,翻了個白眼冷哼一聲:“海公公你慌什麼,本宮又沒說是你,用得著如此慌張嗎?”
眼看著又要吵成一團,太後這時卻開了口:“夠了,都給哀家閉嘴,吵吵鬧鬧,成何體統?”
太後一聲令下,讓所有人都閉上了嘴。
想想也是,太後怎麼可能會把萬雨薇置於眾矢之的,雖然主意是萬雨薇出的,但可是經過她點頭的。
說來說去,這事她想不保萬雨薇都不行,要是讓皇上處罰了萬雨薇,那不是在打她的臉嗎?
雖然太後想把此事壓下來,可是現在看來顯然已經不行了,這件事不單單是楚瑜的問題,已經上升到了國家社稷上,就是齊帝也不會善罷幹休的。
“晉王,這件事就由你去調查吧,也算是給楚瑜一個交待。”其實事情是怎麼樣的,齊帝的心中也有數,但一方是他的母妃或許還牽扯到他後宮的妃子,他做為中間人就像夾心餅幹,很是難做。
不如把這個球踢到南宮玨的身上,至於他怎麼做,都跟自己沒有關係。
楚瑜當然明白齊帝的心思,心想真不愧是老狐狸啊,連自己的兒子都算計。
南宮玨似乎並不意外,麵色平靜的應了下來,至此太後才算鬆了一口氣。
她這個孫兒倒是給她臉麵,並未深究。
隻是海公公卻沒有那麼走運了,齊帝雖然沒有明說,但還是尋了一個借口,罰了他兩年俸祿。
跟丟命比起來,海公公隻感到萬幸,虧得他在齊帝身邊伺候的時間久了,說到底齊帝還是離不開他的,否則他這顆人頭早就落地了。
之後的事情跟楚瑜所料的差不多,無非是打一棍子給個甜棗,說到底人家才是一家人。
她不過是南宮玨未過門的媳婦兒,說好聽點兒是晉王妃,說難聽點不過是南宮玨身邊的一個女人。
齊帝自然要維護自己的老娘和女人,對著楚瑜一通讚揚後,便用一些金銀錢財打發了。
楚瑜明知道他是敷衍,但此時也不得不咽下這口氣。
來日方長,陷害她的那些人,她一個也不會放過。
待到南宮玨從齊帝的寢宮出來的時候,麵上帶著淺淡的笑意,迎著朝陽細碎的光芒,整個人都煥發出不一樣的神采。
他緩步走到楚瑜身前一尺前方站住,氣勢雖然一如既往的高傲,但語氣都是放緩了不少。
“回府收拾收拾東西,待到過完年,我們就起程。”
合著她在外麵等了這麼久,還以為能夠等到什麼好消息呢,居然是要跟南宮玨出行。
“去哪兒啊?”楚瑜不由的一問,自從穿過來她還沒有出行過呢,不知道這次去的是什麼地方。
“平州。”南宮玨淡淡一語。
楚瑜卻聽得直皺眉頭,平州那不是與漠北交界的地方,南宮玨去那兒幹什麼?
再說了,那邊兒那麼冷,老皇帝居然也忍心讓他去那麼遠的地方。
見楚瑜表情有些不開心,南宮玨上前走了兩步,將她冰涼的手攥在手裏,細細的捂著。
一股暖意自他的掌中流出,慢慢的踱到了楚瑜的手上,她曾經以為這世上最溫暖的東西不過是暖寶寶了。
可是到此時才發覺,隻有真心疼自己的人,那才是最溫暖的。
“你幹嘛,也不怕被人看見。”雖然楚瑜的臉皮夠厚,可是這是在皇宮,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在暗中盯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