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玨輕笑一聲:“顧洛塵是我的好友,若他真的跟你們寨主喜結連理,那他就是你們的二當家的,如果他知道你們有意為難,後麵的事你們想過沒有?”
“這……”送信的人有些猶豫,這事他還真沒有想過,主要是紅拂沒有交待過啊,他該怎麼回答?
想了想,他決定把這個決定交給紅拂處理:“這樣吧,我去問問我們二當家的。”
南宮玨點頭:“銀子隨時奉上,但我要她們安全,否則……”
“這是自然,畢竟我們隻求財。”送信的人還算機靈,見南宮玨鬆了口,又跟顧洛塵是好友,也不敢再為難。
待到信使走後,冷九一頭霧水的走到南宮玨的跟前兒,問道:“爺,我們已經有了萬全的把握,能把七小姐和洛塵救出來,為何又要如此呢?”
南宮玨並沒有言語,隻是將手上的書信遞到冷九的跟前,示意他看一看。
可是上麵除了說讓南宮玨準備銀兩的事,根本就沒有任何字啊。
冷九把紙翻來覆去的看,就是不明白南宮玨讓他看什麼。
將信紙拿過來,南宮玨讓冷九仔細的摸了摸信的右下角,冷九疑惑的伸手去摸,那裏凹凸不平,顯然跟別處不一樣。
急忙取來黑石粉,又拿了一張紙墊在下麵,將黑石粉細細的撒了下去,待到把多餘的黑粉吹完後。
這才露出了暗藏的一行小字:從內攻破。
“這……”冷九皺著眉頭,細細的琢磨不確定的道:“七小姐的意思,是讓我們打入寨子裏麵?”
“正是。”南宮玨接過話頭,伸指在地圖上比劃了一下,著重在龍虎山寨點了一下:“他們居高臨下易守難攻,就算我們能摸上去,想必一時半會兒也打不下來,如果惹惱了這些匪徒,隻會讓阿楚和洛塵更加危險,所以我們要從裏麵攻破。”
“可是,這些匪徒非常凶悍,我們進到寨子裏麵豈不是更危險?”雖然楚瑜的方法挺好,但冷九還是有他的擔憂。
南宮玨輕笑一聲:“一個小小的山寨竟然擁有這麼多的火炮,你可想過沒有?這些東西是從哪兒來的?”
將桌上的一片炮彈扔到冷九的手上,南宮玨示意他細看:“這種火炮威力十足,所需要的火藥可不是龍虎山就能產出的,再加上官府對火器監控的十分嚴密,你覺得他一個小小的山寨,怎麼能夠得到這麼多的火藥?”
冷九的眉頭皺了皺,將手中的炮彈殘片握緊了一些:“是八皇子,屬下在他的軍事基地,見過這種炮彈。”
“所以,本王要親自去一趟,一定要把這山寨除去,以免成為後患。”南宮玨重重的一拳砸在桌案上,眼眸迸發出銳利的光芒。
當楚瑜從他眼前被擄走時,他就沒有想過給龍虎山寨留活路。
“可是爺,即然對方敢劫我們的車隊,想必對王爺的身份也摸清了底細,如果我們再進去,那不是自投羅網?”那些土匪那麼凶悍,連南宮玨的軍師都敢劫,還有什麼他們不敢做的。
冷九身為南宮玨的貼身護衛,就一定要護他周全。
搖了搖手,南宮玨的目光微沉:“本王的身份,想必他們還不知道。”
“爺,您的意思是?”
“若是知道了本王的身份,還用得著這麼大費周章又是綁人質又是要贖金的?”
冷九似乎也有些想明白了:“想必是八皇子又拉來一個墊背的。”
揉了揉眉心,南宮玨的神情略顯疲憊,自從楚瑜被抓走以後,他就沒有好好休息過。
見他如此傷神冷九很是心疼:“爺,你先歇著,剩下的事,屬下來安排。”
冷九辦事,南宮玨自然是放心的,點了點頭果然起身躺到了床上。
眼睛剛剛閉上,又倏然睜開,布滿血絲的眼睛看向了冷九,對他吩咐道:“不必再看著流風,他愛去哪兒就去哪兒。”
這小子自從楚瑜被抓走以後,就跟打了雞血似的要單槍匹馬的去救人。
南宮玨對於他這種莽夫行為向來都是幹脆利索,一個手刀過去劈暈,直接捆了扔進柴房。
那是先前對龍虎山寨情況不明的時候這麼對他,但現在情況不一樣了,就算上官流風闖入了寨子,也不會丟了性命。
再者說了,這小子功夫不錯,有他在楚瑜的身邊,說不定也能幫上忙。
南宮玨的心思,冷九自然是懂的,知道他是擔心楚瑜才這麼做的。
可是上官流風那個混小子卻是對南宮玨恨的咬牙切齒,雖然被關了起來,可沒少罵自家的主子。
把他放了也好,最起碼耳朵根清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