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上官流風的眼睛看了幾秒,楚瑜伸手在他的頭上拍了拍,突然輕笑一聲:“看不出來啊,你居然被他圈了粉兒。”
“啊,什麼意思?”楚瑜的話讓上官流風摸不著頭腦,什麼圈粉兒他怎麼聽不懂啊。
“你不需要懂,隻需要知道南宮玨是你的偶像就行了。”拍了拍上官流風的肩,楚瑜又對他道:“他值得你敬仰。”
說完,便自顧自的回了自己的屋子,隻留下一頭霧水的上官流風,本來他是來安慰楚瑜的,怎麼現在自己反倒成了需要被開導的那個?
“哎,小姨,你把話說清楚啊?”
楚瑜搖了搖手,頭也沒回,對著空氣道:“都不去睡覺,縮頭縮腳的看我幹嘛?”
聞言,躲在一旁的秋兒和劉婆婆不由的吃了一驚,原來小姐早就發現她們了?
“看她這樣子,應該沒有事吧?”秋兒滿眼的擔憂,躲在柱子後麵看著楚瑜淡定的進屋,然後把門關嚴。
劉婆婆也是一頭霧水:“咱家小姐不同於常人,是個奇女子啊。”
“就是啊,我也覺得奇怪,若是別人家的女子遭到這樣的打擊,還不得尋了知見啊,什麼投湖啊上吊啊,戲碼多了去了,咱家小姐倒好不哭不鬧,除了發了通脾氣,簡直跟沒事人似的,太不尋常了,太不尋常了……哎呦,奶奶你打我做什麼?”
“打你,你說為什麼打你,你是怕小姐不好啊,在這裏胡說八道?”劉婆婆狠狠的在秋兒的腦袋上敲了幾下,恨鐵不成鋼的道:“你若是有小姐的十分之一,你早就不一樣了。”
說完,便回了房,隻留下原地一臉懵懂的秋兒:“奶奶,你就知道奚落我,我生來命薄,哪裏有小姐的命好。”
“命薄命厚,跟你的腦子有什麼關係?”劉婆婆嘴上不饒人,可是打眼裏卻是疼這個撿來的孫女兒。
見她小臉沮喪著,便隨口安慰了一句:“說不定啊你的父母就是哪家的大官呢,到時候你的親生父母來了,你也就是千金小姐了。”
“呸呸呸,我才不要做千金小姐,我這一輩子就想跟奶奶在一起。”秋兒耍起了無賴,頭靠在劉婆婆的肩膀上撒嬌。
惹得劉婆婆拿手指狠狠的戳她的額頭:“別賴著我老婆子,等到哪天尋個人家,就把你嫁過去。”
“要嫁你嫁,我就不嫁,我這輩子就跟著小姐。”
“死丫頭,嗬嗬……”
聽著從隔壁房裏傳來的說話聲,楚瑜隻覺得自己的心也敞亮了不了,她並不是一無所有,最起碼她還有關心她的人,還有那一堆估計幾輩子都花不完的銀子。
想到銀子這個詞,楚瑜的心不由的抽痛了一下,這些東西可都是從南宮玨的手裏得來的。
你說他狠吧,他有時候確實挺狠的,翻臉比翻書還快。
你若說他不狠吧,他還真是夠仁慈的,想他堂堂王爺,大齊的戰神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家被扒了一幹二淨。
弄到最後,連口飯也吃不上。
估計這普天之下,沒有像他這麼倒黴的王爺了。
楚瑜躺在床上,鑽進暖暖的被窩裏,腦子裏一頓胡思亂想,但畫麵全都定格在南宮玨那雙受傷的眼睛上。
可憐巴巴的,像隻被人遺棄的小狗兒。
“靠。”煩躁的把被子揉成一團,楚瑜又一把蒙在腦袋上:“自作自受,怨誰?睡覺。”
這一夜注定有人失眠,有人煩躁,但也有人會得意忘形。
比如說,身在宮裏的楚若蘭,現在已經是太子身邊的一名良人,聽著下人帶來的消息,她覺得像吞食了一顆仙丹一樣舒爽。
“果真如此?”楚若蘭的兩眼發亮,因為太過激動就連臉上的表情都扭曲了。
跟在她身邊的宮人知道這位良人喜怒無常,見她這副模樣,便知道她是真的爽了。
“娘娘,小的不敢撒謊,這事已經在全京城傳遍了,現在人人得知晉王妃臨時換了人,那個楚瑜已經是全城人的笑柄了呀。”
聽到楚瑜被撤掉晉王妃的位子,楚若蘭激動的身子都顫抖了:“沒想到啊沒想到,你也有今天,哈哈哈……”
真是風水輪流轉,十年河東十年河西。
原本以為楚瑜會坐上晉王妃的寶座,從此高她一頭,卻沒有想到事情來了個峰轉急下。
楚瑜的王妃夢沒有做成,反而還成了地上了的泥巴。
“本宮真是太高興了,天知道我等這一天,等了有多久呢,不行我要馬上出宮,身為她的姐姐,我怎麼能不去看望一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