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人是一位楚瑜不相識的人,可是看他身上的官服,竟是當朝五品大員。
正當楚瑜疑惑間,便聽到南宮玨出聲:“怎麼,吏部郎中有什麼高見?還是說你能從這碗胃液中找到真相?”
吏部郎中的臉色變了變,神色有些訕訕,幹笑了兩聲:“下官不敢,不官不敢。”
南宮玨把這隻出頭的鳥一擊斃命,哪裏還有人敢出來再說風涼話,個個都是一副敢怒不敢言,像隻快要爆炸的蛤蟆氣鼓鼓的站在原地。
楚瑜這才將剩下的沒有說完的話,繼續說了出來:“其實,楚良人中的是什麼毒,大家估計不會在意,我知道大家在意的是她到底是被人所害,對不對?”
不得不說,楚瑜的這番話直直的戳中了眾人的心思。
就連齊帝也忍不住問道:“哦,你說來聽聽。”
“皇上請看。”楚瑜將碗往前象征性的一伸,說道:“食物進入人體內半個時辰內便會被消化,但是還會留下殘渣,楚良人胃裏的食物便是問題的關鍵,剛剛臣女已經查驗了出來,她所食之物正是皇宮內禦膳房出來的一品桂花糕。”
此言一出,眾人又是嘩然。
“七小姐你怎麼就知道,這定是出自皇宮中的食物?萬一是楚良人不在宮中吃的呢?”
楚瑜笑笑:“道理很簡單,楚良人從皇宮內出來到我的府上,這其中不過短短半個時辰的光景,其間她又沒有去過別的地方,到我的府上更是沒有喝過一口東西,也沒有喝過一口水,胃裏除了這些桂花糕的殘渣,再無一物,敢問這位大人,我這說麼,您明白了嗎?”
那位文官被堵的啞口無言,不能不對楚瑜拱了拱手:“七小姐分析的頭頭是道,老夫佩服。”
楚瑜並沒有讓他難堪,而是轉身看向了齊帝,恭敬的道:“不知道臣女如此,能不能夠洗涮自己的清白?”
齊帝點了點頭,略微沉思,便對楚瑜道:“即是如此,那本案與你並無幹係。”
楚瑜聽後,不由的歡喜的道:“皇上英明。”
她被無罪釋放,呂氏自然是不甘心,在大殿上就嚷嚷起來:“皇上,您不能放過這個賤人,是她害死了蘭兒,這個女人心腸歹毒又巧舌如簧,指不定她是用了什麼手法蒙騙了過去,您千萬不要相信她啊。”
呂氏突然發難,讓眾人不由的皺了皺眉,當著皇上的麵居然也敢胡言亂語,也不知道她的腦子有沒有長。
果然,齊帝瞬間變了臉,聲音低沉的道:“你是說,朕也被她蒙騙過去,那朕豈不是糊塗的昏君?”
齊帝的話落,楚懷仁就出了一身的汗,急忙跪在了地上:“皇上贖罪,還望皇上看在她痛失愛女的份上,饒過她這一次。”
那邊呂氏已經失去了理智,根本不管這是什麼場合,隻一心想要拉著楚瑜陪葬。
伸手就朝她抓了過來,隻是她的手還未碰到楚瑜的衣角,便被南宮玨抓住了手腕。
腕上傳來的巨大疼痛感,讓呂氏不由的哀嚎起來,可是卻還是不服氣的指著楚瑜罵道:“你這個來路不明的野種,如果早知道有今天,當初說什麼我都不會讓老爺接你進家門,你跟你那個死鬼娘一樣,都是害人精,害人精……”
“夠了。”一聲低沉的怒喝,讓呂氏不由的住了嘴。
她惶惶的抬起頭,便看到南宮玨那張陰沉的臉,雖是再沒有說話,但從他身上迸發出來冷冽的氣勢,讓呂氏不由的打了個寒顫。
到嘴邊的謾罵,不由自主的咽了回去。
齊帝此時已經被氣的黑了臉,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潑婦,但看在楚懷仁的麵子上,又加上呂氏剛剛喪女,也隻能饒了她這一回。
“國公夫人身子欠佳,還不快快送她回去。”
若是再讓這個瘋女人在大殿上胡言亂語,指不定還會爆出什麼醜聞,雖然丟的是楚懷仁的臉。
但他這個做皇上的也不好看啊。
呂氏還想再說什麼,可是卻被楚懷仁一巴掌給扇在了地上:“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皇上仁慈不怪罪於你,還想在這兒胡鬧不成?”
呂氏捂著腮幫子瞪視著楚懷仁,冷笑兩聲:“你惱羞成怒,也不過是為了保住你頭頂上的烏紗帽,你不就是怕我說出當年的事情,讓你性命不保嗎,哈哈哈……”
“瘋子,你這個瘋子。”楚懷仁氣的渾身發抖,還想再伸手打呂氏,卻被齊帝製止了。
“呂氏,你說下去。”
“皇上,這個瘋婦的話你成成不能相信啊,現在她已經瘋了,說出來的話不能讓人信啊。”眼見著呂氏開始胡言亂語起來,楚懷仁的臉上露出驚恐的神色,急急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