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玨已死,皇宮又被南宮錦侵占,她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榮華微笑著閉上眼睛,靜靜的等著,等待刀槍穿透她的身體,好去跟父皇見麵。
二十三載,被困在皇宮中二十三載,她受夠了。
突然,她的身子被人抱起,榮華睜開眼睛,便看到一黑衣蒙麵人正抱著她在皇宮的屋頂上飛馳。
耳邊充斥著萬雨薇瘋了似的喊叫:“射箭,把他們給本宮射下來。”
冷箭不停的落在他們身後,屋頂的瓦礫四下飛濺,榮華被那人抱在懷裏,卻不見他有絲毫吃力,可見武功不弱。
在他們逃命的間隙,居然還有空將手中的飛鏢打出去。
“行啊,功夫不錯啊。”
榮華居然還有心情讚美,兩雙星星眼不停的在黑衣人的身上掃來掃去,惹得那人分神,差點兒就被冷箭射中。
“公主小心。”
話一出口,黑衣人就有些後悔了,果然見榮華睜大了眼,伸手就把他臉上的黑紗扯了下來。
“果真是你,竇奎。”榮華不由的有些惱怒:“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按理說南宮玨如果死了,他身為南宮玨的屬下,現在理應守在南宮玨的身邊。
可是他非但沒有,還以一副黑衣人的打扮救走了自己。
這說明什麼,說明這一切都是個局。
普天之下除了南宮玨,還有誰有這個能耐。
現在他們已經逃了出來,竇奎見身份被識破,索性也不再裝了,對著榮華勸解道:“王爺說了,讓屬下把公主救出來,帶您先逃出宮去。”
看了看天色,隻見漫天的火光直衝天際,喊殺聲還在繼續。
隻怕這場宮變,會持續很長時間。
榮華點了點頭,隨即驚恐的瞪圓了眼,衝著竇奎急急的道:“我皇帝哥哥呢,他安不安全?”
“公主放心,早在破城的時候,皇上就已經從秘道逃了出去,現在皇宮就像一隻張了開口的口袋,八皇子他注定是有去無回了。”
“好一招甕中捉鱉啊。”榮華握著小拳頭,興奮的小臉緋紅,看得竇奎一陣尷尬。
他沒有跟女子單獨在一起過,更何況是公主這麼身份尊貴的人。
榮華身上若有若無的香氣鑽進他的鼻孔,直衝的他頭腦發暈,口幹舌燥。
剛才慌亂之中沒有覺得,現在安靜下來,隻覺得懷裏的那具身子,出奇的軟,出奇的香。
溫軟的像一朵雲,摸在手裏卻火燒火燎的燙,直直的叫他身上出了一層又一層的熱汗。
“公主,我,我們走吧。”竇奎急忙把眼睛調向遠處,故意不去看榮華的小臉兒。
他怕再看下去,自己會想入非非,簡直是禽獸不如。
他的異樣,讓榮華不由的注意起他來,這一看才發覺竇奎的額頭上冒起了一層密密麻麻的細汗。
“喲,怎麼出汗了。”想著竇奎剛才帶著自己逃命,榮華還是很感激的,拿出手絹便往竇奎的額頭探去。
她的手剛探到竇奎的額頭,就見他激靈一下躲開了,不算白皙的臉龐浮起的紅暈,像燒紅了的烙鐵。
“公,公公主,別,別……”
“哈哈哈……”榮華笑的上氣不接下氣,指著竇奎笑彎了腰:“我還是第一次見男人臉紅,太好玩了,哈哈哈……”
竇奎也很囧,他也不明白這臉今天怎麼這麼不受控製,紅的一塌糊塗,心裏懊惱著,伸手就打了自己一記耳光。
“臣該死。”
“哎,你做什麼啊?”榮華急忙拽住他的手腕,防止他再自殘:“臉紅有什麼不好意思的,這裏又沒有外人,再說了本公主喜歡。”
“啊?”竇奎不由的張大了嘴,大腦一片空白。
他這副傻裏傻氣的樣子,惹得榮華更加開心起來:“啊什麼,呆子,還不快送本公主出宮。”
南宮錦一路殺進了皇城,幾乎如入無人之地,南宮玨死亡的消息傳出來,讓所有人都喪失了抵抗。
在他們眼中,南宮玨是大齊的戰神,所向霹靂。
有南宮玨在大齊可永保太平,現在南宮玨沒了,大齊就像被剝了殼的雞蛋,脆弱的不堪一擊。
走在屍體鋪就的台階上,南宮錦一腳踢開擋在身前的死屍,望著滿地的鮮血,冷笑出聲:“老六一心為國又怎麼樣,還不是落到如今這般下場,不過他死了也純屬活該,生前不想的高遠,也隻能被人當作鷹犬,還大齊的戰神,我呸,也就是那個傻子甘願聽從老皇帝的命令,守護著那個廢物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