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白飛羽妖嬈的麵孔,楚瑜突然感到一陣惡寒,心裏不由的罵了一句。
變.態。
“都下去吧。”淡淡的一聲,便讓鶯鶯燕燕都散了個幹淨,白飛羽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
目光略帶審視的看向楚瑜,唇角一挑露出一絲邪笑:“你會醫,是不是也會毒?”
楚瑜心中一驚,麵上卻不動聲色:“這話從何說起?”
“醫毒向來不分家,連我這個門外漢都懂,你沒有道理不懂。”收起了散漫的性子,白飛羽難得的正經起來。
“你是誰,我不感興趣,就像你對我的身份同樣不感興趣一樣,眼下我有件事要你去做,做好了,你去哪兒我都不攔著。”
“如果我說不呢?”誰知道白飛羽安的什麼心,楚瑜可不敢隨意的應了他。
“你沒得選擇。”白飛羽冷哼一聲,對著楚瑜妖嬈的一笑,露出一排白齒,倨傲又自大的道:“在我的麵前,你隻有乖乖聽話的份兒。”
楚瑜有些明白了,剛才白飛羽露的這一手殺雞儆猴,她還以為是針對那些女人。
其實是在針對她。
被人威脅的滋味兒可不好受,楚瑜的心裏有些窩火。
“我不會武功,也沒有一項特殊的本領,你想讓我做什麼?”防備而冷靜的看著白飛羽,楚瑜的內心有些惡心,但不得不放低姿態,跟他談條件。
“很簡單,我要你配製出一種無色無味的慢性毒藥來。”白飛羽雙手一攤,做了一個隨意的動作:“就是這麼簡單,。”
嗬嗬,若真是這麼簡單,那就有鬼了。
他這麼有錢有勢,卻要找上一個不相幹的人來做,隻怕是把她當了替死鬼了。
白飛羽的那點算計,楚瑜早就看透,心裏跟明鏡似的,卻還要裝出一副傻裏傻氣的模樣:“就這麼簡單?然後你就放了我和我的朋友?”
“當然,不僅如此,我還會給你一筆錢,一筆可以你讓下輩子都衣食無憂的財富,怎麼樣,是不是很動心?”白飛羽循循善誘,麵上帶笑,就連害人都能說的如此輕鬆隨意。
楚瑜看他賣力的表演,突然輕笑出聲:“好,我答應你。”
隻要先保住秋兒他們,餘下的事就好辦了。
“你居然連問都不問,就答應了下來,是不是有些草率?”對於楚瑜的爽快,白飛羽有些意外。
“你不是說我沒有選擇?”楚瑜雙手一攤,很是無奈。
白飛羽愣了一下,隨即爽朗的一笑,很是自命不凡的道:“你的確沒有選擇。”
……
楚瑜的突然出逃,完全出乎玉卿言的意料之外,在領著人馬追行了一陣子之後,終於失望而歸。
從進入客棧起,他的手中就一直捏著一隻白玉瓷瓶,神情沉重,目光複雜。
這裏麵是楚瑜需要的那另一半解藥,如果沒有這瓶解藥,她絕對活不過半個月。
半個月的時間,他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做,不可能每天都去尋找楚瑜。
“殿下。”跟隨在玉卿言身邊的護衛,見他出神良久,忍不住出聲:“我們沒有時間了,楚姑娘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還望殿下以大局為重。”
玉卿言的眼皮微抬,看了一眼浮生,將手中的瓶子握緊了一些,又揣回了懷裏。
點了點頭:“為免別人懷疑,以後不要再稱呼我為殿下了。”
浮生垂下頭,低低的應了一聲:“是。”
玉卿言站了起來,提步走到窗口看著外麵的景色暗暗出神:“出發,明天一定要趕到東陵。”
浮生應了一聲,著手去準備了。
夜幕降臨,天上繁星閃爍,寬闊的江麵上一艘大船被燈火照耀的如同白晝。
楚瑜披了一件厚披風站甲板上望著一望無際的江水,暗暗出神。
微風撫過她的長發,掀起她披風一角,露出玲瓏有致的身段來。
三樓的船艙,白飛羽手中拿著一隻琉璃杯,斜斜的倚在窗口,看著甲板上的楚瑜,唇角露出一個溫和的笑意來。
手中捏著一粒花生米,對著楚瑜的肩頭打去,朝著下麵喊了一句:“喂,小心著了風寒。”
肩膀上被東西砸了一下,有些微疼,楚瑜回頭,便看到白飛羽正對著她笑。
做為一個被壓製的人,楚瑜可沒有他那麼好的心情。
狠狠的剜了他一眼,隨手拿起甲板上的一塊木板就扔了過去:“關你屁事。”
她是真的討厭他這副嘴臉,兩人明明沒有親近,卻還要擺出一副熟絡的樣子。
要麼把她關起來,要麼就放了她。
偏偏這個白飛羽做事出乎常人,不按套路出牌。
除了不讓楚瑜見秋兒他們之外,對待她可算得上出奇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