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玨被她這副模樣逗的哭笑不得,嘴角挑起一絲揶揄的笑,慢條斯理的道:“阿楚,爺是男人,是一個正常的男人。”
明明現在初春的夜裏,外麵還是冷的很,可是楚瑜在這溫度不算高的屋子裏,愣是出了一身的汗。
細密的汗從她的毛孔裏爭先恐後的擠出來,讓她的鼻尖都帶著密密麻麻的汗珠。
剛才的那一下,真的把她嚇到了。
胡亂的拿袖子抹著臉,楚瑜的臉紅的像喝了一壇上好的十裏香,就連耳朵都被染成了紅色。
晶瑩剔透,小巧又可愛。
南宮玨躺在床上,麵帶笑意,明明那麼溫和,卻讓楚瑜有種毛骨怵然的感覺。
他的暗示再明顯不過,楚瑜不是未經世事的黃毛丫頭,她不可能不懂。
“跑那麼遠幹什麼?”南宮玨的眼中閃過一絲無奈,伸出手將楚瑜拉了回來,眉頭皺成了一團:“我又不會吃了你。”
說完,便閉上眼睛不再看楚瑜,隻是他的呼吸略有些急促,弄得楚瑜反而更加拘束起來。
縮手縮腳,再也不敢像剛才那樣把手放在他的身上。
眼眸無意識的瞄了他的腰間,楚瑜隻看見那裏高高的拱起了小帳篷,驚的她急忙的躲開了目光。
天啊,楚瑜在心裏叫苦不迭。
過了半響,見南宮玨稍微好一些了,楚瑜才敢跟他搭話:“你還沒說呢,到底要讓我怎麼辦?如果你敢把我藏起來,那我寧可不跟你回去。”
像電視裏演的似的,男主為了跟女主在一起,找個小院兒把她養起來,倆人躲起來偷偷摸摸的過日子,楚瑜連想都不敢想。
南宮玨睜開了眼睛,伸手去拉楚瑜的小手,將之緊緊的握在自己的大掌裏,細細摩挲,眼神堅定而自信:“放心,爺自不會苦了你。”
見楚瑜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才又道:“還記得你的那半枚玉佩嗎?”
玉佩?
楚瑜想起來了,劉婆婆倒是給了她一塊殘缺的,她自己都不知道是幹嘛用的,當然楚瑜也不知道。
當時她見成色還好,便仔細的收了起來。
楚瑜從荷包裏把那枚殘缺的玉佩取出來,放在掌心,遞到南宮玨的麵前:“可是這塊?”
南宮玨點頭,將另外半枚拿了出來,跟楚瑜的那塊放在一起,輕輕一扣,合成了一塊完整的。
楚瑜的眼都直了:“居然是一塊?”
“它們本來就是一塊。”南宮玨將玉佩對著燈光舉起,燈光照在玉佩的身上呈現淡淡的光暈。
楚瑜不由的瞪大了眼睛:“你是說,它們是一塊,可是你不是說這玉佩是西涼女皇留下的嗎?”
即然是西涼皇室的東西,她的手裏怎麼又會有?
玉佩合在一起,顯現出雕刻的花紋,是一個好看的鳳凰圖騰。
楚瑜知道,西涼是女權當道,向來都是女子做皇帝,她們崇拜的圖騰當然是鳳凰。
女人可以入朝為官,可以上戰場殺敵,與男人平起平坐,並不受三從四德的約束。
這麼與眾不同的國度,當然讓男人心生不平,所以才會有了後來的宮變。
楚瑜知道的事情不多,這些也大多是從野史上看到的,一個傳奇般的國度毀滅,又怎麼會留下它的傳說。
南宮玨將玉佩放在楚瑜手中,對她溫和一笑:“西涼公主早就在十幾年前不知所蹤,或許她根本就沒有來到這個世界上,當初西涼女皇被人追殺,世人隻知道她懷了身孕,卻不知道是男是女,轉眼過了這麼多年,哪裏還會有西涼公主的線索。”
“所以?”楚瑜不自絕的握緊了手中的玉佩,心髒砰砰直跳:“你是想讓我冒充西涼公主?”
南宮玨有些歉意的看著她,語氣越發的柔和:“隻有你是西涼公主,我們才會在一起,隻有你是西涼公主,父皇才會答應我們的婚事,阿楚,為了我們的將來,你能不能委屈一下?”
楚瑜沉默了,她知道跟南宮玨的這條路不好走,可是沒有想到,她竟會要頂著另一個人的身份而活。
她從現代穿越到這裏,頂替了別人的身子,如今就連身份也是偷來的。
一想到這個偷字,她就有些沉默。
畢竟不是自己的,就算南宮玨做的再周全,她的心裏還是不安。
南宮玨見她不作聲,知道她是不願意的,他也不想,可是他沒辦法,身為大齊的晉王,他的身上有太多的責任。
身為皇子,就算他不去爭,可是別人也不會放過他。
將楚瑜緊緊的擁在懷裏,南宮玨的眉間染上了淡淡的愁緒:“如果你不願意,那我們就不要勉強,我再另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