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飛羽見她又纏上了,不由的臉色有些微沉:“晴天,你去那邊等我,我馬上就回來。”
見他有了生氣的樣子,納蘭晴天隻好鬆開了手:“那行,你可要回來尋我,不然我害怕。”
“不用怕,四周全是侍衛,沒人能傷得了你。”
“白哥哥,你一定要來接我,我會在這兒等你的。”
白飛羽含糊的應了一聲,就躍上了馬背,他心裏著急,楚瑜可千萬別走到深林裏去。
那裏的野獸要比獵場的大,遇到可就麻煩了。
他走的匆忙,都沒有回頭看納蘭晴天一眼,惹得納蘭晴天恨恨的跺了一下腳,也翻上了馬背。
有侍衛過來,恭敬的道:“納蘭小姐,屬下護送您。”
她正在氣頭上,蠻橫的道:“我不需要,你走開。”
納蘭晴天調轉馬頭,就往小溪邊走去。
侍衛哪裏敢離開,跟在後頭小心的保護著。
等到白飛羽的人馬離開後,納蘭晴天鼓著腮幫子往小溪邊走去。
林中的灌木沿著小溪形成了一道圍牆,斑駁的樹葉擋住了頭頂的陽光,顯得有些陰暗。
暗處一雙陰鷙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少女纖細的身體,整個人都包裹在黑色的夜行服裏。
突然,一顆石子打向了不遠處,立馬引起了侍衛的警戒:“什麼人,什麼人在那裏,快出來。”
一隊侍衛朝著聲音的方向跑了過去,隻留下兩名侍衛保護。
看他們神色這麼緊張,納蘭晴天早已經習慣了,還是像往常一樣玩耍,清涼的水穿過指尖,冰涼刺骨。
小溪清澈見底,裏麵還有小魚遊來遊去,納蘭晴天突然眼前一亮,伸手指著一名侍衛道:“你,去給我找個魚網來。”
侍衛一個頭有兩個大,這裏荒蕪人煙,哪裏有魚網可尋。
但這位小姐的性子可不是一般的大,他隻得對同伴低低的交待了幾句,騎上了馬往營地跑。
那裏工具繁多,總會有納蘭晴天需要的魚網的。
侍衛一走,納蘭晴天就更加開心了,沒有人跟著,覺得渾身都舒坦,看著跟在身邊像木頭樁子一般的侍衛,她好心的道:“你不用跟著我了,我就在這裏,又不會跑遠,你走開好不好?”
侍衛沒有回答,依然睜著眼睛,隻是神情有些古怪。
納蘭晴天覺得有些奇怪,走上前幾步,卻突然發現侍衛的嘴裏冒出了大量的黑血。
驚的她大叫起來:“快來人啊,快來人啊,有刺客。”
可是四周一片寂靜,哪裏有侍衛前來。
納蘭晴天也不傻,拔腿就往栓馬的地方跑,隻是她才跑兩步,頸後就被人打了一下。
眼前一黑,納蘭晴天暈了過去。
有雙大手將她接住,利索的將她扛在肩上,往林中的深處跑去。
給納蘭晴天取魚網的侍衛並沒有跑遠,他隱隱的覺得有人喊有刺客,他勒住馬繩,想要回去看看。
可是一根繩子從天而降,緊緊的勒住了他的脖子,他被高高吊起,雙腿在空中胡亂的蹬。
臨死之前,他看到了遠處橫七豎八倒在地上的屍體,那是剛才跟他一起巡邏的侍衛。
……
白飛羽一路往回尋去,越走越覺得心驚,他們走的並不快,按理說楚瑜早就該追過來了。
可是這一路上,卻連她的影子都沒有見著。
難道是……
白飛羽不敢再想下去,發出了信號彈招來了附近的侍衛,讓他們擴大範圍四處尋找。
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溫度也逐漸的變冷。
白飛羽騎在馬上,開始往山野深處走去:“楚瑜,你聽到沒有?聽到了答應一聲。”
四周靜悄悄的,隻有風呼呼刮過的聲音,根本沒有人回應。
白飛羽心中越來越焦急,他跳下馬,開始徒步前行。
出去尋找的守衛也漸漸的回來了,全都稟報說沒有看到楚瑜的身影,白飛羽有些沉不住氣了,將侍衛大罵了一頓:“全是廢物,獵場就這麼大,周圍還有守衛,一個大活人怎麼就找不著呢?去,再去仔細給本王找,每一處角落都不要漏掉。”
侍衛們被罵的頭都抬不起來了,聽到命令後爭先恐後的跑了出去。
白飛羽站在原地,看著空闊的獵場暗自出神,突然他的眼前一亮,想起來了一個地方。
那裏是獵場的禁區,裏麵都是一些大型的野獸,沒有人敢進去。
但是那裏藥材遍地,楚瑜會不會是被吸引,去了那裏?
有了這個念頭,白飛羽不敢再耽擱,調轉馬頭就往禁區跑。
禁區這裏都設有圍欄和警示牌,可是當白飛羽趕到這裏時,圍欄和警示牌居然被人移到了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