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路過此地,我家爺有些口渴,可有水喝?”來人器宇軒昂,濃眉大眼,一身侍衛服穿在身上很是威風。
大娘沒有經過事兒,見家門口出現了這麼一群人,嚇得渾身直哆嗦。
再看說話那男子的身後,一名更加俊俏的男子正冷漠的看著她,那麼冰冷的眉眼,好似地獄裏的閻王。
大娘哎呀一聲,嚇得跌坐在地上。
冷九的眉頭一皺,這婦人好沒禮貌,他們不過是路過討口水喝,竟然連個話也不回。
他騎著馬上前幾步,提高了嗓門:“你別害怕,我們不是壞人。”
說話間,身後的侍衛不知道怎麼的,刀一下子掉在了地上,明晃晃的刀身在陽光下折射出森寒的光芒。
冷九有些無語的回頭看名士兵,心想這不是打他臉嘛,被冷九冷嗖嗖的目光看得不敢抬頭,士兵急忙把刀又撿了起來,送回了刀鞘。
大娘嚇的臉都白了,不敢不回話,急忙點頭:“有,有的。”
說完,便走上前去,把柵欄打開,將這夥人迎了進來。
春天的風比較幹燥,南宮玨的嘴唇被風吹的起了幹皮,冷九心疼他家主子爺,硬是拉著他來找個地方歇歇腳。
見這家農舍還不錯,便從懷裏掏出一個銀錠子,塞到了大娘的手裏:“麻煩您給我家爺煮碗熱麵條來。”
銀子塞到大娘手裏,她感覺手心裏沉甸甸的,可是卻不敢揣到懷裏,又退了回去。
“隻是一碗麵條,不能要你們的錢。”
說完也不顧冷九的神色,轉身就往屋裏走去。
等到大娘再出來時,手上已經多了一碗熱氣騰騰的湯麵,上麵還臥了一個荷包蛋。
她把麵端到南宮玨的麵前,低聲道:“這位爺,請慢用。”
說完便退到了一邊,因為她感覺又難受起來,生怕自己咳嗽驚到了貴人,遭人嫌棄。
可是這一咳,就又停不下來了。
大娘偷偷的看了一眼南宮玨,見他果然微微皺起了眉,急忙捂住了嘴,掏出了楚瑜給的那瓶西藥。
按著她說的方法,服用了一粒。
說來也真是神奇,一粒藥丸服下去,胸不悶了喉嚨也不癢了,咳嗽居然止住了。
“真是好藥。”大娘一時開心的忘乎所以,竟然忘了南宮玨他們一行人的存在。
南宮玨的目光倏然投了過來,在她手上落定,不由的呼吸都急促了,他一個健步衝到大娘的跟前,將藥瓶搶了過來,急聲問道:“你這藥哪兒來的?”
他的麵色本就因為焦急而顯的有些恐怖,現在又做出這樣的行為,在大娘的心裏,跟土匪沒啥區別。
又見他們這一夥人凶神惡煞,還帶著武器,大娘不由的想到楚瑜說的,她是被土匪搶了,才遭了難。
大娘的身子一哆嗦,難道這夥人就是楚瑜說的那夥土匪?
“哪來的?”南宮玨心急如焚,哪裏還會注意到自己此時的神態,他冷冷的盯著大娘,一副恨不得要吃人的模樣。
冷九雖然知道自家主子是急的,可是他也不能說啊,隻得提醒大娘:“問你話呢,說啊。”
大娘被嚇的麵色蒼白,隻好照實說:“這,這是一位姑娘給的。”
“姑娘?”南宮玨強壓著內心的喜悅,又問道:“是不是個子小小瘦瘦的,小臉兒巴掌大,膚色很白,看著很機靈?”
大娘的腦子轟隆一聲,崩塌了,心想完了,還真是遇到那夥匪徒了。
心裏雖然害怕,可也沒有亂了陣腳,反而鎮定了下來:“是,這位爺說的不錯。”
“人呢,人去了哪裏?”南宮玨的心終於落了下來,又追問道。
大娘朝著楚瑜相反的方向,指了一下:“早就走了,在我這喝了口水,那姑娘就走了。”
南宮玨不待她說完,便一個箭步翻身上馬,韁繩一勒就打馬跑了出去。
冷九剛要上馬,突然想起了什麼,對那大娘道:“今天的事,你不可亂傳,聽到沒有?”
大娘連連點頭:“我今天什麼也沒有看到,什麼也沒有遇到。”
冷九見她麵相老實,諒她也不敢說謊,這才追著南宮玨奔去。
待到他們一走,大娘看著他們絕塵而去的身影,狠狠的啐了一口:“呸,什麼東西,看著人模人樣的,竟然做出這等傷天害理之事,活該你們倒黴。”
南宮玨尋人心切,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他所走的地方越來越不對勁,等到他反應過來時,四周已經全部都是瘴氣。
“爺,我們中計了。”冷九的麵色呈現一絲殺氣,將手中的刀不自覺的握緊:“剛才那個婦人,騙了我們,真是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