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玨臉皮厚,若無其事的輕哼一聲,楚瑜的腦袋都快紮成鵪鶉了,哼的聲音跟蚊子沒啥區別。
“屬下已經讓流風跟上去了,想必今天晚上就會有線索。”
聽到流風二字,讓楚瑜瞬間回血,也顧不了害臊了,扯著冷九的袖子就問道:“你讓他幹嘛去了?”
南宮玨的眼睛在楚瑜和冷九的袖子上深深的掃了一眼,冷九一個激靈,急忙抽出了手。
刻意的往後退了兩步,看到南宮玨默許的眼神,這才道:“他的輕功好,王爺讓他追查毒人的線索去了。”
“會不會危險,那個毒人可不簡單。”上官流風有幾把刷子,楚瑜是知道的,聽到冷九這麼說,不免有些擔心。
冷九連連擺手,看著南宮玨越來越冷的臉,艱難的道:“楚姑娘放心,我已經加派了人手跟手,不會有事。”
楚瑜的心稍稍放了下來,轉身又要進屋:“我去收拾一下東西。”
“不必了。”身後傳來南宮玨淡淡的聲音:“這些東西不要也罷,你的家人都已經過去了,還要這些做什麼?”
說完拉著楚瑜的走就大步的走了出去,驚的楚瑜去看冷九,隻見他雙手合十,對著楚瑜連連作揖。
生怕這個女人再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惹得自家主子不痛快,最後遭殃的還是他。
楚瑜恍然明白過來,這才發現南宮玨的臉黑成了碳。
心眼這麼小的男人,簡直了真是。
兩人剛出了院子,就直接上了馬車,楚瑜也沒敢再問,心想等到哪天得空了,再跟白飛羽道謝。
畢竟在他這兒白吃白喝了這麼長時間,不跟他打個招呼就走,是不禮貌的。
待到楚瑜到達南宮玨宅子的時候,她不由的左看看,右看看,還以為自己走錯了地方。
“怎麼?是不是很驚喜?”南宮玨的臉上盡顯得意,指著這處宅子幽幽的道:“這裏的每一處,每棵花草都是照著晉王府來的,就連房間裏的擺設,也是一樣的。”
其實,除了驚喜之外,楚瑜更多的卻是驚嚇。
能在短短時間造就了這麼一座王府,那得花多少銀子啊?
她暗暗咬牙,臉上的笑容都僵了,心卻在滴血,痛的不要不要的。
“喜歡嗎?”南宮玨一臉深情。
楚瑜急忙回過神,把嘴咧的更大一些:“喜歡,不過,下次可不能這麼浪費了。”
這可全是銀子啊,白花花的銀子。
敗家子,不知道銀子來之不易啊,居然還這麼浪費。
她的軟語相求,南宮玨隻當作是女兒家的小嬌羞,絲毫沒有放在心上,拉著楚瑜的小手就走了進去。
因為跟以前的晉王府沒什麼兩樣,楚瑜也顯得自在許多,更難能可貴的是,就連府裏的廚子,都是大齊人士。
燒的一手好菜,倒是解了楚瑜的饞。
待到晚上的時候,上官流風回來了,風塵仆仆帶著雨水,進門就給南宮玨彙報來了。
見到楚瑜在這兒,也沒有過多驚訝,衝她點了一下頭,算是見過禮了。
“王爺,查到了。”上官流風的眼睛亮晶晶的,像無數璀璨的星辰在閃耀。
說到毒人的時候,他明顯的興奮了許多:“我按著王爺的方子去做,果然有線索了。”
“哦?如何?”南宮玨輕抿口茶水,笑的很是坦然。
上官流風也不跟他客氣,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大口,這才道:“我按著王爺說的方法,在那些毒人的身上下了瑩光粉,一路追到了一座廢棄的破廟裏,果然那個毒人消失了,後來循著瑩光粉這才發現,他是鑽到了地底下麵。”
“那下麵你可看過?”南宮玨問。
上官流風的臉色有些凝重,重重的點了一下頭:“看過了,全是無辜的百姓,他們身上都被下了毒,隻怕過不了多久,也會變的跟那個毒人一樣,為免打草驚蛇,我沒有驚動他們。”
“很好。”南宮玨站了起來,對上官流風點了點頭:“你把取回來的毒物,拿出來。”
上官流風應了一聲,從腰間的衣袋裏拿出來一個包裹的裏三層外三層的布包,放到了南宮玨桌上。
南宮玨轉頭看向楚瑜:“這就是那個毒物身上的,你能不能查出來是什麼毒物?有沒有法子製出解藥?”
楚瑜當然知道這東西的厲害之外,掏出手絹將而包一層層解開,露出了裏麵的一塊布料。
上官流風解釋道:“這是那個毒人身上的。”
楚瑜點了點頭,不由的拿手捂了一下鼻子,神情凝重的道:“這個東西的毒性很大,沾上必死,我現在一時也分辨不出是何物,需得進一步驗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