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玨不以為意的甩了甩手,瞄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白飛羽,臉上露出一絲邪惡的壞笑:“我可能也吸入了過多的迷幻藥,控製不住。”
楚瑜:“……”
冷九:“……”
“哎呦……”躺在地上的人悠悠轉醒,白飛羽摸著腫的發亮的腮幫子疼的呲牙咧嘴。
睜開眼看了看一臉強笑的楚瑜,又看了看抬頭望天的冷九,竟然想不起來自己為何躺在了地上。
“怎麼了我這是?”
對於他短暫性的失憶,楚瑜也不能戳破,謊話隨口就來:“沒什麼,你摔了一跤,摔到了頭。”
白飛羽摸了摸腦袋,並沒有感覺頭上有包,不解的道:“我的頭不疼,但臉倒是疼的厲害,像被誰揍了一拳。”
“那可能是你臉先著的地。”果然謊話說多了,是會有漏洞的,楚瑜有些苦哈哈的看了看南宮玨,見他根本沒有在意。
又擔心白飛羽想起來什麼,急忙把他扶起來:“你先起來,地上太涼了。”
在楚瑜的攙扶下,白飛羽一臉茫然的站了起來,他摸了摸後腦勺,總感覺哪裏有些不對。
南宮玨邊往裏走,邊四處打量,洞內很潮濕,不時的有水滴滴落,他抬頭往上看,除了濕乎乎的石壁,什麼也沒有。
楚瑜和其他人跟在南宮玨的身後,自然而然把他當成了領導人,似乎他在哪裏,都有王者的氣勢。
眾人很自然的跟隨他、服從他,甘願為他肝腦塗地。
楚瑜跟在後麵,看著南宮玨修長的身姿,隻覺得他是世上最好的男子,任何人在他麵前都不及他的萬分之一。
如此想著臉上一熱,麵上竟然升起了兩團紅暈,女兒家的嬌羞也露了出來。
她低頭垂眸麵帶嬌羞,微微翹起的唇角粉潤光澤,看得白飛羽不由的有些奇怪。
又看她臉色有些紅,不禁奇怪的問道:“怎麼了?可是發燒了?”
說著,便要伸手去探她的額頭。
楚瑜嘴角的笑意倏然消散,被人發現發花癡她很沒麵子的好嘛,沒好氣的打掉白飛羽的手,咕噥了一句:“你才有病。”
白飛羽無語的站在原地:“這關心你也有錯啊?”
越往裏走,洞就越大,曲折迂回像進了一個迷宮,眾人走走停停,心裏的失望卻是越來越大。
雖然誰也沒提及,但大家的心中似乎有個沙漏,此時沙漏快要接近尾聲,他們的時間不多了。
侍衛的呼吸再也不像剛才那般平穩,空氣稀薄的越來越明顯,已經有人開始大口的喘氣了。
大家癱坐在地上,四肢發軟,已經進入了楚瑜所說的呼吸困難的階段。
“沒想到啊,我居然會死在這裏。”白飛羽斜斜的靠在石壁上,呼吸略顯吃力。
他費力的喘息了一下,看了眼角落裏的楚瑜和南宮玨,突然提起了精神:“我想起來了,剛才是你打的我,對不對?”
反射弧這麼長,楚瑜也真是敗給他了。
“那又怎麼樣,要不要臨死之前,打上一架,憋死太窩囊,還不如痛痛快快的捅上一刀。”
楚瑜這番話,讓微微閉目的南宮玨不由的抬眸看了她一眼,到底是什麼樣的女人,居然連這種話都說得出口。
白飛羽自然知道南宮玨的武功高強,他擺了擺手:“算了,這一拳啊我就留著在黃泉路上等著了,到時候咱們也好做個伴兒。”
“呸,烏鴉嘴。”楚瑜瞪了他一眼。
白飛羽突然開心的大笑起來,笑著笑著,眼睛就有些濕潤了:“死我不怕,隻是有些遺憾。”
“早幹嘛去了,晴天那麼好的姑娘你不知道珍惜,現在才說遺憾。”感覺呼吸又困難了許多,楚瑜靠在南宮玨的肩上,緊緊的抱著他的胳膊。
若說遺憾,她也有。
活著的時候沒有跟南宮玨成親,這是她最大的遺憾,若老天願意再給她一次機會,她一定會讓南宮玨娶她。
感覺到她的緊張,南宮玨將她擁的更緊一些:“別怕阿楚,有我在。”
滾燙的淚從楚瑜的眼角流出,滴在南宮玨的手背,像被烙鐵烙在了皮膚了。
看著微微啜泣的楚瑜,南宮玨的臉上寫滿了愧疚。
“是我不好,讓你陷入了危險之地。”
楚瑜猛搖頭,哭的越發厲害了:“死我不怕,隻是這輩子沒有成為你的女人,感覺太虧了。”
南宮玨突然悶聲咳了起來,冷九的臉漲的通紅,白飛羽瞪著眼睛張著嘴,突然覺得自己產生了幻聽。
這麼大膽的話從一個女人的口中說出來,實在是刷新他的三觀。
突然,他感覺屁股底下潮乎乎的,白飛羽不由的看向地麵,奇怪的咦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