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一調侃,楚瑜隻覺得臉上更熱,小拳頭掄得更歡了:“誰熱情了?你給我說清楚?”
見她撒潑,南宮玨知道她炸毛了,這個時候哄是沒有用的,他雙臂一收,像抱娃娃一樣讓楚瑜雙腳離了地。
楚瑜是又氣又笑,打又打不痛,躲又躲不開,雙腳離地這奇怪的姿勢更是讓她哭笑不得。
“你放我下來。”她怒。
南宮玨挑眉:“偏不。”
“讓人看到像什麼樣子?”
“不想看他們可以出去。”
楚瑜:“……”
這都什麼邏輯?
“還撒潑不了?”南宮玨得意洋洋,他好像找到了一種製服楚瑜的辦法。
上夠不著天下夠不著的地滋味兒不好受,楚瑜哼哼唧唧,拿眼瞪他:“不了。”
“真的還是假的?”南宮玨似乎沒玩夠,看著他像個書生,可是力氣卻是大得很。
抱著楚瑜這麼久,竟臉不紅氣不喘。
楚瑜真是恨的想要在他臉上狠狠的捏一下,可是鑒於胳膊被他牢牢的捆住。
兩人又這麼緊緊的貼著,她哪裏用得上力,唯一能動的就是她的這顆腦袋了。
“真的,不撒潑了。”楚瑜認慫,誰說男人和女人是平等的,光力氣上女人就差男人一大截。
看她態度良好,南宮玨終於滿意了:“我就知道,阿楚是很乖的。”
楚瑜拿白眼瞪他,乖,乖你個頭哦。
“王……”冷九的話吐出一個字剩下的就咽了回去,裏麵的景色太香豔,他有些承受不了。
對於一名單身汪來說,他簡直像承受了一百萬暴擊。
他扭頭就往外走,完全忘記了找南宮玨的事情,剛一轉身就與白飛羽撞了個正著。
兩人都哎呦一聲,不約而同的捂住了鼻子。
鼻子處酸疼的厲害,白飛羽的眼睛很快蒙上了一層水霧,他抬起頭看向同樣跟他表情的冷九。
剛要發火,便看到一條鼻血從冷九的鼻子裏流了出來,他輕哼一聲:“你流血了。”
冷九自然知道自己流鼻血了,朝著白飛羽做了一個抱歉的動作,便飛也似的逃走了。
白飛羽有些納悶,這小子今天是吃錯了什麼藥?到底看到了啥讓他這麼激動?
探頭探腦的往裏一看,卻看到屋內楚瑜和南宮玨兩人坐在桌案的兩側,規規矩矩,身板挺得倍兒直。
乍一看沒什麼,可是一細看,卻見兩人的衣衫稍顯淩亂,尤其是楚瑜小臉兒粉嫩兒,眼波流轉宛若上好的琉璃,就連氣息都是稍亂的。
她的這個樣子,明顯的像被人狠狠疼愛的樣子啊。
可是再看南宮玨一臉不爽的模樣,再聯想到剛才冷九落荒而逃的樣子,明顯的這是被攪了好事啊。
白飛羽發出了一聲若有所思的哦聲,臉上帶著怪笑,跟楚瑜打招呼:“晴兒可醒過來了?”
見他表情怪怪的,楚瑜就知道他誤會了,狠狠的瞪了一眼南宮玨,對他也沒有好氣:“不會自己去看啊?”
病床就在裏間,白飛羽站在他這個位置就能看得到晴天蒼白的小臉兒。
見她呼吸平穩,便知道已經渡過了楚瑜說的危險期了。
到底是晴天的救命恩人,哪怕是楚瑜吼了他,白飛羽也不會跟她計較。
笑嘻嘻的朝她拱了拱手,便要進去看晴天,卻被楚瑜從背後叫住了:“看一眼就出來吧,你身上有病菌,別傳染了。”
病菌兩個字把白飛羽給嚇了一跳,急忙低頭在自己的身上找,見楚瑜故意不看他,他也不敢往晴天的病房再走了,生怕自己身上的病菌會傳到她的身上。
白飛羽深深的看了晴天一眼,見她還沒醒來的跡象,便走到楚瑜的跟前兒,找了個地方坐了下去。
對於這場謀亂,楚瑜現在擔心的問題隻有一個,見白飛羽的神色輕鬆,不由的問道:“白洛離可是抓到了?”
白飛羽搖了搖頭:“要是抓到了,我就不會這麼閑了。”
見楚瑜的神色有些疑惑,便又道:“謀逆可是大罪,我想父皇也不想把她抓回來淩遲處死。”
這話一語雙關,楚瑜自然是理解的,白洛離畢竟是東陵皇最心疼的小女兒。
哪怕是她不念父女之情,可是東陵皇到底不想讓她死。
如果他有意放水,再加上玉卿言從外協助,白洛離能夠逃走那就順理成章了。
隻是這樣一來,豈不是放虎歸山了?
憑白洛離的狠辣,她又怎麼甘心?
搖了搖頭,楚瑜撇去那些不相幹的人,南宮玨說過待到春獵一結束,他便帶著她遊山玩水去。